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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一些情绪先于春天进入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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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
本以为出于职业原因,文字对我来说不是很难应对的东西,但开篇写下的致你让我迟迟不敢动笔,害怕会写出太官方死板的稿子,请原谅啦。
我原本是喜欢冬天的。十几岁的时候我名叫简冬,出生于十二月尾巴上的那几天,妹妹阿绘也是四年后新年伊始时降生,我与冬天有着特殊情怀,也许它是属于简春的新生。但因为妈咪临走没见到大雪覆盖下的春光,受过的伤也很难痊愈,总要忍受冻住的血液被不小心硬生生撕裂开的疼痛。现在呢,我在一年前二十岁生日当天遇到了你,像是心软的神对我伸出温暖的手,让我喜欢冬天又多了一个理由。
现在回忆起来,很多和你相遇的画面都很清晰,从初见那晚的疗伤到最后一次仓促见面的吻别。你见过我狼狈脆弱,孤独无助,见过我收起戾气,狡黠笑靥,是否能察觉我伪装姿态下逐渐放下的防备。简春是最莽撞也最怯懦的矛盾体,感谢你能让我在你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我很爱你,所以想直白地在你深蓝瞳孔中捞出诚恳爱意;而不是畏缩地试探于边界,最终等你向我张开怀抱。我没学过被轰轰烈烈的纵容和深爱,自然不能像主动付出傻瓜真心一样无师自通,做到合格甚至满分。我习惯了你拥抱的力度和体温,我很需要你,你说你会一直在,请允许我笨拙地依赖你带给我的安全感和温柔。
我已经二十一周岁啦,才不是需要被时时刻刻关照的小孩,请相信我足够勇敢和底气和你站在一起,不让你担忧费心。而且这次绝对绝对绝对不提逃跑,我要等你,一直陪着你。这次的生日只能错过啦,我用这两次的愿望换你不要生病,平平安安地回来。
新年快乐,钟先生,可以采访你一个问题吗?
你愿意成为简春永远的爱人吗?
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