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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

墨镜与海棠

本来以为我得的是流感,毕竟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但测试结果明晃晃地摆在那,即使我非常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没错,我阳了。

虽然说现在到处都是小阳人,被感染新冠并不是什么稀奇现象,但并不代表我想阳,当然如果是无症状感染,那和流感相比我还是更愿意接受奥密克戎的。问题在于现在的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我用体温计测了一下,37.7℃,呼出一口气,起码现在我还没有高烧。

所幸小哥和胖子还没被传染了,我本着一人阳不传染全家的舍己为人精神,果断提出和小哥胖子隔离开来,小哥的眼神有点担忧,我倍感安慰,小哥果然很关心我。

于是我给小花打了电话,我打算去他那里住几天,毕竟他和瞎子也阳了,一群小阳人在一块谁也不怕传染谁。

接电话的是瞎子,我问他小花呢,他说小花嗓子哑了,有事直说。相比于和瞎子说我要去插足他们二人世界这事,我更想和小花说,因为瞎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但小花就不一样了,他可以让我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我仍不死心地问:“能让小花接个电话不?我想跟他说。”

瞎子迟疑了一会,还是把手机交给了小花,小花那头没有声音,但我知道就是他。我斟酌一下用语,委婉地提了我与他现在是同类人并且想跟他同居的愿望。

小花发出一声低低的气音,算是同意了。

当天我就收拾了几件衣服转移阵地。

小花住的四合院寸土寸金,贵自然有贵的道理,这里的环境和设备都好到能让我嫉妒得质壁分离,因此像免费蹭住资本家的超级豪华五星级四合院这种事我乐此不疲。

瞎子开门的时候瞧见我拎着的包恍然大悟,抿着笑看我,让我顿时毛骨悚然,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微笑下的咬牙切齿。但我也不能打道回府,只能硬着头皮呵呵地贴着门框挤进去。

我把N95摘下来丢进垃圾桶,瞎子指了指桌上的消毒洗手液,我立马听话地挤了一大坨搓手。其实这是无用之功,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宗的奥密克戎感染者,全身哪哪都带着病毒,光洗手是没有用的。当然这话我不能说,不然我会立马被瞎子连人带包丢到垃圾场。

瞎子给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但我看不出是哪里有问题。我象征性地敲敲小花的房门,他的门是虚掩的,见我进来他只是微微转头看了眼。

我大惊,“小花你怎么这么严重!”

他没有回我,额头上顶着裹着冰袋的毛巾,眼睛红红的,突然就流了泪。

我抽了张纸坐床边给他擦眼泪,“花儿,是我不好这么久没来看你,我知道你很想我。”

小花随即瞪了我一眼,用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的嗓子结合着唇形骂了我一句:“你丫”。

我知道这个病会让人高烧咽痛浑身乏力,保不准过两天我也得经历一遍,但亲眼看到小花这么难受的样子心里还是发怵。小花现在还有瞎子在照顾,如果换做是我,瞎子大概率不会管我死活,我开始有点后悔跑来这里甚至已经怀念小哥了。

瞎子端着碗冰糖雪梨汤进来,我连忙识趣地给他让位。

“眼睛还疼吗?”

小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满脸通红,估计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瞎子低头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亲,“乖啊,痛痛飞走啰。”接着又扶起小花揽着喂汤。

瞎子温柔得简直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他,这就是铁汉柔情吗?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决定远离这个让我浑身不自在的现场,去厨房给自己盛一碗雪梨汤。

厨房被瞎子收拾得很干净,锅里还有很多冰糖雪梨汤,保温茶壶里还泡着姜红糖水。我猛地灌了一口汤,我艹!齁死我了!瞎子这得倒了两大罐糖吧!

我赶紧拿着碗去兑了一杯水,心里感叹小花居然能喝下这玩意儿。

瞎子出来的时候我正吸溜着鼻涕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他把空碗往桌上一放,“说吧,你憋的什么屁。”

我:“你怎么连煲冰糖雪梨都这么重口味?”

瞎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我一个脑瓜崩,然后又抽了张纸巾擦擦弹了我的两根手指头。“花儿现在快没味觉了,我放这么多糖他也只能勉强尝出个甜味。”

我捂着脑门坐远了些,问他:“小花现在什么情况?”

