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文武这一生只谈过三次恋爱,最后一次是和金御烈谈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孩。“儿子,你回来了。”木易文武的母亲道。他的眼中无神,他的母亲道“孩子,你要相信我们是为了你好的。”他怎么会不相信呢?“母亲,以后我会听你们的。娶一个你们喜欢的女孩,哪怕我一点都不喜欢。”木易文武语气有点悲伤忧郁。
他以为以这种方式别离,金御烈以后会有自己最安稳的人生,会爱上比自己更好的人。可是他不知道,那是青春懵懂的金御烈遇见了足以惊艳一生的人。一个她亲口说过:“满目山河不及他”的人,一个她真正心动的人。
后来的金御烈不过在三哥和三嫂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小学老师,身高和木易文武一样、也和他一样喜欢抽烟、抽的还是细烟,也戴着一幅眼镜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样子。金御烈初见那个男子的那个夜晚,也是一轮弯弯的月亮,像极了她和文武别离的那天晚上。那个小学老师对她也极好,在夜色下,她望着小学老师的那张脸实在是像极了那个叫木易文武的人,于是她同意了。
后来的木易文武不过在家人的安排下和一个女孩成了婚。可是在每个有月亮的夜晚,他抬头看见那轮月亮,会想起“小御,对他说过——他们曾经共此一轮明月。”在每个有烟花的春节,他会想起“小御,对他说过——那夜的烟花雨陪伴与你的笑意。”
后来,金御烈曾经去过一次他的家乡,在那里寻觅他的足迹,甚至于她会幻想身边的人是他。
后来,木易文武再也没有回过上海,怕刚一踏上那片土地,就会伤心。许多年后,木易文武的孩子渐渐长大了,是个可爱的女孩儿。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发黄的旧报纸对他的女儿说:“孩子,你现在也十几岁了。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他就那样平静的讲完了和金御烈的故事,女儿安静的听完对父亲道:“我们去上海看一看吧!父亲。”木易文武答应了,他对他的妻子只是说“回上海去看一位老朋友。”
当这对父女到了上海才发现金御烈早已搬了家,几经辗转奔波了几个城市找到了金御烈的家人。他让女儿帮他整理一下衣妆,他害怕,就像和金御烈表白时那样害怕,害怕她发现自己老了没那么英俊、潇洒了。门吱呀一声开了,金御烈的丈夫略带哀伤的说:“她早就不在人世了。不知道为什么和她结婚生子以后,她肠胃越来越不好,越来越吃不下东西,对食物也没了兴趣,送去医院的时候大夫说只有一年时日了。”“你——你——你说什么?”木易文武激动的抓住了金御烈丈夫的衣袖,“我当初放手,是想让她幸福,没想到她真像她讲的故事那样。相思成疾,药石无医。”“我在那一年里带她去过山东,转遍了山东的大街小巷。我不明白,她是为了什么,现在我明白了。”木易文武就这样愣在原地,再不知该说什么好。金御烈的丈夫进了卧室找到了一个盒子,把那个盒子递给了木易文武。“这是她留给你的东西,她嘱咐我,如果你来就让我交给你,如果你不来让我一直好好收藏着。”
木易文武打开那个盒子,慌了神,原来他惹得让她动了心、动了情,自己做不到给她结果,她竟这样折磨自己。安稳人生是为了不辜负自己的期望,结婚生子也是,她的前半生经历太多,她面对他的步步紧逼毫无招架,他以为她对无果的爱的理解是成全不是占有所以选择放手,结果她没有太多挽留和纠缠,却为了他那一句“我是认真的”以命相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