捌

“规矩是人定的。”

衾如玉说完这句话后，原本散漫的目光突然变得炯炯有神，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她紧盯着江淡，目光如炬，却是在同江游说话:“陛下，当初你强行将衾温赐婚给江淡，我没有强行阻拦。现如今，我让衾温入宫陪我两个月，便是罪过了吗?”

“母后这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江游有些紧张，“朕并无此意啊。”

“那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衾如玉连“您”都不用了。

江淡面色有些难看，但又拿她没有办法。

衾家，还有衾如玉的人脉、衾如玉的荣誉，都是衾如玉的底气。

她不是虚张声势，而是有恃无恐。

“朕允了。”他想在衾如玉面前留着最后一分颜面，尽管看起来外强中干。

好在衾如玉达成了目的，并不介意多给他一分脸，于是便顺势道:“天色不早，哀家年纪大了，先回去歇息了。”

衾如玉走后，江淡脸色有些难看。

“皇兄……”

“行了，”江游有些烦躁，“她刚刚说什么你又不是没听见。朕能怎么办?”

江淡不说话了。

两年前，江淡和衾温大婚。那时候，江游手里的权力刚好能和太后五五开。江游是为了彻底压制衾家太后一派，江淡则是私心作祟，总之，两人一拍即合。

江游在太后不知情且不允许的情况下，擅作主张，把衾温赐婚给了江淡。

以太后的性子，自然是得闹一番的。谁知，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太后竟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表示，相当于默认。大婚前夕，她对江淡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便是不得纳妾，不得娶侧妃，后院只能留衾温一人。

这个要求实在大胆，但以太后的权力和性子，能做到这一步也算退让。江淡应允了。两年来，他确实也做到了这一点。至少，当今帝都，人人皆知摄政王和王妃感情好。

现在衾如玉重提旧事……

江游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对身旁伺候的太监道:“去永和宫。”

……

要空山在太后宫里待了半个月，也蹲了半个月的马步。

“可以了，从今日开始，露晓，你教她轻功。”

随着衾如玉一声令下，要空山开始和露晓学轻功。

她看着轻轻一踮便无声跳上殿檐的露晓表示羡慕:“露晓姑姑好功夫。”

露晓是衾如玉的贴身婢女之一，她叫句“姑姑”不为过。

“不难，这只算是入门级的，”露晓看着她，“一个半月内，你肯定能会这种。”

要空山点点头。

……

“今夜无月。”

一个半月后，当要空山学会了“踏檐”时，衾如玉半眯着眼，慢悠悠又意味深长道。

露晓的脸色严肃，眼神变得犀利:“是。”

唯独要空山听的云里雾里，试探问:“您的意思是……”

“月黑风高夜，”衾如玉轻笑一声，“杀人放火闯禁地的好时机啊。”

“今晚带她去吧。”衾如玉一挥手，“注意点。露晓，你做事，我放心。”

露晓恭敬道:“是。”

作者这一章还是过渡。下一章高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