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来分钟,我们到了一处心理医院,那位医生告诉我他在这上班。
然后,我凭着记忆走进了一间科室。
那位帅医生看见我哥挑了挑眉,我哥脸上也有诧异的神色。
他俩认识。
我才知道,这位帅医生叫祁言,心理学硕士。
我听说读硕士的人年龄都在二十二到二十六左右,然后我脱下帽子,“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叔叔好。”
他和我哥都愣了一下,然后我哥笑得非常吵。我看见大叔脸都黑了。
叫叔叔没事吧?
他没说话,让我做了一张试卷。
我哥就在旁边调侃他:“被人叫叔叔怎么样?也是,我妹那么小,你都快二十三了,大我妹快一轮,叫声大叔不过分吧哈哈哈哈!”
我讪讪地摸摸鼻子,我好像,喊错了?
妈妈和我说,“见到比你哥大的都叫叔叔,你哥也不小了。”
言外之意,如果没有这层血缘关系,我也该喊我哥为叔叔。
不多时,我做完了,把试卷递给了大叔。
房门隔音很好,我贴在门上都听不见丝毫,没有办法,我就出了走廊。
我在外面的树下坐着,等着我哥出来。
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合欢树的叶缝打在地面上,阵阵微风吹过又增添一丝凉爽。
好像,也不是非要憋在家里嘛。
其实那一次过后,我害怕陌生人,害怕交朋友,但更多是害怕热闹,怕人多,怕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身上,怕我不得他们的喜欢。
但我也能将这份恐惧暂时埋在心底。
我看过小说,一般有钱人家的孩子要举止得当,不怯场。我也不能害怕。
要不是我哥说那边有糖,我才不去呢。
我哥骗人,他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就生气了,坐在后座上不理他。
路程很漫长,对我来说是的。
其实就是在市中心那边,是家酒店。
进了门,我紧紧靠着我哥,抓着他的衣角。
人好多。
有位姐姐穿着那里的工作服上前来招呼,距离有点近,我就躲在我哥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紧张,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住想流泪,我明明不想哭的。
我哥好像感受到我的情绪,他握住我的手,带着我退了一步,离那位姐姐稍远,然后才说。
“28号,景正。”
她带着我们做了登记,然后我们坐上了电梯。
我们上了三楼。
三楼就相对比较安静了,我也没有太紧张了,微微吐了口气。
我哥就低头看着我,笑着说:“怎么,不生气了?”
我没说话,他又接着说:“其实吧,你这个状况还行,建议多交点朋友,多出去逛逛,别觉得自己哪都不好。”
他蹲下,看着我。
“我的妹妹,也差不到哪去。”
我哥太狂妄了。
电梯开了门,外面就有人喊。
“阿寒,这里!”
是位帅大……帅哥哥。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这小孩?你闺女?”
我哥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介绍我。
“我妹,徐竹默。”
帅哥哥就摆着手和我打招呼。
“你好呀,小妹妹!”
这帅哥哥,可能脑子有点毛病。
我问他:“有糖吗?”
帅哥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哥哥现在给你去买好不好?”
我说:“不用了,谢谢。”
然后我哥就勒着他的脖子,“我是她哥,别占便宜!”
“你妹不就是我妹吗?再说了,按年纪,她也得喊我声‘哥哥’!”
我哥笑了,又说:“她今年十二。”
“咱俩的友情……”
我哥毫无感情:“别说话了。”
房间门一推开,安静的走廊立马喧闹了起来。
原来帅哥只和帅哥玩啊。
里面的人看见了我,空气瞬间凝滞,就听见我哥说:“我妹,徐竹默。”
那群人对视一眼,然后变得热情起来。
“小妹妹真可爱啊!上几年级了?”
“小妹妹多大了?”
“来来来,哥哥这有好吃的!”
我感觉,好像进了狼窝。
进了房间,我才看到熟人——祁言。
他这才抬头,看见是我,笑了笑。
他真的很好看,比我哥都好看。
我跟他们不太熟,拉着哥哥挨着祁言坐下来。
菜一道道上来,我哥和各位帅哥哥非常照顾我,于是我的盘子里全是满满当当的菜。
我才知道,那位在外面接我们的叫秦睢,我哥旁边那个哥哥叫彭阳煦,景正是那位坐在我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