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抱着余酒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内,边冲边喊:“嘉陵关内能喘气的治愈系、辅助系魂师都给我找来!”
守门的两个士兵一看,立刻行礼。
降魔怒言:“别给老子行礼!按老子说的去做!”
士兵:“是,是,属下立刻就去,立刻就去…”
降魔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动作粗犷。
随后,他轻柔地将余酒安置在床上。
她的鲜血已将床榻染成一片殷红,而余酒身着的红衣恰好掩饰了他的伤痕。
此刻,他降魔顾不得男女有别,开始小心地为她除去沾满鲜血的衣裳。
衣物与伤口紧密粘连在一起,降魔屏息凝神,细致地将它们分离,生怕触痛了她。
处理完毕后,她轻轻地为她盖上了被子,但她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
语气温和试图唤醒她:“小酒…小公主…别睡了…醒醒。”
毫无疑问,都是徒劳。
等了三四分钟见状还没有人来,降魔拽进门外另一个人拖进了屋里,揪着他的衣领:“人呢?老子让你找的人呢!
是不是老子平时脾气太好了,把你们惯的无法无天了!”
门外的守卫心里直喊冤哪!集齐全城的治愈系和辅助系魂师哪有这么快的。
好在他的另一个同伴动作足够快,才让他从虎口中脱险。
众人一进房间便开始各展手短,各色魂技光芒四溢在余酒身上,其中有几个魂力低的,放了几次魂技之后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经过这几番治疗,除了将皮外伤治疗好之外,其他一点用处都没有,余酒更是连手指动也没有动
“是不是我平时笑脸给多了,你耍我呢。”降魔的封号斗罗的气场瞬间蔓延整个卧室。
吓得那为首的两名魂师跪地求饶:“七供奉大人!您息怒,真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这位姑娘伤的太重了…
这姑娘五脏六腑已经全部错乱移位,不仅如此…还伤到了心脏….这头部也收到了不小的损伤…我们…只能帮助恢复外伤。
而且之前姑娘魂力进行了强行透支,即便是活了下来,可能都废了武魂,这…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啊。”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又降低了许多,两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降魔笑的阴森:“好一个无能为力,武魂帝国养着你们吃白饭啊!
降魔上前一步,一把遏制住其中一个的脖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十多人。“你们这么多人,都救不了她一个吗?治得好了,任何条件随你开,哪怕你是想当城主,甚至是去斗罗殿。教皇殿任职也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知道你们在心里骂我,只要能让他活过来,别说心里骂我,当着我的面骂我都可以。哪怕是让她醒过来也可以,条件你们都可以随便开。
但要是她醒不过来,你们就去地府给她治疗,明白吗?”说完,提着他的脖子就拿甩在了地上。
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只要能让她活过来,怎样都可以。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你们都是哑巴吗!?”
底下的一位弱小的姑娘的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战战兢兢的说着:“大…大人,我的姐姐是位食物系魂师,我感觉或许、应该、大概可以一试。”
降魔坐在床沿上抬起清澈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来人…”小声的传唤者屋外的侍卫,却没有丝毫的动惊,“给老子来人!听到没!”
“大…人”侍卫慌慌张张没走几步,便跪了下来,降魔眼睛看向侍卫,手指那瘦小的姑娘,“你,带着那姑娘去找她姐姐,我给你三分钟,听懂了没?”
“是是是。”那名是为窃喜自己是为飞翔魂师,要不然真的没命了。
动作果然迅速,用了两分钟。
瘦小姑娘的姐姐便来了,是位比较微胖的姑娘:“见…见过…”
“别见了…”降魔立刻拉着她的朝着余酒的方向去:“想必你妹妹也跟你说了…治好什么都有,治不好地府陪她。开始吧。”
“快快恢复红烧肉。”她将一块红烧肉喂给余酒的嘴里,余酒还没咽下去立刻趴在床沿边上又吐了出来,但,还是没有醒来。
“这…”这吓的那姑娘立刻跪了下去。
降魔:“吐了说明有反应,你继续来。”
“是…是。”
“有苦说不出,全愈苦瓜。”余酒吞咽下苦瓜之后,依旧毫无反应。
降魔心头火起,厉声质问:“愣着做什么,继续!”
言罢,微胖的姑娘重重一跪,地面似乎都随之震颤:“回禀大人,我仅有两个魂环。”
降魔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无能!废物!”
“季临降你也太吵了……”
“你竟敢顶嘴!”在他心中,唯有一个人有资格与他争执。
跪倒在地的微胖少女满心委屈:“大人…这话不是我说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您的名字。”
此时,余酒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季临降,是我啊,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吗?你说话小声些吧。”
降魔心中惊喜交加,急忙单膝跪至她的床榻之畔,语气柔和了许多:“好的,小酒,我们这就回武魂城去,请最出色的魂师为你医治,昂?”
听到此言,跪着的小姑娘脸上绽放出笑容,果然富贵险中求。
余酒虚弱地握住了降魔的手,轻声询问:“我们赢了吗?”
降魔轻轻点头:“赢了,我们赢了,比比东和少主正在商量着天斗的事情呢,他们就准备联手攻破海神岛呢。”
“那就好。”
余酒显得格外虚弱,面色苍白如纸,他艰难地开口道:“季临降你跟我实话实说,我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季临降试图宽慰他:“不会有事的,你别多想。”
余酒苦笑了一下:“你不用骗我了,我自己能感觉到魂力都似乎没有了。”
降魔轻抚她的发丝,柔声道:“别担心,昂,等你恢复后,我给你想办法解决。”
余酒轻轻推开他的手,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这是你干的好事?”
降魔无奈道:“都这时候了,你还介意这个”
“我可没答应过你…你这人真是个…混蛋。”余酒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她的手指刚触及到他的发梢,便无力地垂下。
降魔的情绪从先前的狂喜骤然转变为惊恐与不安:“小公主…起来打我啊,这次,我绝不躲,昂?醒醒。”
降魔伏在床边,泪如雨下,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
他望向地上跪着的那个略显圆润的女子,此刻她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刚刚还在憧憬着拿到报酬后的美好生活,转瞬间一切都化为泡影。
“你叫什么名字?”
她颤抖着回答:“周…周七。”
“周七留下,其他人全部退下。”降魔这平淡的话语,仿佛给所有人重新宣判了命运。
“是…是。”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当然要赶紧离开,哪怕是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