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二天，被带回秘密基地难民营地凯瑟琳意外知难民们即将弹尽粮绝后，提出主动替市民们外出找寻食物。

雷伊怕凯瑟琳不安全，于是表示要与她一起出行，随时保护她。凯瑟琳不同意后，便决定在后边偷偷跟着。

不过，凯瑟琳貌似一早便猜到了雷伊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跟到城市废墟便跟丢了。

凯瑟琳走到赫尔卡星御景山，并确定周围四下无人后，用咒语召唤了赫尔卡星自从科技发达后，便对一切袖手旁观多年的山神麋鹿——多斯。

山神看见凯瑟琳的第一眼便张口问：“你是冰霜星水神殿下的徒弟——对吧？”

“看来你与我们一样，都想惩罚一下赫尔卡星。”

“不——”凯瑟琳张口反驳，心底忍不住胆寒起来，“我——来求你们放过他们……这么久了，他们也算是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也该得到神灵的原谅了……”

“他们属于自作自受。”多斯缓缓地张口，“不过话说回来，你来找我做什么？”

“您也是赫尔卡星守护一方水土的神灵之一，说实话，看见他们流离失所，内心也是于心不忍的吧，多斯？”凯瑟琳直接开门见山问。

“我自然不舍得！”多斯猛的激动起来，吓的凯瑟琳张开口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是神灵创造了他们，最后又迫于无奈不得不毁掉他们……可是你看他们……”多斯喘了口气继续说，语气显得十分失望落魄，“我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可他们不知道纠正错误！就算改了，也只是间歇，我还不如干脆一点儿，搞一场大清洗痛快！”

凯瑟琳：“…………”

多斯脸上的愤怒逐渐淡去后，换上一副轻笑的表情说：“遥想当年，你是被雷诺从赫尔卡星的失踪市民中营救出来的吧？”

凯瑟琳莞尔一笑：“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您。”

“但你不知道的是，你还有另一个身份。”多斯庄重地看着凯瑟琳的眼睛说，“你是水灵族的一个孤儿。你的父母由一百一十年前在无尽山谷被雪魔杀害了。我说的对不对？”

内心的伤痕被谈及，凯瑟琳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知道？你并没在冰霜星那场战役里！”她像是只被老虎盯上的白兔一样汗毛耸立，警惕又不安地质问后，上下打量着多斯，“那你是怎么知晓的？”

山神多斯温柔地张口：“你别紧张，凯瑟琳。我能知道这个，是因为把你送到水灵族群居地冰棱镜门后的精灵，是我的老友——克莱奥。”

凯瑟琳微微吃惊，但只在弹指一挥间便恢复原状，好像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一样。

她问：“你是克莱奥谷主的老友？”

“没错。”多斯肯定的回答说，“我们曾经在水灵族那些年并肩作战……可惜，我自那以后再也不能幻化人形……”

凯瑟琳骤然脸色大变，磕磕巴巴地问：“那您……一定知道我的父母？”

“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山神多斯猛的情绪激动起来，对凯瑟琳大声说，“你的妈妈朵丽丝，是当年克莱奥谷主还是师父时最钟爱的学生之一，我老早就知道！后来她遇见了你爸爸迈克尔，和他生下了你。最后，你妈妈既是冰灵族的族长钦定的谷主与水神的继承人，你怎么可能不是？凯瑟琳啊……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与多斯洽谈无果后，凯瑟琳魂不守舍向避难所走去。但由于口粮尚未找到，又担忧雷伊安全，凯瑟琳不得已改变路线，向来时的路出发。

带雷伊回到避难所，雷诺正在传授居民们如何钻木取火。

“哥哥。”雷伊叫了一声跑到雷诺身旁坐下。

“雷伊？”雷诺仰起头看过雷伊，将目光渐渐落在凯瑟琳空空如也的双手上，“……你们回来了？”

凯瑟琳感觉此时此刻自己很丢人，而雷诺似乎已经对这样饥困交加的情况早便司空见惯了，只是苦笑了一下，随即招呼凯瑟琳坐下。

下午的时候，快要落下去的夕阳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从瀑布上方流下来的河水不时地泛着银光。没有一丝丝的风，然而树梢却在微微摆动，恍如夜神现身的雾霾一样，投下了长长的，又捉摸不定的影子。

凯瑟琳躺在一棵大树粗大的树杈上，右手垫着后脑勺，左腿弯曲压在右腿上面，左手放在肚子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