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楼下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与西延公主发生争执?”
季长鸣一坐下,祁鸿羽便问道。
季长鸣余怒未消,开口时显而易见:“我冲撞了她,再三与她赔礼道歉,她却咄咄逼人。”
祁鸿羽听完,一双眼睛看向季长鸣,里面盛满温柔的笑意。
“好了,阿鸣不生气了,想吃什么?让他们重新上。”
季长鸣对上祁鸿羽的双眸,心里的怒气奇迹般的消散了。
祁鸿羽每每看向季长鸣时,都是笑着的,桃花眸里流淌着的,是极致的温柔,是隐忍的克制,是无法言说的爱意。
砰砰,砰砰。
季长鸣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脸色微红,一股奇异的感觉在胸口炸裂开来,传遍四肢百骸,像被捏爆了的柠檬,酸酸涩涩的,忍不住想品尝。
有什么想要呼之于口,有什么想要破膛而出。
砰砰,砰砰。
心跳越来越快。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打断旖旎的氛围,季长鸣稍稍别开头。
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进来,把新做的菜端上来人,旧的撤了下去。
“二位慢用,若有什么事吩咐小人即可。”
很快吃完了饭,季长鸣寻了个由头先走了。
回到家时,胸口还是涨涨的,那种感觉非但没有消散,还似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季长鸣失眠了。
……
而另一边。
祁鸿羽回到皇宫就暗中加派人手盯紧了西延人。
……
深夜,贤王府。
一个裹着黑色斗蓬的男人进了贤王府,帽子遮住了大丰张脸。
浓稠的黑夜里,祁一躲在暗处,跟着那人进了贤王府。
书房内,祁玄知长身玉立,那人进了书房,关上门,带起一阵风,烛火摇摆不定,躬身行了一礼,褪下了帽子,露出一张凌厉的脸,竟是西延使臣。
祁一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两人都没有察觉。
祁一不动声色的出了贤王府,直奔皇宫向祁鸿羽复命。
……
皇宫,乾清宫。
祁鸿羽穿着寝衣支着头看书,头发随意披散。
“属下参见皇上。”
“起来,打探到了什么了?”祁鸿羽放下手中的书,声音淡淡的,透露着些许疲惫。
“回陛下,属下跟踪西延使臣,发现他进了贤王府。”
“然后呢?他的说了什么?”
“属下怕打草惊蛇,并没有离太近。”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行了一礼,祁一走出了殿门。
一天下去,祁鸿羽早已疲惫不堪,祁一走后,就躺下歇息了。
……
过了半月,除夕夜宴如期举行,南暻国上上下下透露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祁鸿羽这两天笑容多了不少,快过年了嘛,也不用上早朝。
除夕宴,其实也为招待西延使臣。
宴会上,各位大臣把酒言欢,世家的贵女的也欢笑着,期盼能找到一个好夫婿,当然,要是……就更好了,贵女们心照不宣,不时悄悄望向高坐上的那一抹身影,如此风光霁月,谁能不心动。
两位贵女说着悄悄话:“哎,你说西延公主长得是何模样,真有传闻那般貌比西施赛貂蝉?”
“这谁能知道,她带着面纱,好像一会儿会给陛下献舞。”
一旁的燕溪抿抿嘴,暗暗咬牙,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高台上的祁鸿羽,倒没有前两天那么高兴了,孤身一人坐在高位上,难免有些寂寞,周遭是欢声笑语,烟花绚丽夺目。
除夕,他也想家了呢。
不经意往下方一看,看到了季长鸣,许是酒喝得多了,脸颊微红,双目有些迷离,季云峥夺过酒壶不让他喝,他不满的把头一扭,恰好看向了祁鸿羽,祁鸿羽露出一抹微笑。
看着季长鸣喝醉了的娇憨模样,祁鸿羽的心被填满了。
咻,砰。
耳边传来放烟花声音。
周遭依然欢笑不断,台上歌舞不绝。
祁鸿羽目光愈发温柔的看向季长鸣,那是他的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