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渝川躺在床上。
一只手高高的举起那只小狗的挂件,轻轻的晃动,脑海中重新浮现当时青译怜的脸庞。
“呼……”再次回想起当时青译怜当时说的话:
“白雪……”
只有一个人会叫他的小狗 白雪。
雪渝川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头发黑黑的男孩子,长长的刘海下,依稀能看清一双深邃的眸子。他总无言,出现在随处的某一个角落。
他的脸上总是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那天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你还好吗?”小时候的雪渝川就有着深深的卧蚕。
那个男孩抬头望着眼前的陌生人,雪白发亮的头发,微微皱起的眉毛,棕灰色的瞳孔。
就只是看着。
雪渝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创口贴,小心翼翼的撕开,贴在了他的脸上。
那个男孩非常排斥,甩开脸。
“汪!”那时候的公主很小,浅黄色的毛发柔顺,摇着尾巴。
“公主,你安静点!”雪渝川,用膀子把公主推开。
“公主……”那个男孩低垂着眼睛,把目光移向了那只小金毛。
“嗯嗯,它叫白雪公主,是我自己起的,好听吧?”
雪渝川很骄傲地笑着,深深的卧蚕,衬得他整张脸都如同太阳耀眼。
“……”那个本来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小男孩,露出了一丝不令人察觉的微笑:“白雪。”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洁白耀眼的男孩。
双目相视。
“白雪更好听。”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
回过神来,风吹窗帘,帘舞生姿。风不知是在带走还是在放下。雪渝川,突然起身,来到窗前。
他把头伸了出去:“你来啦!”
青译怜围着一条浅灰色的围巾,双手插兜,站在一棵枫树下。
他抬头,招了招手。
整棵枫树伴着微风瞬间变得红而灿烂。
雪渝川激动得跑下楼来:“来的好快啊!”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雪渝川笑了笑:“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深深的卧蚕,衬得他整张脸如太阳般耀眼。
“兔子!”雪渝川蹲下身子,摸了摸躲在青译怜脚后的小兔子。
小兔子往后缩了缩,眨了眨红红的眼睛。
“给他取个名字吧。”青译怜说。
“嗯……叫他阳春吧!”
“??好土。”
“蛤?”雪渝川摸摸头:“真的吗?我觉得很好听啊!你听过阳春白雪这个词吗?正好照应我家白雪多好啊!”
青译怜看着着急的雪渝川,轻轻把背倚在树上,弯起一点嘴角:
“行,我都听你的。”
秋风有时是一只吞云吐雾的猎豹,又是一场海啸,卷起雪渝川内心深处的滚滚浪涛。
“公主,快过来!你来见见阳春!”雪渝川害怕自己脸红又被发现,赶紧转移注意力。
公主伸着舌头,摇晃着尾巴,看见了眼前这个小不点,歪了歪头。
阳春,凑上去闻了闻公主的爪子。
两只小动物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
“哈哈哈,他们很喜欢对方啊!”雪渝川不知不觉,右手已经揽住了青译怜的脖子:“公主好兴奋啊!”
他转脸看着青译怜,脸上的疤已经淡淡褪去。
“终于快好了……”他用手轻轻摸了摸。
“?”青译怜愣了一下,突然把他推开:“干什么。”
雪渝川呆呆地站在原地:“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青译怜摸了摸脖子,转身准备走:“……嗯,阳春就放你这了,我先走了。”
诶?
等等!
雪渝川留恋的望着青译怜。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青译怜。
“等等,留下吃个饭吧!”
青译怜转头看着他,面色红润。
雪渝川,不想永远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