“高烧两天了,咽喉充血红肿失声,一直头疼,昨天开始丢失味觉,也没有力气。”瞎子叹了口气,我察觉到了他怅然低落的情绪,想着缓和一下气氛,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端着杯子喝了口水,“小花他有你的照料很快就会好的,我就不一样了,怕是到时候都不晓得该咋办了。”

瞎子转过头来看着我和蔼地笑了笑,“放心,师父一定不会不管你的。”

我大喜过望,当即就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他跪下,瞎子又接着说:“等你死了我就发发善心把你的吴山居收了,再去菏泽给你订一个棺材。”

我就知道瞎子不会这么好心,立马呸呸呸,把他的晦气话全部呸走。

晚饭喝的糊糊粥,瞎子说我们要迁就病人,小花现在只能喝糊糊粥,我寻思着病人也不止小花一个,我也病着呢。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里瞎子在腐烂的棺材边掐着一个粽子特别温柔地说:“痛痛飞走。”然后利落地把那粽子截成两半,场面惊悚得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半夜小花降下来的体温又高了起来,瞎子衣不解带地守着,我睡不着,也帮着给他递个毛巾。凌晨三点的时候,小花终于开始退烧了,他中途醒来发现我和瞎子都在,估摸着是想安慰我们两句,奈何有口不能言,只能用温热的脸在瞎子的手心蹭了蹭。

第二天早上,小花的状态已经好多了,只是一直咳嗽流鼻涕,但依旧是吃了就睡,工作上的事也交给瞎子负责。于是早上六点瞎子就拉开了小花专门放手机的柜子,从里面抽出六台,开机打电话吩咐事儿关机一气呵成。

我坐在院子里烤番薯,瞎子拎了张椅子过来坐我对面喝苏打水,他现在已经很少喝冰啤酒了,倒也不是怕一大把年纪了容易痛风,主要是小花老念叨。

我突然知道瞎子到底是哪里奇怪了。

“瞎子,不是说你也阳了吗,怎么看你跟没事人一样?”

瞎子把我刚挑出来的唯一一个熟番薯抢了去,在我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下慢悠悠地吃起来,“无症状感染。”

丫的更气人了,在几乎每个人都得阳一遍的大环境里,瞎子成了我最羡慕的那一类。

正当我翻着烧烤架上的红薯时,瞎子那老土的手机铃响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上面还挂了一个史努比挂坠。

瞎子喂了一声,对面立马传来苏万的鬼泣神嚎,瞧他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是遇上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偏偏瞎子是个便宜师父,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把手机往桌上一甩任对面哭得多么撕心累肺,我不禁有点同情苏万。

苏万一边嚎一边说:“师父,我被传染了,怎么办啊呜呜呜!”

瞎子道:“别怕,等会我派个人去照顾你,准保你没事儿。”

我心想瞎子不但双标咋还搞区别对待呢,同样是徒弟,就不见他派人照顾我,都说小徒弟往往会更受宠,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瞎子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咳了两声,想提醒下他我也是个需要人照顾的病患,瞎子瞥了我一眼,起身进屋去了,走前说:“等会给你也安排上。”

这下我舒心了。

瞎子再出来的时候拿着我的包,把包塞给我后提溜着我出了门。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啊?”

“促进你和小师弟兄弟和睦的机会来了,赶紧去吧,苏万家挺大的,保你住的舒服,你俩还可以相互搀扶着上厕所。”

我活了这么些年,在黑瞎子这吃的亏还没让我长记性,要说也是这病毒把我搞得头脑迟钝了,竟还对他抱有期待。我哼一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就在我抬腿打算另觅去处的时候,胖子打电话过来了,好消息是他可以来照顾我了,坏消息是他也阳了,咱们家现在就剩小哥这个独苗。

于是我和胖子达成一致,总不能让小哥成为空巢老人,所以我背着包又回家了。

再后来,我变成了第二个奥密克戎·花,胖子是第三个奥密克戎·胖花,家里仅剩小哥一个劳动力。

生病的人容易矫情,比如我躺在床上极其难受时就很想让小哥哄我。我复想起小花生病那会瞎子每天都能说上各种骚话还不带重复的。

小花在微信上说他已经康复了,还唱了两句曲儿给我听,我寻思着能不能跟他借一下他家的那个劳动力,才刚把信息发出去,小花就打电话来了。

我掐着公鸭嗓叫了声小花,对面突然响起瞎子的声音,“大徒弟你放心,等我过去了保证好好照顾照顾你。”

我想说我不用他照顾,只是想请他帮小哥干点活,但现在看来如果瞎子真过来了,说不好会在夜深人静时把我做掉。我赶紧改口拒绝,果断地挂断电话。

这事也使我明白一个道理:珍爱自己远离黑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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