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2

“什，什么?”

陈朝意伸出左手，在大拇指和食指摩擦了几下，意思不言而喻。

华明彦变了脸色，眼睛瞪的大大的，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说，“你觉得我是你哥派来的，意哥，我们几年哥们儿了!”

陈朝意没说话，场面一度落针可闻。

华明彦思忖着，一时不知哪里露馅，试探地说到，“意哥，你开玩笑的吧。”

陈朝意始终垂眸。

他们对峙着，谁都没打断这寂静，都没出声，他们都太了解彼此了。

终于陈朝意打破平静，偏头打了个喷嚏，对峙被打破。陈朝意朝华明彦摆摆手，闷声道，“有纸吗？”

华明彦向前一步，递给她。

陈朝意鼻尖冻得泛红，手指也红，拿着纸掩住口鼻。

“我明天就写检讨。”

华明彦愣了愣，随即惊喜的说，“真的?”

“嗯，真的。”陈朝意带上她的红色帽子，冬日的阳光并不温暖，平稳又均匀，洒在她的脸上晕出一片，柔和的暖光，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寒，“所以以后别来找我了，我看见你就想起我哥。”

华明彦动了动手指，本能想拽住她的衣袖，可最终还是看着她远行。他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和意哥陌路了。

陈朝意边走边打字给余存，“华明彦，叛变甲方。”

余存没回，陈朝意停下来回望网吧，那里早没有白色头发的少年，再往前走就是花店，陈朝意看着门口一簇簇的山茶花，指着其中一枝问还在搬花的老板，“一束山茶花多少钱？”

…………

陈朝意捧着一大束山茶花回了家，“………”妈的，她有病吧，悼念华明彦呢，还是恭喜华明彦终于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