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余×文官(拾遗)润/双A/古风/私设如山
前几年,束发之岁时,和好哥们儿童禹坤在西南山里的一个河沟沟边儿洗澡,出水的时候正值日落,绚烂的晚霞映满天边,像画师打翻了彩墨,一时手忙脚乱。不曾想竟令得画布更加五彩缤纷。
两人一时迷了眼,坐在河沟沟边,漫无目的的瞎聊。
当天唠的内容余宇涵已经记不清了,唯独一句“余宇涵你记性真的很差”,让他至今不忘。
后来,他回忆着好像确实如此,又好像不是。因为他上心的事情和人,他总能过目不忘。不重视的过往,则往往被他抛至记忆角落,不去理会。久而久之,竟分不清那些事情究竟是真实发生,还是仅是他某个深夜做的一个清晰的梦。
不过他从不去深究真实与否,反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他余宇涵没有什么要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志向,只愿一生活得自得潇洒,敢爱能恨,传承着家业,为王室守着疆土的使命便好。
人嘛,还是要快乐。
要说让他记住的东西,近期的话只有两样,第一个是他老爹在镇江的时候嘱咐他进了京师,便尽量闭嘴。也是,他这张嘴确实蹦不出好屁。
另一个是陈天润那日在马儿上对他说,在御明楼请他吃饭。
很久很久之后,余宇涵回忆起来,仍觉当时的自己赢了全世界,毕竟前一个关乎性命,后一个关乎幸福。
于是,余小将军便天天跑京城最大的酒楼玉名楼。
他说请吃饭,又没说请几顿。
“阿初,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有眉目?”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晌午,余宇涵坐在自家去玉明楼的马车上,微眯着眼,慵懒的问道。
“自然。那日之后,京城这边便传言说谨安侯家的小世子去世了。前几日还闹得轰轰烈烈,又因筹备祭奠给压下去了,到现在丧事还没办完。据说就是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余宇涵皱了下眉头,没睁眼:“谨安侯?”
“是。”
“那小世子叫什么?”
“张泽禹。”
余宇涵想起来了,他爹进京前与他说过这么个人。
谨安侯家由于开国有功,赐予皇姓,封号谨安,家族爵位世袭,封地于镇江。封地好不说,权势还大。据说候府还养着八千死士,是宫里那人儿除了余家,最忌惮的家族。
而如今圣上何其多疑,于是谨安侯而立之年,那时皇帝刚登基便出动梅枭里的人,废了他的腿。以利于休养为由,将其软禁于京都。当然随后就把余家一家连同五岁的余宇涵一起,以镇南为由遣去了西南边界。
如今,眼看小世子逐渐成人,将侯府事宜接手过来,便又开始揣揣不安。
梅枭,江湖上一个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拿钱办事儿。不过鲜少人知道,他们其实是隶属于皇帝的。一是有些人和事,需要暗里解决,其二,他们也是与皇上近身的最后一层保护屏障。
想起那红衣,越发确定是那宫里的人儿的手笔。
自陈天润出现在祭天大典上,余宇涵便确定那日陈天润本就是个替死的。
只是杀错了人,他们居然没发现吗?
再一想,那日近身的,只有那红衣。而红衣虽面上处处杀招,直索性命,却能精准避害,两人不过是给远处的弩手做了一场戏。
那张泽禹呢?余宇涵不信他大费周章又是替死又是做戏的只为逃之夭夭,他们一定在下一盘大棋。
只是陈天润又在这盘棋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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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极禹马上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