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温让言脸上,他缓缓睁开眼,啊,到第二天了。
其实昨天晚上温让言喝了一点酒,就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清楚。
他只感觉脑子又晕又疼,浑身上下都很酸痛无力,眼前一片模糊。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温让言抬眼望去,是谢析纯,谢析纯见他醒了,缓缓开口道:“醒了,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温让言懵了:“昨天发生了什么?”
谢析纯惊愕又好笑:“真不记得了?喝断片了?”
温让言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
谢析纯叹了一口气,说到:“我告诉你吧……”
昨天,温让言喝醉了,醉醺醺的倚在谢析纯怀里,半垂着眼:“嗯……我回家了吗?”他的声音不像平时,软乎乎的。
谢析纯的心脏仿佛被人刮了一下,谢析纯咽了咽口水,轻声道:“还没,我马上送你回家。”
由于太晚,他只能先把温让言带到自己家里。
谢析纯扶温让言来到他之前住的那间房,把温让言放到床上后,准备先给温让言去找件衣服,但温让言拉住了他的手:“别走,我怕。”
谢析纯回眸看着温让言,眉间满是温和,他柔声道:“我不走,只是去拿个东西。”
“嗯……好吧。”
等他回来的时候,温让言已经睡着了,像小猫一样,安静的睡着。
谢析纯无奈,只能先给温让言换衣服。
就在他给温让言扣扣子的时候,温让言伸手环住谢析纯的脖子,没睁眼,撅着嘴“嗯……兰馨。”
谢析纯给温让言扣扣子的手顿住了,轻笑道:“兰馨?兰馨是谁?”
他让温让言看着自己,又问了一遍:“兰馨是谁?”
温让言眨眨眼,用苏苏的声音说:“嗯?谢析纯?”他似乎不确认,便头看了又看,才说:“哦,是你。我记得你很喜欢看我的京剧表演吧?”他没顾谢析纯的表情,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吗?我的京剧是我姐姐教的,她是我妈妈捡来的,但她最后被刺杀而死了。”
说着,他的眼里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像大片迷雾中有一棵松树,多美。
“兰…兰馨是我姐姐的小…名,”温让言哽咽住了,但还是继续说,“她是对我最温柔的,可是…可是,呜呜,她被…被杀…呜呜,害了。”
等温让言说完,他早已泪流满面,哭成了泪人。
谢析纯没哄过人,遇见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拍拍他的背,不断的说着别哭,有我在。
在谢析纯的安慰下,温让言慢慢的又睡着了。
听完之后,温让言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呆呆地坐在床上。
谢析纯看他这样,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只露出了微笑。
谢析纯最后叹了一口气,笑道:“把衣服穿好,吃完早饭后我送你回家。”
中午,吃完午饭后,温让言收拾好东西,就上了谢析纯的车,温让言提前告诉了谢析纯他的家,后来到了地方谢析纯才发现,原来温让言并不是住在他的戏子班的,而温让言是有独栋小别墅的,还是一个人住。
进入了温让言的家,整体采用ins风,简约大气上档次,一个字:绝。
谢析纯放下温让言的行李,正准备走,却被温让言一把拉住。
谢析纯:“?”
温让言低下头,轻声细语的说:“额,就想问一下,你这几天有没有空。”
谢析纯看着他,嘴角轻扬:“当让有空,怎么了。”
温让言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这几天能不能住在这里,我不想一个人住。”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我真的害怕。”
谢析纯没想到平时知书达礼的翩翩君子会有这样软弱无能的一面,实在令他没想到。
但气氛都到这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我的衣服怎么办?”
温让言知道他说的是这几天穿什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家父曾来过几天,为他准备了很多衣服,有些事没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穿。”
“我和你爸的衣码因该差不多大,凑合着穿穿两天吧。”
“好,那我等会儿给你那。”
给谢析纯安排好住宿后,两人来到花园散步,其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温让言亲自种的,他还细心的给谢析纯介绍每朵花的由来。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到了傍晚。风很小,出得树叶“哗哗”作响。
天边的晚霞是五彩斑斓的,就像人生一样,遇到的事,遇到的人,都不是命中注定的,只是你恰好遇见了他,这绝对是你人生中最美好,最幸运,最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