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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黑夜的宁静,喜欢下着细雨的午后,喜欢傍晚吹过脸庞的风,喜欢凌晨车窗上凝结的露水,喜欢雨滴拍打树叶的声音,喜欢阴沉昏暗的卧室。
我偶尔享受刺激,那只是身体的狂欢,我的灵魂依旧属于深海,是没有阳光的静谧。
从小到大我的父母没有把我划分在正常人的范畴。他们觉得我冷漠,暴戾,天性凉薄,隐晦的直白的委婉的粗暴的,试图告诉我纠正我。
他们不懂我的主义,却以上位者的姿态妄想矫正不被接受的结果。
世俗的规则约束我的行为,我的灵魂依据玫瑰而生。
血缘是我的锁链,另一头系着我哥,我在玫瑰园里放浪,城堡是我自由的牢笼。
我的爱情摇荡恣睢,不可言喻的欢愉交织着无法自拔的情愫,融化成满腔爱意,狂热的情动和难捱的欲求折磨我整个青春,无时无刻在烈火中煎熬。
欲望贪婪,像烧不尽的野草,玫瑰的芳香是催情的风,我无法不去爱他。
等到春风吹过混杂的海面,汹涌的浪潮便随波翻涌,罪恶深埋海底,我会爱他直到死亡。
我垂涎三尺,我欲壑难填。
我以为殉情是浪漫最极致的体现,可我的爱情还未停止,为什么要提前结束生命,空留玫瑰在无人问津的荒原。
将来我们死后可以深埋地底,用玫瑰来做墓碑。玫瑰不灭,爱意永恒,我的灵魂镶嵌玫瑰,我要永远的浪漫。
我们也可以飘散在海里,只要马里亚纳不闭合,我永远为我哥种满玫瑰。死亡不会冰冻,海浪做我们棉厚的被,热烈如初。
假如你在马里亚纳发现了一朵枯萎的玫瑰,不要怜惜的带走他,让蛀虫侵蚀他的身体,腐落在马里亚纳的深渊。
青苔可以依附破碎的容器,低洼的水坑是麻虾的大海,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完美或缺如,丑恶的沟壑也是万物的温床。
我从此不再害怕花落。
又一年七月二十五,绵长的夏季依旧玫瑰满园。
我哥还没有起床,我写了一封信,夹在今天的玫瑰中。
【我不信仰上帝,也不跪拜神佛,
我倾慕于你,也想摧毁你。
始于亲情,陷于爱情,
一样的姓氏是灵魂相似的烙印。
我向往真假难辨的神话,
追溯最初的起源。
你可以带走一切,
只留下我滋养玫瑰的心脏。
万众瞩目我跪拜浪漫,
你是我一生只开一次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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