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言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程锦书抬起眼眸看向他，他又像是被卸去全身防备的士兵，只想落荒而逃。
想起书信中老师隐隐提到一嘴的病情，急切和担忧还是迅速占据心头。
沈言抿抿唇，问：“你生病了吗？”
程锦书没有看过师徒二人互通的信，他对外人之间的沟通也没有很大的兴趣。
不过听沈言的意思，想来卜木先生已经把他的大致情况和沈言说过了。
如此，也就没什么遮掩的必要了。
程锦书于是回答道：“我身体上确实有些问题。”
“……”
沈言沉默了一会。
他也是从老师的心中才得知程锦书有疾病在身，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甚至他如今还没有过问的权利。
他想起了初见时在熏香中给程锦书下的药。
沈言：“……”
沈言：“我给你把把脉。”
说完他就后悔了。
现在负责程锦书病的大夫是他的老师，程锦书完全不需要他来把脉。
程锦书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只是稍微诧异了一下，紧接着就把手伸了过去。
沈言将手指搭上去，那软而微凉的触感透过指尖，几乎蔓延到了他的心里。
他定了定神，专心起来。
奇怪的是，他之前下过的药现在几乎无迹可寻。
沈言悬着的一颗心刚刚放下，又提了上去。
……如果能完全压制住他原本的毒药，只能说，程锦书现在体内有更毒的毒药。
沈言当然不可能推测到他下的药早就被解。
不过一一当时也有预料到这个情况，早就给程锦书准备了说辞。
沈言收回手指。
程锦书的病，他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不过现在有卜老爷子坐镇，问题应该不大。
饭毕，二人分别，各自回到住所。
程锦书回房间就拿出纸笔写写画画。
他需要简单梳理一下沈言在原著中的出场。
文中对沈言的描述并不多。
只是有一段男主进入红玉楼调查案子，在意外发生之时恰好被沈言所救。
程锦书原著的情节记的不多，只知道大概剧情走向。如果是具体到人物的结局，除了男女主的he和原主的命运，其他的他几乎是一个也说不上来。
简单梳理了一下已知部分，程锦书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沈言和三皇子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
他们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上次在程府门口也可窥见一番。
这么说的话，在后来的朝廷纷争中，沈言应该始终现在三皇子的对立一面。
和在后文中有篇幅的配角交友确实不好，程锦书想到。
那既然如此，上次“原主”上身没有和谢成景划分关系也可以解释，毕竟谢成景几乎不会直接参与后部分的剧情。
通过周围人间接传递的关系不在系统的计算范围内。
但如果这样算的话，又如何解释“原主”偏偏放弃了和三皇子划清界限呢？
想起宋初霁看自己的眼神，程锦书没由来地察觉到一股寒意。
……总觉得三皇子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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