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红光满窗,晨曦照入窗内,窗外天气大好,心情也还不错,于榻起,银盆净手,唤婢女更衣,着一金丝白纹昙花雨丝云烟罗裙裹身,坦然坐镜前,柔荑轻启妆奁,持笔画眉,扑粉扑,点红唇,青丝挽一海棠鬓斜插丽水紫磨步摇,秋蝶无笙琪霜簪配一珠花金簪,端庄而不失娇艳之色,望镜中人,眸中有些恍惚,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姐,现已入宫为妃,好生快啊,入宫也有些日子了,还整日在殿内闷着,见不到当今圣上几面,思罢,念自己正值年少之时,日子还长着呢,唇勾起,婢女入内对顾锦溪道:“主子,昭常在有身孕了”顾锦溪闻其语,唇上笑容僵下,心中有些羡慕,锦儿瞧我脸色的转变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一下晴儿,示意她下去又连忙道“主子何必如此呢,主子现在正值青春,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自会有小主子的”闻人耳语心中好受了些,面是啊自己正值青春年华,这才刚进宫,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况且昭常在这是第一次孕,心头阴郁全消,换上同原先一样端庄温婉的笑容,启朱唇泠泠开口:“来人,去送一些杏仁到昭常在那里,这还有一些细辛也一并送去,这昭常在有了子嗣,我们要好生照料,不然像某人一样滑胎了怎么办。”顾锦溪吩咐锦儿去办事,晴儿在一旁服侍“娘娘这杏仁和细辛都是活血之物,给昭常在吃,恐怕……”
顾锦溪看了一眼晴儿“你是想说恐怕会滑胎?我没说给昭常在吃吧,也没有说要昭常在现在就吃吧,你安的是什么心!来人!把此等妖女送入慎行司,意图谋害妃嫔,是什么罪不用我说了吧。”太监将晴儿拖了出去,顾锦溪的目光逐渐变得阴狠起来,手紧紧的握住茶杯,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重重的将茶杯摔在桌子上,杯子里的茶水溢出了一些。“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的目标不是昭常在的腹中胎儿,而是入主中宫,母仪天下!”顾锦溪手里捻着茶杯,起身向门口走去“昭常在,呵!不过是一块垫脚石罢了,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人彘。”顾锦溪将杯中的茶洒在面前,甩了一下袖子“若我未能入主中宫,我变夺了这天下。”
“无字碑上不表功过,是对是错,皆有后人评说!没有女子称帝的先例,那我就开这先河!”
此时昭常在宫中,苏昭洛听闻陛下龙体欠安,便叫来了一旁的小太监询问一番“公公,陛下派人去找过其他太医吗?”
“其他太医今天考核,都在礼部呢,谁能想到陛下现在病了,只能找萧太医了”
“萧太医是?”苏昭洛初入宫中,对宫中很多人并不知晓
“萧太医是生药局的人,今日他当值。”那小太监回了苏昭洛的话。
“那说陛下是什么疾病了吗?”苏昭洛喝着茶,缓缓开口,那小太监把誊抄的处方给了我,处方上写下了药方和服药的方法,肉桂10克、炮附片10克、鹿角胶15克、盐杜仲15克、菟丝子10克、酒萸肉10克、熟地黄15克、枸杞子10克、当归10克、山药10克,煎汤服用,一天两次
紫菜25克,车前子25克,水煎一天两次
“没有别的了?就这些?”苏昭洛看着眼前的方子,居然感到有种莫名的想笑。
“没了,就这些,方子有什么不对吗?”小太监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昭洛。
“没什么,就是陛下这两天不能翻牌子了,公公辛苦,豆沙去送送公公。”苏昭洛示意侍女豆沙去送小太监出去。
“娘娘,您保重,奴才告退。”小太监在豆沙的相送下出来摘月堂。
“娘娘,这方子是治什么的?”雪绵拿着方子仔细的瞧了又瞧。
“这方子是治肾虚的,这个像治痔病的。”苏昭洛缓缓开口,家里是行医的,便自幼就会看药房,但一想到皇帝年纪轻轻便肾虚,不由得落下了眼泪。
“听说,徽容华又难产了?”苏昭洛拿起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喝了一口茶。
“徽容华这是本月第三十次流产了。”回来的豆沙开口回话。
“这徽容华甚是可怜,听闻她有个小字叫寤生?”苏昭洛放下茶杯,示意雪绵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