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黔希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听错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打算把这话放心里。
正欲动手,眼前的一切忽然化作灰尘散开。
粟黔希咳……咳咳...
百步缠唔唔!
百步缠叼着个血红的东西滚到他脚边。
百步缠这就是它的弱点!
刘稳隧捧着那颗宛若死肉的心脏,看了看,递给了粟黔希。
在他接过去的那一瞬间,心脏开始鲜活有力的跳动起来。
陈杂还会发光,好酷!
几人轮流转递,最后得出结论,它只有在粟黔希手里和绿绿嘴里才会跳动。
刘稳隧先收起来吧。
心脏被装进塑封袋里仔细收好。
粟黔希捏着塑封袋晃了晃。
粟黔希有一种处理命案现场的感觉呢……
天已经快黑了,众人决定就在此地露宿一晚。
四周地面就很平坦,他们开始在路边搭帐篷。
绿毛脑袋一个飞跃猛地砸向钉子,响声清脆。
百步缠我不比锤子好使?
粟黔希深深地看了它一眼。
然后,固定帐篷的几十颗钉子都是它亲力亲为。
百步缠呜呜呜呜呜呜!!
百步缠呜咽着滚到一边。
帐篷搭好,旁边的火也生起来了。
陈杂把一条娃娃鱼放在木墩上,大眼瞪小眼对峙着。
粟黔希这什么?
陈杂鱼啊。
粟黔希瞎说,这不长腿了,分明是蜥蜴。
陈杂小溪里抓上来的,是鱼。
粟黔希成功被说服了。
刘稳隧不解地提问。
刘稳隧我们不是有吃的么?
陈杂我知道,但是这样比较有野营的氛围。
粟黔希你会杀鱼?
陈杂杀鱼么,这还不简单?
说着,她用右手按住娃娃鱼的头任由尾巴扑腾,粟黔希以为她要直接把它碾死来个暴力杀鱼法。
没想到,下一秒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了娃娃鱼的鼻孔。
粟黔希你在干嘛?
陈杂憋死它。
陈杂不能呼吸它必死。
粟黔希蹲着的,他用手心搓了搓膝盖。
粟黔希你这不行啊。
陈杂哪不行了?
粟黔希你还不如把它放水里,溺死它。
陈杂用一种“你是傻逼吗”的眼神看着他。
陈杂这鱼就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围观群众刘稳隧憋笑憋到嘴角抽搐,忍无可忍,他狂笑着去车厢里喊人。
其他人过来时他们还在争论水到底能不能把鱼溺死。
楚当邀以为没什么,不过是小学鸡斗嘴……直到见到陈杂手里那条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心都要梗过去了。
粟黔希水里没氧气它肯定可以溺死的。
陈杂条件不成立,我们没有蒸馏水。
楚当邀……
楚当邀倒抽一口气。
然后,两人被狠狠骂了一通。
娃娃鱼已经快被陈杂弄死了,楚当邀一看,又单独把陈杂骂了一通。
刘稳隧围着篝火狂笑,然后也被骂了一通。
刘稳隧……
时光揣着兜,恹恹的。
温水rua着萨摩耶抿嘴不语。
陈杂虔诚地把娃娃鱼放回小溪。
陈杂sorry啊。
简单解决晚饭,楚当邀给他们科普野生动物知识。
楚当邀除非你真的没东西吃,要饿死了,不得已,才可以去吃,明白吗?
陈杂嗯嗯嗯!
粟黔希默默咬了口西红柿。
多么惬意充实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