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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赛尔号:愿诸神替我保密

几天后,雷诺动用人际关系为凯瑟琳作保,将她从赫尔卡星监狱里解救了出来。

警察局的局长十分严肃的站在监狱的大门口。很明显雷诺是他带来的,但更明显的是他对凯瑟琳这个涉事人员之一有话要说。

她跟在雷诺背后,与他一起站了半晌,警察局局长方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虽然她不是其中之一的主谋,可她既然参与了,尤其还犯错了,便必需承担责任。”

雷诺或多或少对局长有些心虚,便怯生生地回答:“凯瑟琳的事——往后我还要多谢您……”停了会儿,他像是在警示,又像是在告诉凯瑟琳一样,“而且——三位市长经过商议后,也都决定在她的居所附近,派遣警卫队进行看守,局长可以放心。我相信——凯瑟琳一定不会再做出任何对赫尔卡星不利的事情了。”

不然……他也快要保不住她了……

“好了,雷诺,跟局长你客气什么?”局长的眼睛微一动,便落在了凯瑟琳的身上!连带着呼吸都产生了变化,但却并不那么明显,胁迫似的张口,“——你自己好自为之!”走出赫尔卡星监狱,雷诺与她的呼吸全都显得很是沉重。

俩人仍旧坐在勇气之城守护塔上方吹着风,天还是那样子,浪漫而又梦幻着,然而却与俩人彼此的心照不宣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显得有点儿多余。

凯瑟琳依旧伸手闭眼感受着风的温度,雷诺静静地坐在后面。凯瑟琳在心中默默祈求上帝,能否让此刻的时间流逝得慢一点儿……

“我是一只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雷诺慢慢开口的同时,复杂的眼光望着凯瑟琳略显惆怅的背影。

“……”察觉到身后的男生张口说话,凯瑟琳立马回头,询问似的看着雷诺,“你刚刚说什么……雷诺?”

“我说……”雷诺有些痛楚的望着凯瑟琳淡蓝的眼睛,叹了声气后,再次张口,遗憾的是却口不对心,“离开那么多年,你该回冰霜星看看了。”

“三年,你的心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自己的母星。现在冰霜星全体获救,你也该回去看一看了。”雷诺说。

离别近在咫尺——但彼时——充满活力正在跳动的心脏却早便不在主人体内,而是已然全盘交给了眼前,已经朝夕相处三年地这位男生……

从远了看,人视线内大部分的事与物,都在以一种不现实的和谐又完美在呈现出来……

她含蓄的告诉雷诺她想再待几年,但很可惜,起到的作用并不多。

她在冰霜星度日如年,几乎是掰着手指过日子。

远在赫尔卡星的雷伊发现凯瑟琳不见后,果然整天缠着哥哥追问,可雷诺只有看起来轻飘飘地一句话:“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直到两年后,懂事了的雷伊方才恍然大悟!

宇宙海盗还会时不时的到冰霜星捣乱,好在已经拜水神艾丽西亚为师的凯瑟琳早功力大增,丝毫也不惧怕欧比组织的迪恩。

某次,她俘虏了佐格、艾里逊两个机器人,把他们两个五花大绑地关在不见阳光的山洞里,但这俩怂货的第一反应却不是跪地求饶,反而是张口嘲讽:“凯瑟琳,你是被赫尔卡星和雷诺给驱逐回来了吧?”

“是啊是啊!!”佐格在艾里逊左面附议说,“你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再见到雷诺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唰!”的起身,抓起这俩机器人抬脚大步走出山洞!!

外面的大雪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整个世界全是洁白的一片。若是他们俩出了点儿什么事儿,欧比组织的的迪恩大将军肯定会伤心死!

