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那边回信怎么说?”贺淞安起初是不赞同的,但是里覗埡的多次劝解,让贺淞安还是心动,并千里迢迢来到西芹。
“照常,一切安好,勿念。”里覗埡摆摆手,大概就是这些。
贺淞安“呵”了一声,伸手敲打里覗埡:“你可尽情敷衍,回去我都要找她算账的。”
“你找文小姐算账可以,可别拉上我,受的教训够了,文小姐可就不爱搭理我,还得让我偿命。”
“她不敢,顶多也就口头说说,你别自己暴露就行。”
贺淞安指的是让她以身犯险的事。
他们所商定了好几天,才努力把所以可能触犯西芹之事锁定在贺淞安头上。
当然,里覗埡最开始是反对的,他不想让贺淞安犯险,不管是出于计划还是出于私心。
但是,若想完成预定的大事,这种牺牲是必不可少的。
为了引出封素,他们只能剑走偏锋。
“那是肯定,鱼饵都放下了,鱼也出现了。”里覗埡晃了晃茶杯,意向不明的指着,“吴叔他们都开始了吗?”
“你和封素来之前吴叔就向我报告了,已经差不多了。”贺淞安说。
她与封素萍水相逢,之前也不认识,所以就没像里覗埡他们那样“锦白君”“锦白君”的叫,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里覗埡点头:“那就行。”
此后两人安静了一阵,各自低着头喝茶吃点心。
“那……”里覗埡默默抬起头,问,“锦白君和你刚刚聊了什么?”
贺淞安轻笑一声,惹得里覗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他问笑什么。
“我还以为你就打算干坐然后一下午都不问呢?”
“哪有,”里覗埡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生怕是关于两人隐私向的问题,“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问了我一些中了‘微笑蛊’的事,哦对,你们是叫‘微笑蛊’吧?”
里覗埡点点头:“他怎么问你这个,你有说其他的吗?”
“不知道,”贺淞安微微眯起眼睛,试图分析封素的所做所话,“我觉得,他也在查。”
“查‘微笑蛊’?”
贺淞安没有否定:“他的话比较偏向于自己查,但我不清楚他的真正目的,毕竟还不是很熟。”
“对他的利益呢?”里覗埡陷入沉思。
他本是不愿意怀疑封素的,但是每次封素的到来都特别的凑巧,这次更是带回来了消失已久的“镜花”。
且不说是不是真的“镜花”,单是能治疗贺淞安和阿兰的病,能使二人醒过来,就可以说明封素与西芹的关系。
换个角度呢?
封素作为“先生”,本身就该是博闻强记,知识渊博,且以往西芹历史也有过记载,所以凑巧能够碰上呢?
太过于凑巧就是刻意了。
“若照你之前所说,你怀疑封素和扶玥有关系?”贺淞安提出一个点。
“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会这样。”
里覗埡说出来自己也不相信,但是一个西芹“舞巫”,一个西芹“先生”,说白了是两个不同派别的极端,怎么想八竿子也打不着,可扶玥说了会解决,来得却是封素。
凭空的怀疑没有依据,他得抓住两人所流露的蛛丝马迹。
即便他心底是不相信的。
封素和扶玥对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是他前二十几年每一个重要节点的见证人与指引人。
“会不会这样,都是下一个阶段所要验证的事情了,反正你都跟封素约好了,就去问问吧,虽然我感觉他不会说真话。”
说完,贺淞安又故作失望的叹口气:“若是没有遇到淩水,没准我心思也会萌动呢!毕竟封素皮囊还算不错,可惜了。”
里覗埡嘴角抽了抽,明面上是说封素,暗地里还不是发狗粮,说着自己和家里那位的感情深厚。
“告辞,您慢慢想,我会把这句告诉文小姐的。”里覗埡标准假笑。
“开玩笑嘛,”贺淞安同样假笑,“我都没把你在外和别人鬼混的事告诉玮庆。”
里覗埡一愣,旋即想到那晚的混乱和印在侧颈的吻痕,耳根突得红了,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颈:“没……”
贺淞安瞧他不争气的样子:“捞到水月台的月亮了?就不要地上的那朵花?”
里覗埡对着贺淞安也不藏着掖着,既然都看到了,他跟贺淞安都心知肚明,假意咳了一声,正色道:“我不喜欢,你也别跟玮庆说。”
贺淞安冷笑一声,骂了声“渣男”,就将里覗埡踢出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