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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这种被压倒性的氛围中,一把攥住她的脚腕,不断往上面施加力量,作势要把她的脚腕捏断一般,手指节都用力到发白。
青涩且狼狈的脸上,是对她的不屑和挑衅,带着嘲讽的笑,明明是抬着头仰视她,但是气势逐渐和她持平。
马嘉祺.A007,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样打不过你吧?
马嘉祺.不,相反,我会很轻松地杀了你。
疼痛来的突然,她一把把脚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踹在少年的胸前,他被踢得小小的移动了一点。
宋昱威胁,也要看看场合。
她把脚踩在前面完好的左脸上,在上面碾了又碾,伤痕累累的右脸不断在泥土中摩擦,湿漉漉的头发上也粘上泥土,显得他更加狼狈。
少年小幅度地挣扎着,但却挣扎不开,不断地用手去掰她的脚腕,抓住一道道红痕,冒出血丝。
宋昱那我现在就应了你的话,我不会给予任何善意给别人,未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的命我07拿定了。
宋昱在我那你命之前守好你的小命,别轻易就死了。
她轻飘飘的话进入少年的耳朵,少年突然就不挣扎了,见他不再挣扎,她把脚收了回来,抹了一把湿法,意味深长地微微抬头,注视某些地方,只一瞬间就扭头按照刚刚那群人走的方向离开。
少年趴在原地,很久才翻了一个面,湛蓝的天空像是假的绿幕,阵阵凉风吹过,让他有很浓的不真实感。
他的左脸上还印着她模糊的鞋印,胡乱抹干净,爬了起来,从另一个方向往基地走去。
她在回去一路上都在观察,这里表面上就像未开发的雨林深处,物种丰富得很,就这一条路,她就看到超过十几种动物和数十种植物。
假得可怕,而且她走这里有很重的被凝视感,说明这里处处都是隐藏摄像头,默默注视着他们,估计水牢附近也有。
刚踏入营地,大略看了几眼,简陋的几幢木屋,周围倒是很多站岗的,虽然吊儿郎当,但装备齐全。
此时马上到了下一轮的A级局,营地空旷的大广场上各站了几堆人,他们在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她没有再看他们,按照木门上的标识顺利地找到了她的宿舍。
很大的宿舍,到处阴暗潮湿,十几张上下的木床填满了空间。
她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少年,却没有想到两人是上下床。
坐在下铺的少年正在看一本破烂的书,头也不抬,保持着沉默,时不时翻一页宣示着他的态度。
少年低着头,肩膀上搭了条毛巾,半干的发丝让她看不太清他脸上的伤有没有处理,左脸上倒有几处清晰的於痕。
她抿唇同样没有说话,拽了一件换洗的衣服,去了角落里换衣服,从别人的床上拿了瓶活血化瘀的药酒和碘酒,擦着头发就把东西扔到他的怀里。
被砸得错不及防的少年抬头,她此时就站在床另一边。
宋昱擦擦。
宋昱小心伤口发炎。
少年有些愣。
宋昱你要是因为发炎烧死了,我会唾弃你。
少年眉心一皱,将两个瓶子放在床上就不再管了,继续低头看那本破烂的书。
马嘉祺.我不会轻易死的。
她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啧了一声,绕过床站在他身前,弯腰捡起药瓶,非常粗暴地把药酒翻出来随意揉了揉就摁在了他的脸上。
马嘉祺.你干嘛!?
温热的掌心激得他都要跳起来了,手中的书也差点被分尸两半。
幸好宿舍就他们两个人,不然少年的脸会更红。
宋昱让你擦就早点擦,怎么一点都不听话,非要我亲自上手吗?
她手下的动作不轻,他的脸都红了,一只手抵着下巴,一只手抹药,认真的神情不断进入少年的眼中。
马嘉祺.我会自己擦,不用你帮…
凶狠的少年少见得羞涩,却引不起她的关注。
她边擦药边开口。
宋昱刚刚不是我的本意,有人监视,我有些身不由己。
宋昱但你也说过未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说的话也不是放狠话。
宋昱我把你的话还给你,不要把善意随意给别人。
说完之后,她拍了拍他的脸,少年愣了一下,点头表示理解。
马嘉祺.……你药酒哪里来的?
宋昱?
宋昱那张床,A056那里,我看上面写着已淘汰,我就拿了。
宋昱还有A024那,也淘汰了。
这偌大的宿舍里,她转了一圈,就已经发现了大部分的床上都用红笔写上了已淘汰,说这个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是假,这个宿舍还活着的,只有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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