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兄弟,如今活着只剩下了两个人。
季应钧走到沈翎面前,替他合上了眼瞌,“五哥,一路走好。”
季应钧又对白鸢说“小鸢,降吧。”
“六哥,我不会投降。”
他看着海神“海神你给我些时间,我会让我的妹妹,投降的。”
他也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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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六哥一直劝我,一直劝。
他说的话,我大多都没有听进去,只记得他说(你必须活着,带着你唯一的孩子活着。)
唯有这句话,我听进去了。
孩子是枫哥在这世上唯一留给我的礼物。
不,不是唯一,还有一只青鸟都是仅存的。
我最终还是降了,但是枫哥的死,七哥的死,五哥的死,我又怎么可能会忘。
今日,天斗帝国所有的人都在欢呼,都在庆祝。
万人笑,两人悲。
天斗帝国史莱克居然在举行婚礼。
唐三与小舞,戴沐白与朱竹清,奥斯卡与宁荣荣,马红俊与白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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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帖也发到了白鸢手中,她在笑,苦笑,“婚礼,真好,真好!!!”
季应钧怕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小鸢,你还是别去了。”
白鸢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她并不需要眼睛去看,“为什么不去,史莱克的婚礼所有人都会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季应钧退一步“好吧,那你必须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白鸢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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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行现场……
白鸢轻声问道,“六哥,能否为我娓娓道来史莱克那场梦幻般的婚礼,我想在你的叙述中感受那份庄重与神圣。”
季应钧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是在一座肃穆的教堂内,仪式的庄严与圣洁如同晨光穿过云屋。教堂外,威武的士兵如同雕塑般守护着秩序,人群如海洋般浩渺,每个人的脸上有难得一见的期待与喜悦。”
白鸢眼中闪烁着好奇,“那教堂之内,是否是玫瑰花?”
季应钧轻轻颔首,仿佛那画面就在眼前,“正是,花瓣如红雨洒满长廊,每一步都踏着爱的芬芳,宛如走进了一个由千百朵玫瑰构筑的浪漫梦境。”
白鸢轻启薄唇,那些浮华的景象仿佛从未入她眼帘,“我钟情的从来不是繁花簇拥的盛景,所以,当我和枫哥哥缔结连理之时,没有喧嚣的宴席,没有炫耀的华章,唯有两颗心紧紧相依的诺言。”
白鸢的眼中燃烧着炽烈的火焰,声嘶力竭地宣泄着不灭的誓言,“此仇未报,此恨难消!”
季应钧凝视着她言语中透着淡淡的惋惜,“从元宵夜的邂逅到如今的风雨兼程,你们共度了十九个春秋,你们的那份深情厚谊我们皆有目共睹。但对于三哥的仇恨,我们却无力偿还。”
季应钧一声长叹,无奈之情溢于言表。这番对话引来四周人群的瞩目,低语的讨论在人群中悄然蔓延,“那是何人,竟怀如此激愤?”
路人甲“你不知道啊,这可是从武魂殿投降过来的封号斗罗啊。”
路人乙“封号斗罗如何,我们天斗有海神大人庇护呢,封号斗罗又算了什么。”
当白鸢听见这刺耳的话语,她内心的怒焰瞬间升腾,犹如被风吹拂的炽烈火苗,无处不在寻找宣泄的出口。“封号斗罗算什么?那你又算什么东西!”九个魂环赫然绽放开来,如同夜空中骤然点亮的星辰,而那枚猩红的十万年魂环,更是璀璨夺目,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屈与威严。
路人乙“十万年……大人我错了,饶了我吧。”
唐三闻声过来,“前辈发生了何事,令您如此生气?”白鸢怒视汹汹,“问他!”
“海神大人,我……”说明的此事。
“既然蝶斗罗前辈归顺我方,自然是我天斗帝国的封号斗罗大人,岂容小人议论纷纷。”
“按律处置,来人带下去。”
“海神大人饶命!”
白鸢对他没有半分好脾气,“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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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钧的目光锁定了颤抖的身影,那人的恐惧几乎凝成实质,“仇与恨,与汝何干?”他的话语低沉如寒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滚!”
“遵命……遵命……”那人慌忙应答,身影瞬间在视线中消逝。
小舞悄然而至,嘴角勾勒出一抹捉摸不定的笑意。“我可找到你了。”她轻语,眼神中闪烁着戏谑,“蝶斗罗,听说你誓要与我纠缠到底呢。”
小舞伸出左手的魂骨,又展示右腿的光芒,仿佛在炫耀一场无声的胜利,“可惜,你已无法见证,你挚爱的魂骨如今如何镶嵌在我的身躯之中,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
白鸢的咆哮震天动地,犹如雷霆炸响,“你说什么!?我夫君的魂骨怎可能寄宿于你之身?”
“你或许会质疑,但这确是的事实。当你们撤离的那个时刻,我们的队伍清理了战场,连同你尊夫的遗体一同带回。我发现他的身躯竟毫发无损,身上竟赫然镶嵌着两枚近九万年的魂骨。我思忖再三,不愿这般珍贵的资源付诸流水,于是毅然决定,对这两块魂骨进行同步吸收,尽管那意味着要承受断骨之痛。”
血红浸染了白鸢眼上的素白绷带。小舞步步紧逼,话语中带着挑衅,“当日我们交锋,你可曾察觉我力量的细微增长?如今,我已连跃两级,成为九十八级的封号斗罗。”
这番话犹如利箭,直刺白鸢的心弦,愤怒如狂潮般瞬间席卷她的理智,“那我也只好以命相搏,第八魂技—断天掌!”或许是小舞未料到的变数,她竟在大婚之日,悍然发动了致命一击。
“怎么可能!”小舞惊骇之下,心头狂跳,仿佛那一掌之威,稍重些许她的生命便会黯淡。
唐三疾步而来,怀中紧搂着小舞,嗓音深沉如夜,“前辈,唐三的忍耐并非无边无际。”
“你认为会畏惧我吗?”
“前辈您自然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