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吴和失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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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每天晚上他们都会一起泡脚养生,失忆之后吴邪不想泡,胖子硬拽着他一起,还告诉他这是他以前最喜欢的娱乐项目。
第一次要泡脚的时候吴邪很怀疑,不敢相信以前的他竟然乐意干这种无聊的事,但当他把脚插进微烫热水里的那一刻,他相信了。脚底一股热气升腾起来,在体内横冲直撞,瞬间让人的五脏六腑都无比熨帖,那种舒适感让他忍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喟叹。
吴邪看得出张起灵也喜欢泡脚,因为每次他都会舒服的从闭目养神转变为小鸡啄米,磕头的动作大了会猛然惊醒,再没事人似的左右看看,淡然的好像差点一头拱进脚盆里的不是他一样。
秀秀去睡觉了,几个大男人就排排坐在客厅里泡脚,房间里热气氤氲,没有人说话,只有电视发出声音,气氛让人很舒适。
吴邪左右看看,其实五个大男人一起泡脚的场景有点好笑,但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底最后一点迷茫和恐慌被驱散了。
人的记忆会丢,但刻在生命里的喜欢和情感是不会骗人的。吴邪可以确信,从前的自己也是喜欢和这几个人在一起泡脚的。失忆后的第五天,他终于能彻底放松下来。
泡着泡着,旁边哗啦一声,是解雨臣把脚从水里拿出来了,他正在擦脚,见吴邪看向他,就对吴邪说:“泡太长时间也不好,你也早点准备睡觉吧。”
他说的有道理。吴邪点头说:“好。”但还是决定多泡一会儿。
解雨臣端着脚盆走到他身边,把擦脚的毛巾递给他,“泡完了就赶紧擦干净,别学他们不擦脚,会有湿气进体内。”
知道了。”吴邪自然而然的接过毛巾,这个动作也让他感觉到熟悉。这种感觉很新奇,撇去失忆带来的的不安,他其实很享受这种重新接受自己的过程,像在探索新世界一样,于是他心情很好的冲解雨臣笑了一下,说:“晚安。”
解雨臣看他渐渐恢复正常,也很高兴的揉了把他的头发,“晚安。”然后他哼着歌回房间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黑瞎子把脚搭在盆边,凑近过来问吴邪,两个人距离近的能感到对方的呼吸,但吴邪却没动,因为他隐约透过墨镜看见了黑瞎子的眼睛,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又是哗啦一声打断吴邪的出神,是张起灵把脚拿出来了,他正盯着这边看。
黑瞎子的笑容近在咫尺,吴邪推开他的脸说:“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是刚刚小花给我毛巾的动作让我很熟悉。”
他已经开始愿意试着和别人说自己心里的感受,这是好事,但听到他对解雨臣的称呼,黑瞎子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微妙的变了,“我也有能让你感到熟悉的事情,要不要试试?”
越过黑瞎子,吴邪看见胖子在向自己摇头,但他还是很好奇,就问:“什么事?”
黑瞎子的脚已经干了,他穿上拖鞋凑过来,看起来心情很愉悦,他按着吴邪的肩膀说:“别动,马上就好。”
黑瞎子的脸越凑越近,吴邪好奇的待着没动,依稀听见胖子叹了口气和旁边张起灵又把脚插进水里的声音。
然后他感觉脸上一阵湿热,又痛又痒的感觉随之而来,是黑瞎子在他脸上咬了一下,大概是怕吴邪打他,所以只一触即分。
但吴邪愣在原地,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心想,还别说,这感觉确实很熟悉。
黑瞎子看他的反应,心里懊悔不已,但马上又笑了,“有效果吧?明天接着给你复习,保证你早日恢复记忆。”他说完冲张起灵夸张的挑了挑眉,端着盆走了。
哗啦一声,张起灵又把脚拿出来。
胖子看着他们,满脸愁容,吴邪下意识伸长了手臂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抹了把脸对张起灵说:“小哥你能动作小点吗?洗脚水都崩我脸上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泡脚解雨臣端着盆走了之后,黑瞎子又凑上来,这次吴邪不想让他咬了,但是行动受限,还是被这人动作飞快的咬了一下。
黑瞎子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脸上顶着个牙印,头发有点乱的吴邪,活像个被糟蹋的小姑娘。
胖子用脚拖着盆挪到吴邪旁边,惊讶的问:“这你也能忍?”
“不能。”吴邪用力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那你也没个反应。”胖子纳闷。
吴邪沉默片刻才说:“我打不过他,忍不了也得忍。”
胖子一听这话就去看他,发现他脸上是忍辱负重的表情,不由感慨这小子失忆以后真出息了。
感慨完发现吴邪和张起灵头对头在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见张起灵黝黑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闪着蔫坏的光。
胖子决定为黑瞎子提前默哀。
第三天泡脚的时候黑瞎子又来咬他,吴邪象征性的躲了两下,然后被黑瞎子咬住脸蛋。
咬完人离开,黑瞎子舌尖舔了一下嘴唇,问吴邪:“你脸上怎么有点苦?”
吴邪很高深莫测的笑着说:“别急,马上你就知道了。”
黑瞎子感觉不妙,干脆坐在这等着,没过一会儿,他感觉嘴唇火辣辣的,照镜子一看,嘴唇红肿肿的,像被人亲肿了一样,水润红肿。
胖子和吴邪的笑声震醒了已经睡着了的解雨臣和霍秀秀,几个人围着黑瞎子笑的肚子疼,眼泪都笑出来了,连张起灵嘴角也有不住上扬。
解雨臣笑够了问是怎么回事。
吴邪解释是他和张起灵去山上搞的草药涂在脸上了。
解雨臣听了担心的问:“那你的脸没事吧?”
吴邪摆手说没事,他事先吃了解这个的草药,而且这东西最多过一个小时就能好。
然后他边擦眼泪边对黑瞎子的嘴评价,“其实挺好看的,特别性感。”
黑瞎子只有苦笑。
胖子拿着手巾包了个冰块递给他,“让你作!”
黑瞎子把冰块敷在嘴上,口齿不清的说了句什么,只有离他最近的胖子听见了,他说:“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