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拖着酸痛的身子想要逃跑,可房门被锁上了,这里距地面也很高,虽不致死,但如果跳下去,我想跑也跑不了。
我只能绝望的在这里等待。
这期间,我还在寻找锋利的刀具或坚硬的墙面。
可是没有,别说刀具,连一些杀伤力不大的钝具都没有,墙面全是软海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送来了食物。
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他们送来的已经馊掉的白米饭,尽管想吐,还是被我死死压抑着,哽着脖子强迫自己咽下去。
连油都不愿碰一下的我现在浑身污脏都不管了,巨大的反差感让我鼻头一酸,我好像有点想念曾经家人给我做的饭菜了。
印象里,一个不太清晰的人影端来一碗面和一小锅土豆炖肉,那应该是我爱吃的。
收拾干净后,我就呆呆的被他们带到另一个房间,等待下一个客人的到来。
不同于上一次,这里的房间还有一个人,看起来和我一般大小,应该也是被拐来的。
她见我被推进来时明显瑟缩一下,等着带我进来的两个大汉离开之后,她又小心翼翼地靠近我。
她小声地问我:“你也是被卖进来的吗?”
我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然,你叫什么?”
“……叫我小竹就好。”
她又偷偷地开心起来:“那我叫你猪猪吧。我是跟同学来旅游然后被拐的……”
“你清楚这里的地形吗?”
白然摇摇头,满脸悲戚:“不知道。这里戒备似乎很严,我们根本逃不了。”
似乎想到什么,白然越来越难过,最后小声啜泣起来。
“那该怎么办啊?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没了谁给他们养老送终啊?呜呜呜……”
我没说话,只是沉默着。
白然哭完,又有一个个年轻漂亮、浑身几乎赤裸的女孩被推进来。
她们之中,有人惊慌哭泣,有人沉默不语。
但不久,所有人都不再哭喊,偶尔有细微的啜泣声。
我细数了一下,目前房间算上我和白然一共有十五个女生。
我心一沉。
这里的女孩子无一不姿色艳辣漂亮,平均年龄大概在二十四岁以下。
有人要来买我们了,并且可能是大人物。
封闭的窗户外,天色由明渐暗。
太阳还未彻底落下去,有人进来了。
入目是一个长相棱角分明、浑身带点狠戻气息的高大男人,一看就是混迹商场的商人。
他的家族绝不简单。
周围所有人眼睛都亮了,只有我和白然无动于衷,白然甚至想要躲避。
我疑惑,白然小声说:“这个人是地下毒赌龙头,支绍,听说惹过他的人都被他杀’:了!”
我惊讶于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同时也惊讶这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公主竟然连这号人都知道。
这时候,我竟然还在感叹自己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支绍看见白然的时候,脸上明晃晃一抹惊愕、担心和欣喜,但很快又隐去,快到连我都觉得是幻觉。
我看着身旁还在暗戳戳祈祷自己不要被买走的白然,陷入沉思。
他们大概是认识吧?
还是这位龙头单方面结识白然?
我来不及想了。
“她,她,她,还有那个,我要了。”
支绍点名要了四个人,这其中就有白然。
白然此刻瞪着大眼,樱桃嘴微张,一脸懵的样子倒让我有点想笑。
既然龙头认识白然,至少应该不会让这丫头死了吧。
放了点心,但仍有重物压在我的心头。
因为——我又被带去了另一个房间。
事实上,所有没被选中的人都被送往了不同的房间。
我所处的房间很豪华,大概他们是拿我当有钱人的玩具。
这次不同于往常,他们把我的双手系在了床头,蒙住了我的双眼。
这让我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因为在这样的地带里,什么样的变态都有。
我听见有人开了门进来,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个男人在脱衣服。
当眼前的布被扯开时,入目便是一个面容温柔浅笑的青年男人。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我都要以为他是个温润公子。
他细腻轻柔的抚摸我的身体,引得我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