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距离狂欢会只剩三天。
这次的举办负责人让病人们以楼层为单位,每单位一个节目,就开场表演一下,也不强制。
粟黔希不和其他病友走动,所以对这个不熟,只知道他们这层楼有个要去吹唢呐的。
温水提了两个大麻袋让粟黔希带到车上去,粟黔希应声接下,然后听到窗外猛地传来一声尖叫。
粟黔希声音好像是从对面病房传来的,去看看。
他们走过去,有几个身着工作服的人站在门口,里面不断传出骂脏话的声音。
粟黔希喔,有瓜吃。
他拍拍其中一个白大褂的肩膀。
粟黔希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白大褂转过头看他一眼,用视线上下扫他,然后突然出手。
粟黔希不及反应,回过神来已经被反钳住。
粟黔希???
粟黔希不是,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他被按进病房,乍一看,都是熟人。
刘稳隧我他妈***#&**!
陈杂老婆老婆!
医护安静点!
温水铐着手铐,默默站到陈杂旁边。
粟黔希!
粟黔希刘哥你的脸怎么了?!
刘稳隧停下输出看向粟黔希,不小心扯到了下巴的抓痕,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刘稳隧被蚊子咬了。
粟黔希扭头看向对面那人,比起刘稳隧,那人要惨烈的多,脸已经肿的看不清五官,胸前的病服还被抓烂了一块。
粟黔希你太过分了!
粟黔希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
陆建?
陆建(神经病!)
医护都闭嘴!
医护们看够了戏,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职责。
医护你们几个,一起禁闭!
刘稳隧凭什么只拷我们不拷他?!我们明明是互殴!
医护闭嘴!!!
——禁闭室——
陈杂在隔壁间给温水揉手腕,刘稳隧眼神凝重地看着粟黔希。
刘稳隧紧急状况,我没想到陆建那么贱。
刘稳隧我以为他只会举报我们要跑。
刘稳隧没想到他还污蔑我们搞砸狂欢会。
粟黔希so?
刘稳隧关五天,这里我没来过,应该是加强版小黑屋。
刘稳隧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小邀子了。
陈杂抬头看了一眼通风口,嗤笑声传了过来。
陈杂跟他妈坐牢一样。
温水别说脏话。
陈杂我错了老婆,下次一定~
粟黔希……
刘稳隧笑着揉开粟黔希皱起的眉头。
刘稳隧表情怎么这么严肃啊,担心了?
粟黔希没。
刘稳隧哥逗你的。
刘稳隧哥可不是一般人,你信不信我们最迟后天就能被放出去。
粟黔希你干嘛了?
刘稳隧一点点小手段,让蚊子不在嗡嗡乱叫而已。
粟黔希你玩阴的啊?
刘稳隧他先阴人的,我生平最讨厌老阴比。
粟黔希赞同的点点头。
粟黔希这都是他应得的。
青年脸色柔和下来,他掰过刘稳隧的下巴看了看,敲墙问道。
粟黔希有纸吗?
温水嗯,有湿纸巾。
水泥墙壁上有个小洞,温水塞了一包过来。
粟黔希谢谢。
刘稳隧下巴处的挠痕被湿纸巾轻轻擦拭着,小黑屋光线严重不足,粟黔希眯了下眼,再凑近。
咫尺的脸因光线太暗仿佛蒙上一层朦胧的面纱,刘稳隧倏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