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搁这内涵谁呢?
里覗埡虽是这么想,但他自己也清楚,放着和不带着玮庆来西芹,就是因为扶玥。
玮庆是他在中部平原认识的,当时文淩水派他出去玮庆锁在的地方解决点事,恰好遇到玮庆有困难,里覗埡出了手,玮庆就赖上里覗埡了。
这事最开始拒绝就好,但里覗埡没舍得,玮庆出身不正,在哪儿都得不到别人的尊重,里覗埡肯出手,对玮庆就是一个巨大的恩情。
虽然里覗埡当时在文府的地位也不是特别高,但也算是跟着文淩水有了名堂,文府里的仆人见了都会打声招呼的那种。
跟着里覗埡也不亏,玮庆当时想的是这样,毕竟傍上文府,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太糟糕。
玮庆对里覗埡是恩里带着情,当时的里覗埡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哪儿都憋着一股劲,脑子还算是好使,对玮庆也不错。
玮庆以为里覗埡也会有情,毕竟跟了许久,两人相互扶持过一段时间,可里覗埡还是跑回西芹,没带上他。
他不知道,当初里覗埡肯默认他的纠缠,缘由就那一个——像扶玥。
里覗埡不肯告诉玮庆,他也不敢说。
就像贺淞安骂的,他就是摘到了月亮就不理地上的残花的渣滓,里覗埡偶尔也怕,所有如同镜花水月,最后扑得一场空。
如今一个两个都在点他,说多了里覗埡也有些烦,凭什么别人可以他就不可以?
里覗埡心里那股劲又腾上头,他缓了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现在还不是和封素纠结这种事的时候。
“如此说来,锦白君可是有了心上人?”
封素弯着眉眼笑,没否认也没肯定:“等着贺小姐看上我呢。”
里覗埡心说,她俩感情好的不得了,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那真是可惜,我以为错过锦白君的喜酒了呢?”里覗埡摇摇头,叹息道。
“急什么,”封素挑了挑眉,“我还打算喝你的呢,怎么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希望在我来不动西芹前见你成家立业。”
里覗埡微笑:“锦白君说笑了,您见过西芹的风景变迁,小辈怎么还敢比您先呢,再说,中部平原四季变化,您在那边独自一个可会不适?”
“适不适都过来了,再谈就没意义了。”封素伸手挥了挥,决定敷衍这个话题。
里覗埡见戳了封素的痛处,压下心中暗喜,面上是正色道:“如此,绕了这么久,锦白君该告诉我了吧!”
本就想找封素来个参考答案,谈了以前,说了最近,该是进入正题,不然半天都跟没聊似的,光是喝茶都能烧个好几壶。
“唉,早点问嘛。”封素向后微微靠着,颇为自在的说。
里覗埡:“……”捏紧拳头忍着。
“那我现在问了也不迟。”
“是,我说的,因为那株药材不是真正的‘镜花’,顶多算个平替,但是效果差不多,只是不能根除。”
“这么说,”里覗埡摸着下巴,陷入思考,“我还是得找到真的‘镜花’?”
“差不多,族长之前派人给我递了信,所以我才赶过来的,算着时间,差不多就是贺小姐中蛊的第一天。”封素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放在桌面上,“你若不信,这里有当时的信件,你阿爹的字迹你是认得的吧。”
封素说得有理有据,他瞥了一眼,素色的封面上确实是他阿爹的字迹——“锦白君收”。
里覗埡想过这个可能,这封信一出,就表明着西芹和封素一直有联系。
扶玥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他住在西芹的最高处,那仅容一个脑袋小窗口能看见很远的地方,也能看到从远处来得人。
所以每次都猜的很准,可能就是看到封素在赶路。
想想画面还有些好笑。
里覗埡识破了扶玥的虚张声势,感觉自己离他又近了一步,心底突生一片柔软。
对面的封素看到里覗埡流露出来的温柔,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面上的笑也懒得保持了,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怎么样?还怀疑?”
里覗埡一下回了神,没有拿过那封信察看里面的内容,而是点头:“确实是阿爹的字迹,怪我多心了。”
“行,今天也聊了那么多,没别的事就请准族长先离开吧,这次提前来得,让我的任务多了许多。”
封素下了逐客令,里覗埡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他也不托辞,与封素告别后回到了家。
族长正在窗口前修剪里覗埡从中部平原带回来的小松,看到里覗埡回来就顺口问了一句:“回来了,怎么样?”
半响还没听到里覗埡的回答,他转过身,里覗埡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怎么了,锦白君说了什么吗?”
“阿爹,”里覗埡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去找了锦白君?”
小剧场
里覗埡(心想):扶玥真可爱……
封素(不爽):啧,又惦记我对象。
扶玥(人在高塔坐锅从天上来):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