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博文瞟了我一样，带着些责怪的意味，说:“这回认出我了。”
我点点头，没有表露别的情绪。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他的视线在我身上逡巡，上下打量，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我双手捏住衣角，敞开上衣，给他展示了一下我洗到发白的衬衫，说:“一言难尽。”
他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一下，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用同情的目光掩饰蔑视的眼神。
我记得他曾经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过——
“一见面就对你嘘寒问暖，问你事业前途的那种人，都是在计算你对他的价值，从而决定对你的态度”。
没有想到有一天这句话会作用在我们俩的身上，我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不复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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