迪恩与她说过的话,大多都是面对雷诺时用来博取信任的,但唯独那句——“要用你绝对地理智和清醒克制心中的情绪。”凯瑟琳始终在记得。于是走到一半,她的脚步逐渐停下来。

她一挥手解开了绳索,俩机器人蒙完圈后,她已经走了。临走前,留下冷冰冰地一句:“滚。”

————

水神神殿位于冰霜星无尽山谷的天空。

殿内洁白一片,二十七主神与历届水神殿下的雕塑栩栩如生,使人油然而生庄重神圣的感觉!

殿内的天花板是由多根白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神鹿,分外壮观!!

山谷入口处,有十分精巧的山门,门上两旁雕有腾空欲飞、栩栩如生的玄鸟,格外醒目!

凯瑟琳跪在神殿中央,在心底虔诚的祈祷。

“你怎么又来了……孩子?”

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头顶传开。是她的师父——水神艾丽西亚。

“师父……我——不知道该不该出发。”凯瑟琳怯怯的回答。

“带心上路……一切具足!不知道为什么出发,正是最好的出发理由,不是吗?”

是啊……

不去,心里怎么会有着落呢?

————

当被艾丽西亚用法术传送到赫尔卡星后,凯瑟琳惊恐又不敢相信的发现,一切都已被颠覆!入目断壁残垣,树木断折,巨石遍地,红色的血液凝固在石缝间,铺满了方圆地面!

勇气之城内弹坑累累,尸骸遍野,偶尔依然响起流弹和爆炸声,一缕一缕的硝烟在看不见的地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儿。

一片废墟之上,仍遗留着数个残垣断壁的房屋,看着便像是久无人居住,毫无生活的气息!再看勇气之城的公安厅,也因为浓重的雾霾终年不见阳光而变的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

凯瑟琳披着月白的斗篷,谨慎的行走四分五裂的柏油路上。到了晚间,夜幕降临,赫尔卡星变得更加伸手不见五指!凯瑟琳在丛林里就近找了一颗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飞到树杈上后,随口念了个隐身咒便睡下了。

夏季晚上的温差总是很大。被冻醒的凯瑟琳隐约听到下方有两个人在小声的交流。

她竖起耳朵仔细留神着。

“哥哥……市民们还要在林子里藏多久——才能回到城市里去啊……”

纵使已经与他两年未见,但凯瑟琳依然听得出小雷伊磁性的声音。

“等哥哥和部队们把怪兽都赶尽杀绝,”雷诺软绵绵地张口,“雷伊,我们之前的日子便回来啦!”

睁开眼,凯瑟琳扭动脑袋看向月光被洒下的方位。那是月亮的位置——

“人类没有强大的个体能力,在稳定环境下只能尽力做到明哲保身!”

雷诺的出现,打翻了凯瑟琳对世界的认知!

这句话,是水灵族族长曾经告诉她的!

可是雷诺用行动告诉她——“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微微一笑后翻身坐起。解除隐身咒,有风吹过,树叶落在哥俩的肩头。雷伊伸手将树叶拿在手中,抬头看向树上,凯瑟琳正坐在哪儿看着他们。

雷诺立马警惕的起身抬头:“怎么了雷伊?”

雷伊也站起来,指着树上的人激动说:“哥哥!是凯瑟琳姐姐!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雷诺听后一瞬失了神,嘴比脑子还要快:“……什么?”

看着惊喜交加的哥俩,凯瑟琳淡淡张口:“——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雷诺迟钝地回答。

凯瑟琳从树杈跳下来后问:“赫尔卡星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个……说来话长……”雷诺看似轻松地坐在凯瑟琳右面,欲言又止。

雷伊静静地坐到凯瑟琳左面,迎着月光,她面容昳丽,明眸皓齿。听着雷诺侃侃而谈,神色若有所思。那份温柔、清新脱俗使雷伊久久难以忘怀。瀑布似的白发,含情脉脉地丹凤眼,端庄持重地气质,再没规矩的人见了,大概都会安静下来。

凯瑟琳听完雷诺的话顿时花容失色,问:“——居然是这样?”

“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这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息息相关……”

(此话借鉴于刘慈欣所著的《流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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