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诩华刚巡查完粮仓回来,看见提督衙门的堂内坐着一人,手按在了腰间,只见那人见我回来站起了身,向我迎面走来,他身穿便服,满脸笑意“老朽不请自来,军门大人别来无恙啊”原来是武英殿大学士,行了一礼“下官见过中堂大人,大人请”伸手将中堂领进了后院“军门大人,这地区的粮仓还有多少余粮?”中堂开门见山的说道,子车诩华喝了口茶,缓缓开口“嗯,还有三千石陈粮,两千石新粮”中堂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军门大人方才从外边回来是去……”
“下官去巡查粮仓去了”子车诩华如实禀告
“军门大人真是勤勤恳恳,本官会如实禀告圣上的”说罢中堂大人起身向外走去,我也起身相送,这时一名武弁走了进来“禀大人,方才集市上有人闹事”
“把闹事的人押到大堂,待本官把中堂大人送出门,回来再做审理”子车诩华安排好了一切,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军门大人若是有公务就不必送了,本官叨扰了”目送中堂大人走了出去,便来到前衙,坐在了太师椅上,醒木往桌上一拍“升堂!带苦主”没有县衙的威武,原告直接被带了上来,原告跪在堂下
“堂下何人,你要状告何人”子车诩华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小的王二,要状告那刘五,私杀耕牛”一边的师爷记录着王二说的话,这私杀耕牛可是重罪,拍了一下醒木“王二,你先站到一旁,带人犯!”王二站到了一旁,将弁押着王五到了堂下,那王五一脸臭无赖的表情,子车诩华猛的一拍醒木“堂下何人,公堂之上为何不跪!”
王五极不情愿的跪了下去,身边站着两名将弁
“王五,我问你,王二状告你私杀耕牛可有此事?”
“纯属诬告!那耕牛分明是病死的”王五还在抵赖
“病死的?那为何不向官府禀告!”子车诩华拍了惊堂木,震慑住了堂下
身旁的师爷奋笔疾书,很怕漏掉一个细节
“我跟福建的臬台说了”王五头也不抬眼神的说到。
“本官所辖地区的事,你跟福建的臬台说,是你疯了还是他疯了”子车诩华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回想着福建的臬台是谁,福建臬台?福建臬台还在路上呢“王五!福建臬台还没有到任,本官劝你如实招来!”砰,惊堂木响起,子车诩华怒斥到。
那王五供认不讳,承认了自己私杀耕牛
“王五私杀耕牛,证据确凿,本府依律宣判,堂下听判!判处王五杖刑一百,其邻知情不报,同罪”宣判完王五后便退了堂。
“大人,都候抓了一伙人,绿营兵到时他们正在结拜,为首的是两江提督。”刚审完杀牛按,翻阅着卷宗,便听到了衙兵的传话,两江提督参与民间结拜?
“你是说两江提督参与结拜?还是他们的老大?”子车诩华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廷尉平,他磕磕绊绊的说了句“回……大人……是这样的,人全在外边呢。”
子车诩华走回座位上,整理了官袍,坐了下来“带人犯上堂!”惊堂木落在案子上,两江提督被押上了大堂,翻阅卷宗的子车诩华,用眼睛撇了他一眼,见他还站着,便低头继续看卷宗了,突然发现了两江提督的案子,居然也是结拜,杖三十。
“哟!这不是军门大人吗?怎么到我这小地方来了,谁捆的?!还不给军门大人松绑。”子车诩华笑着走下去,给两江提督解了绑。
“哼!我为何来这,你会不知道?”两江提督,活动了一下双手,一脸怨念的看着子车诩华,目光里的火焰仿佛要把子车诩华吞噬了一般。
“哦,军门大人聚众结拜,听说军门大人还是他们的老大呢?军门大人是听书听多了吗?!还学上贾柳楼结拜了?!人数还都一样,就是这人吧,真是天壤之别!”停了一会儿喝了口茶水,看两江提督心思在别的地方,便拍了一下惊堂木。
“本官可以告诉你,贾柳楼聚集的都是英雄好汉,你那些人?酒囊饭袋!大字不识一个,真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简直就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朋比为奸!你还当他们老大呢?啊,军门大人?!你在听我讲话吗?”说的又有些口渴了,示意侍卫倒茶,喝了一大口,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举起手中的卷宗“军门大人,这是你上次结拜时的卷宗,杖三十。”这时两江提督抬起了头,看着子车诩华“不就三十棍吗?老夫能抗的住!来吧。”他还以为结拜只是打几棍那么简单。
子车诩华把卷宗放到一边,悠悠的看着眼前的人“唉,军门大人这大字不识一个,这可怎么办呢?来人!给军门大人宣读一下新颁发的律法。”子车诩华把律法递给了身边的人“参与民间集会,结拜者,为首斩,诛三族,其余人等流放边疆,永不放还。”读完后,两江提督惊慌的跪在地上,子车诩华看着两江提督“来人!送军门大人上路!”这时几名侍卫从外面进来,拖走了躺在地上的两江提督,我随着侍卫走出堂内,看着堂门口的獬豸和被托远的两江提督“给军门大人一个痛快!”
那刽子手举起刀,那刀是好刀,可谓:一口单刀手中抡,要把此刀门路分,三才者天地人,君亲是五伦,团团如瑞雪,滚滚赛稠云,飞凤单展翅,鲤鱼跳龙门,一路分两路,四路分八路,变化七十二,见刀,不见人,只见刽子手手起刀落,刷的一声,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