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缠嘤。
妈的,好绿。
粟黔希噗,你哭什么?
粟黔希看着它泪流满面的样子乐了。
百步缠谢谢大哥关心。
百步缠我没哭。
百步缠是洗发水进了眼睛。
白发青年把绿毛脑袋一把拽起来。
刘稳隧走吧,芹菜。
百步缠什么芹菜?
粟黔希你的名字,从今天起,你改名换姓,重新做人。
做什么人?我不是人!
脑子里这么想,但它不敢这么说。
百步缠非常感谢您把我当人看待,但是——
百步缠名字是唯一的念想了不能改啊大哥!!
粟黔希那你叫什么名字?
百步缠我叫百步缠!一百块的百,走路那个步,纠缠的缠!
刘稳隧晃了晃它。
刘稳隧嫌弃芹菜难听?
刘稳隧好吧,看在是新伙伴的份上——
刘稳隧走吧,绿绿。
刘稳隧昵称哦。
百步缠……
为了不吓到路人,刘稳隧准备把头放进背包里。
但是粟黔希想把绿毛脑袋拎着,以此炫耀自己的新……宠物。
粟黔希不会憋死么?
百步缠我没有呼吸系统,用不着呼吸!
主要是,一脑袋绿——多丢脸啊!
粟黔希遗憾收回手。
粟黔希好吧。
车内。
刘稳隧沿公路到磁场边缘,直接穿过去。
他坐在副驾驶位,旁边的楚当邀踩着油门开车,分神应他一声。
他伸手掰了下面前摆歪的镜子,镜面反射出一块红色。
粟黔希和陈杂笑嘻嘻地给哭唧唧的头扎辫子。
温水静坐闭目养神,时光躺在最后一排研究小天才电话手表。
一片惬意。
这份惬意没持续太久,沿路开了一天车,中途时光和楚当邀互换一次,在距离交界线78公里的地方,他们被拦住了。
前面的路被肉糊糊的庞然大物拦住,时光试图绕过去,但那东西就像盯上他们似的一直拦在他们前面。
几人从车上下来,肉糊糊没有主动攻击。
陈杂我去交涉试试?
温水小心点。
陈杂小心凑过去,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呢喃,她认为这些东西能沟通。
结果刚准备开口,她的左手遭受了二次创伤。
陈杂嗷嗷——痛痛痛痛痛!!
百步缠他们对你们有杀意。
百步缠我闻到了,而且他们没你们强,可以莽。
百步缠大哥!干它丫的!
粟黔希颠了颠手里的脑袋,不是很想动手——那坨东西看起来就掉san,要是动起手来,肉糊糊的……
粟黔希绿绿,该你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百步缠……?
大事不妙!
百步缠大哥啊啊啊啊啊啊——!!!
绿色在空中画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
尖叫声划破两边的和平,大战一触即发。
粟黔希先动了手。
他闪身躲开甩来一条肉,掐住尖端,往里一割。
割下来的那团瞬间灰飞烟灭。
粟黔希软绵绵的,咦。
百步缠大哥!有弱点!你等我!!
除了时光,几人纷纷加入,一时间打的不分你我,连萨摩耶也带着鸡崽在一旁狂吠,局势相当火热。
刘稳隧和粟黔希打法比较接近,下手狠快,割肉的动作速度娴熟得像极了一个屠夫。
温水则比较柔和,下手没那么狠,只是一边轻飘飘地躲过攻击,一边慢条斯理地切割。
相比她,陈杂就狂野的多。
她折断的左手被时光掰回去,只能用右手提着轻小型电锯。
轻小,但锯长。
跟他妈收割机似的。
时光直接坐地上看戏。
管她什么事呢,她只是一个柔弱奶妈而已……
半个小时后,那东西只剩下不到五个人的体积了。
粟黔希甩了甩酸软的手,忽然,一小丢肉黏在了他脖子上。
一阵鸡皮疙瘩。
他抬手砍断,那东西化成灰前早已爬上了他的耳朵。
它含含糊糊地呢喃着。
粟黔希在这段低语中只分辨出一个熟悉的称呼。
——粟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