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我到底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那天下午我回到教室继续上课,在某个瞬间和姜袁对视上了,但是她立马就把眼睛给撇开了。那几个和她一块聊天的人也是如此,我想像他们解释什么,却连机会都没有呢。
在一个课间我终于找到了和姜袁面对面说话的机会了,我想找她理论,想问她凭什么造我的谣言,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的坏话。
而得到的回应却是装傻,叫上班里的零零碎碎的人,来让他们一块听着我“狡辩”以及“栽赃嫁祸”。
面对人群,起初我的那种决心,也被渐渐的埋没了。可笑的是我在这种场景下还产生了羞愧感,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明明做错事的人并不是我,羞耻感却依旧围绕着我,让我说不出一句呈堂证供的话。
我果然是个胆小鬼啊,一到关键的时刻除了逃跑真的什么也做不到啊。
既然改变不了的话,就忍受下去吧...
事情要是忍受下去就可以结束的话,或许我还能习惯这种感觉,慢慢的变得不需朋友,慢慢的去接受自己被孤立的事实。
真正的霸凌开始了。
时间没有选择去等待被身外之物抛弃的我,我想着去努力追,而结果却是被拖着,被强迫的去接受成长。
很快就到了元旦节,班级在晚会前两个星期左右就开始了节目的招募,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报名。但是我还是想着准备一份能够让班里的人重新接受我的节目。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了弹两首指弹,曲目的话就用周杰伦或者林俊杰的吧。班里面的人貌似都很喜欢他们两个。
班里对我的孤立还是没有多少好转,但是我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偶尔会有人会来找我搭话,不过我在发现和我搭话的人时间久了后也会被坐冷板凳,我也就慢慢的开始变得冷漠了起来。
这些天回家之后我都有在好好练琴,那些铺子基本上一天就可以熟的差不多了。大部分时间,基本上就是来背铺子或者反复熟悉乐理知识。
另外还有一件恐怖的事情开始发生在我身上——我貌似被人给跟踪了。在上次自行车后,我又有那种感觉了。好几天的放学或课间我几乎都能感觉到有视线在盯着我看。而那天晚上的几个人的身影也慢慢的出现在了我平时的校园生活里。
那些莫须有的声音又开始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装清高。”“勾引高中生。”“偷听狂”“造谣姐”......
我身后的标签已经被贴满了,贴到我自己都认为我是不是真的做过这些事情,是不是我真的人格分裂了?有另一个我来做这些坏事,然后现在的我在这里承受另一个我犯下的错误?
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呢。
元旦节目表交上去的前一天我到了文艺委员那边报了节目。他是个很有活力的男生,在我去报节目的时候,他还是不可思议似的感叹了一下,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的惊讶。就在我刚填好名单准备出教室透透气的时候,正好和生物课代表碰了个巧,我没有和她的目光对视,光是靠余光就能认出她了。
我并不想和她产生任何的交集,我虽然知道我的风评变成这样的原因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她,但上次的经历已经告诉我结果了——我赢不了她。我什么也做不了。
当我想装没看到她直接出去的时候,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被狠狠的用肩膀给撞了一下。我身体的平衡被右半边的力量带了过去,力道大到差点让我摔跤。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我很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然后选择了继续无视,朝着教室外走了过去。离开教室前,我还听见的那嗤之以鼻的笑声。虽然不确定声音的源头是不是她,但是那传过来的声音确实让我恶心了半天。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
我去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发了一会的呆,莫名其妙的情绪突然压住了我的胸脯,哽咽的感觉慢慢涌了上来。当我的情绪即将爆发的时候,一个男生突然从这里路过,我急忙背对着他,完全没看到他的样貌。如果被别人看到我这副表情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
那个人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些许书生的味道。问候了几句我都敷衍过去后,就离开了。
那种情绪也随着这个男生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
「董乔番外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