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余×文官(拾遗)润
双A/古风/私设如山
玉明楼,京都最大的酒楼,坐落于最繁华的市井间。楼内佳肴更是别致精品,爽口香郁。前楼饮酒招客 后楼则唱曲赏月。玉明楼的伶人,个个身姿婀娜,人美歌甜。因此京都的纨绔子弟都常常至此消费嬉戏。
余宇涵也这般三天两头的跑,除了看看陈天润净化眼球,更是为了打出余小将军空有战功,实则纨绔的名号。因此他余宇涵不仅要来,而且要天天来,坐着马车大摇大摆的来,让他余小将军没正形儿的名号越响越好。这样殿里坐着的人儿才会放心。
说起来倒要感谢那日陈天润的提拔,让他想到了这样的方式伪装自己。
作为报答,他余宇涵定要日日叨扰,以表诚心。
“来啦?”屋里的人撞手执卷宗,斜靠着专案,听见余宇涵的脚步微侧过头,几缕碎发垂于额前身边。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余宇涵发现他并不喜欢端坐于案边,像其他文人般手执笔墨,认真书写。更多时候,他更愿意像现在这般斜斜倚着,或是轻卧于窗边,翘个二郎腿,一边儿看书,一边儿观望窗外。
“今儿,想吃什么?”
余宇涵走过去,捧着腮看向他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他不喜欢去后楼听曲,在军营里呆久了,蛮人又是个难缠的主儿,三五天便来骚扰一次,大战不多,小战不断的没人闲下来听曲,久而久之,余宇涵便是个十成十的音痴。曲儿听不懂,词儿看不懂。至于那后楼的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是看陈天润看多了,眼睛也就养刁了,总觉得差点意思。加之其软绵绵娇滴滴的身段和打扮,余宇涵实在是欣赏不了。
有时他想,许是他军营里呆久了,整日与男人相处,久而久之竟养成了断袖之癖。
再一想,不对呀,若是如此,军营里什么样的没有,怎么那时没发现?
算了算了,定是因为他喜欢的是陈天润,不是男人。
“还不饿,随便要两个炒菜便好。”案前人换了个姿势,将文书放在案上推远了些,一手杵着腮帮子,半眯着眼浏览。
说来奇怪,玉明楼本是陈家的产业,余宇涵这般频来叨扰,不把自己当外人,竟显得像是他余宇涵的产业。每每想起来,陈天润只得勾起唇边微微一笑,真是没法子他这自来熟的脾气。
余宇涵得了答案,起身做势要走。带起案边的书简,散落下一个信角,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三水街。
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余宇涵直觉三水街,不简单。
案边的人对于他这种毛手毛脚的举动,已经不以为然,头也没抬,继续沉迷于卷中。
余宇涵俯身简单收起书简放回原处。
从房间出来勾手唤来阿初:“去查三水街。我怀疑张泽禹在那儿。”
“这个我知道,不过三水街住的可不是张泽禹,而是小王爷张极。”
张极,是当今圣上的同父异母兄弟。说来也是个身世凄惨的主儿,虚长余宇涵两岁。圣上登基时,他也不过是个七岁小儿。然而疑心鬼皇帝,处理完外朝那些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根除心里祸患,便将眼光又放在了唯一一个能威胁到他手足亲兄弟身上。
张极的母妃为了保他,被皇帝逼得上吊自缢,目睹一切的小张极发了场高烧。再起来,人已经癫傻。
见他变成变成这个样子,皇帝自然心里畅快,因而在宫外找了处安静的住处,让人好生照料着。
而后变便没了他的消息。人们也自然的将这个存在感极弱的小王爷抛之脑后。
如今想来,竟也快到加冠之岁了。若是没癫傻,应也是极俊俏的翩翩公子。余宇涵还恍惚间记得两人小时候一起玩过,那时张极经常让着他。
可惜了,好好一个孩子,竟被狗皇帝搞成这样。
既如此,陈天润和一个傻子,又有什么瓜葛?
不过……
“阿初怎么忽然知道这么多东西了?”余宇涵转头问。
“公子说阿初知道的东西多,不如说将军知道的东西多。”
“这也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将军说,您若这么问,便让我这么答。”
也是,余宇涵早该想到的。他老爹是什么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带了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回到了药庄?怎么会不知道他因何日日跑玉明楼?
却依然不言不语,直到现在。
既如此,便什么都简单了。
分割线
彩蛋:
余宇涵:老爹你啥都知道咋不吱声捏?知道费了我多少脑细胞迈?
余老:你也不来问呐?有了媳妇忘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