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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先生相拥的时候,
觉得人生甚是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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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府里的人也在蠢蠢欲动,收拢钟恂果然是别有目的,趁着警方追捕泰国逃犯的空隙,居然将钟恂调去了日本出差,看来即将会有大动作。
十四K最近跟新义安走的挺近,元轨接手之后业绩有所上升。
警厅有人家里的千金遭遇绑架,竟是一位退休警督的女儿纪溯,目前警方正焦灼地展开地毯式搜索,她也是十四K的一员,曾在一次混战中用塔罗牌帮我解决了一个偷袭的,因此和她相识。
我为纪溯和钟恂担忧着,形势愈演愈烈地紧张,疑似即将宣布圆满结局的前奏。
真心祈祷组长别太热衷于年末晚会的领舞,更别有眼无珠看中我上次半吊子演技再次挑选我做他搭档。活了二十一年,唯有火拼砍人和业余手工算得上无师自通天赋异禀,名流大小姐的事我可做不来。
然后我被组长一句“今晚给你放假,去歌舞厅看看交谊舞晚会”打发去现场做旁听生。
我照例穿长裙披西装,形单影只混入来约会的恋爱男女,只在角落坐一个高凳,眼神不动声色地追踪舞女优雅的身姿和动作,开始苦学。
人群里出现另一个突兀存在时,揉着酸涩眼眶走神的我立刻捕捉到那抹暗色身影。仔细辨认,是传闻人在日本的钟先生没错,不知道是否等谁,他几乎消失在攒动人头中,偷偷打量他出众样貌气质的女人不少,却不见有人上前搭话。
我沉不住气,早就没心情再好好学习,站起来穿梭人群摸索到他身边,假装很自然正常地牵起他的手向外走去。
我们最终停在台阶拐角的平台上,这里没人,只有舞台上的音乐模糊不清地传来,像是隔着一层幕布在后台做些偷偷摸摸的事。其实我有很多想问,问他在日本累不累,为什么突然跑回香港,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钟先生今夜好兴致,不如麻烦你陪我练习一下双人的舞步吧?”
新政府派他去日本的想法并不难猜,无非是能让众人口诛笔伐的政策即将出台,便想当然的遣散走唯一保持中立的他,等待高家恒的过程中他安然坐在角落,在被拉住的那一刻他怔然,下意识想抽开,却在看清是我后顺从的跟着我移动。
我什么都没有问,也许是默契,也许是视线交汇时已不需再多言,他引我的手放置他肩上,掌心轻贴于我腰际,神情专注而温软。
“两月未见,怎么发觉简小姐好像瘦了些。”
“当然是担心你那边的消息,很想你,所以寝食难安。”
话一出口,我表面上佯装的坦然冷静就被慌乱的步调出卖了,这种直白的“想你”我从来没说过,大脑顿时宕机,赶紧说些近况转移注意力。
尤其添油加醋地表示了今晚这舞可能要和别的男人众目睽睽之下领舞,他只是个拿来练手的。
他见我慌乱的跳错舞步,觉得这样堂皇的很可爱,借着转身的姿态轻轻附到你耳边,落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为什么要紧张?简小姐可以说想我的,因为我也很想你。”
他趁机轻笑我实在是个笨拙的初学者,我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愉悦震动,半开玩笑地接着说下去:
“我可以借你名字说我有约,少去祸害外人,毕竟逃跑这事我最擅长。”
我眨眨眼睛本想抬头偷看他脸色,却不动声色撞进一片蓝色深海,里面浮着心甘情愿溺亡的我,唇瓣贴着他优越的下颌线滑过,鼻息交织,一瞬的温热触感让我后知后觉地愣神。
像是感受到了下巴传来的湿润触感,他动作微微僵硬,脸颊涌来一片热,紧接着听见我最后的话,他才无奈笑开:“尽管利用我吧,但是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逃跑。”
心悸的声音几乎盖过微弱的音乐声,一曲结束,我有些精疲力尽地摊在他身上,把全部重量交给他,依赖地蹭了蹭他的外套。
“你要走了,对吧?”
我紧紧抱住他,满足于今晚的意外见面,恋恋不舍松手放他转身离开。
他将我拥得更紧了,视线里高家恒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尽头,他又伏低了些,下颌紧挨着我的脸颊,唇吻触碰的我发丝与眼尾,声音在喧闹的歌舞厅清晰的传进我耳畔: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末了,他又开口:
“因为想你,所以忍不住想要快点回到你身边。”
他刚走没两步,我就向前一步站在台阶边缘,叫他回头。
“我会等你回来。不会逃跑。”
我低头俯身,以高位者的姿态引导着扣住他的后脑勺,在他嘴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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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刺猬足以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