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停靠在了公寓的楼下,公寓由米白色的墙面配以红砖装饰,以及屋顶的红瓦,看起来复古优雅。
“204号应该就是这里了”
其中的一名警官说道。
皮鞋的哒哒声响停在了一扇门旁。
警官试探的敲了敲门,一会后门被人打开了。
那是费尔德·坦斯,他原本就憔悴的脸上配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显得更加的狼狈。
“费尔德·坦斯是吗?”带队的警官布莱斯·米切尔问道。
闻言,他羞愧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您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对于你未婚妻的死我感到惋惜,但经鉴定确认为自杀,死因是服用安眠药的同时还喝了大量的白酒。最终导致呼吸停止。目前的情况尚未完全掌握,还请您配合警方调查。”
“科林,给他包扎一下。”
一位瘦瘦高高的警员让他坐在凳子上,随即他熟练地打开医疗箱,开始往他脸上抹药膏。
“伤口的斯特林·约翰逊打的吗?”
伊莱看着忍着痛的费尔德问道。
“抱歉,先生,我慌了神。”
“没有什么可抱歉的坦斯先生,虽然你不爱她,但你已经尽了应尽的义务。”
奈布挪了挪步子与伊莱站到了一条线上。
听到这话,约翰逊怔愣了好一会。
“推理先生是怎么知道的,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
“有些感情是培养不来的,爱情也如此,看再多书也没用。”
“爱情这种东西,要靠感觉,但你们俩个并不互相吸引。”
“黛西至今也没有放下斯特林,不是吗?”
空气突然沉默了,安静的可以听见心跳声,那是一种很真实又很无奈声音。
嘟嘟嘟,一阵来电声打破了空气的沉默。
“米切尔警官,发现了斯特林·约翰逊的行踪,他正在前往酒店。”
“小心点,别让他跑了。”
“啊,可是,警官……”
对面一声喂,电话里就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警官先生,我已经触碰了法律,请逮捕我吧。”
“?”
奇了怪了,这句话本应是该他说的,现在却反客为主。
“然后,我还有句话对费尔德说,麻烦了。”
警官将电话转交给了费尔德,他颤颤巍巍的接住了电话,仿佛对身上的伤口还心有余悸。
“抱歉,我只顾泄气了,她从未告诉过我,她得病的事。我……对不起……”
对方的声音低沉好听,但又带着抽泣的声音。
“我能理解,你很爱她。”
“她很喜欢栀子花,请在她的墓碑旁种满栀子花吧,这样,就像是我在陪着她。”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就如约翰逊先生一样,依然深爱着她,所有的坚持与守候开始具象化。
“绑架罪,勒索罪,殴打罪,够他坐好几年了的。可惜了……”
伊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
奈布突然低低的问了一句,视线望向他,目光深沉。
“你说呢,推理先生?”
“如果他请了一个好律师,应该是能给他减刑的。几年很快就过去了,这是自杀,也不是他杀。”
伊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
“推理先生,也有一直等待守候着的人吗?”
伊莱站在了窗边的摆放栀子花的位置,阳光就这样落了下来,透过他的白色眼罩,映着他秀气的五官,他唇瓣微微翘起,在笑,很好,很好看。
有时候奈布会觉得他属于光,而不属于人间,他只是来这历练一番而已。
这种感觉,就像是无形的风,随时都会走,你抓不住他。
他久久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直到匆忙的一天结束,他开始深思这个问题。
他是否也思念着谁。
“白。”
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想起来会这么的遗憾,难过。
但却又无法记起。
那串记忆很模糊,他想,他应该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