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和烧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师傅是什么意思,但也不能撒谎,几人只好乖乖的站了出来。
郭德纲看着人差不多了,又瞄了一眼自家闺女,“温徽棠也过来。”
张云雷一听不妙,师傅平常哪里喊过丫头的大名,这次莫不是要连着棠丫头一起罚?师傅生气了向来是罚跪,他们几个皮实,跪就跪了,可温徽棠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怎么能罚?!
“师傅!棠丫头受伤了!您罚我们吧!”
“是啊师傅!棠丫头是被人欺负了!这事不能赖她啊!”
郭德纲看了看自家徒弟一个一个没出息的样子,瞪了一眼,“都给我闭嘴!有你们几个说话的地方吗!”
温徽棠见郭德纲喊了自己,也没矫情,趁着他们吵吵嚷嚷的空儿就自己走了过来,跟他们站到了一排,这次确实是自己先动的手,况且这群架没她也打不起来,确实应当领罚。
郭德纲见闺女过来了,没再看她,只伸手指了指墙边,“打架的一律去那边跪着,温徽棠跪两个时辰,其余人跪到亥时三刻。”
众人道声是,在墙根排成一大串,齐整整的面对着墙跪着,那场面,壮观极了。
郭德纲从屋里拿出一个垫子,塞到了温徽棠膝盖底下,又训了会话,便回了四合院,不再管他们。
“丫头,刚才摔着哪没?”张云雷见师傅走了,忙问道。
温徽棠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拿自己手背碰了碰张云雷的手背,让他别担心。
张云雷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见棠丫头跪的还算轻巧,看了的确无甚大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那头的烧饼正骂骂咧咧。
“那孙子真是搭理不得,要不是师傅来了,我打死他的心都有!”烧饼咬着后槽牙,狠狠骂道,显然落在赵辰屁股上的那几脚根本没解到恨。
张云雷也应和着,又捅咕了一下温徽棠,“丫头,你挠的那两下可真是得了我的真传,不错,你辫儿哥很欣慰。”
温徽棠也想到了那赵辰满脸是花的模样,抿着嘴偷偷乐了一下。
那头的岳云鹏却偷偷的跟曹鹤阳打听,“四儿,内孙子是跟棠丫头说了啥啊?怎么她反应这么大?”
曹鹤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悄悄瞥一眼身边的温徽棠,偏头低声回道,“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他先喊丫头小哑巴,又侮辱了她的父母。”
岳云鹏一听,气的火冒三丈,“那孙子真不是个人!咱们刚才那是打轻了!”
俩人自以为声音小,可就连那头的烧饼都把这话听的真真切切的,更别提夹在中间的张云雷和温徽棠了。
温徽棠听了这话垂下了脑袋,她自打爹娘去了之后就不再想开口说话。她家因言而起,又因言而亡,言多必失,她虽年幼却深知此理,与其重蹈覆辙,倒不如自己先闭上了嘴,也算了却许多麻烦事。
却不想这倒成为她异样的地方,想起来下午被叫的那声哑巴,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自己已经如此低调,但麻烦事却还是一桩一桩的涌来。想来有些事情,若不能避免,倒不如直接的面对,虽说未必会有好结果,但至少是活的敞亮。
“全赖内姓赵的,要不是他,棠丫头哪能被这么欺负,咱们也不至于在这跪着。”烧饼见气氛不对,忙岔开了话题,又揉揉肚子,委屈道,“我这刚下台,还饿着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