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道:“好的,让我们一起期待冰晶未来的表演吧。”
我不会再有以后了。
韩冰晶站在后台暗角处。
天幕的光线将世界分成两半,一半是鲜花与掌声,一半是过客匆匆。
“小姐,您为何站在这处发神?”颜爵摇着扇子望着人。
韩冰晶听见声音在身后响起。“先生有些多管闲事吧。”对方含笑的眼明明晃晃。她偏过头,也不理他。“先生,抱歉,你挡住我的路了。
颜爵侧过身子,把路让开。歉了歉身子。
“抱歉,小姐。”
孟艺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等人走后,望着颜爵。
“可笑的神明。”
爱上了天上的雪花。
好像那是一个寒夜。
冰封千里。
千山万白头,长天一幕雪。
也便冷的甚。斜风吹雪,洋洋洒洒了半边天,小舍里红炭烧得足暖。
颜爵自个儿人懒懒散散窝在小炕上,念着几句酸诗:“芙蓉春柳色,何人嗅希间。这春日也快来咯,余天大寒,春色惊。又见二十余动心。”不知这副弱骨身子是否能够熬到杨柳又吐新绿,鲤尾在池中游戏。
那时山上的雪化得差不多了,自己可以去画一幅贺春图。
“颜爵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发呆。”
敲门声急急促促,他拉开门定眼望去原是孟艺。
孟艺端着一碗热茶靠在门口看着颜爵。
她望着人,捂住嘴巴咯咯笑了起来。
“你呀,偏偏是喜欢去招惹那朵雪花。”
“冰雪无情,怎么可为春天到来而消融呢?”
颜爵也不言,摆摆手示意她让她离开。
“真是无趣。”
可现在也算是有趣极了。
孟艺上了车,夜幕降临,她可期待这今夜的梦。
功名富贵谁去求,若有人不去。那他宋砚便是第一个。都说京中富贵几何?依他来看,不过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癞蛤蟆罢了。
“韩先生,韩先生,你可在家?”
敲门声急急促促,她拉开门定眼望去原是那山头边的小二哥儿。
“哥儿何事?”只见那小二哥粗喘着气,呼呼拉拉招来人,韩冰晶才看清这人半死不活躺在木板上。
韩冰晶冲人笑笑,道:“几位哥儿,人就放在这吧,天滑路需慢行。若几位哥儿不赶行程今日便喝些宋某泡冲的姜茶,暖些身子再走。”小二哥儿憨厚一笑,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哈哈哈。韩先生使不得。这天寒地冻得,我怕……哦我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吃饭呢。”只见小二哥儿脚步一滑,一溜烟的走了。韩冰晶微微叹气,转头眼底带有一丝莫名的情绪,咬咬唇。“这几位哥儿?”
“我……我们也一样。”
那众人一边走一边回望,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个男人咕咕嘀嘀道:“这韩先生可真是……哎……好好女子非要抛头露面做个……教书先生。哎……”
好吧,见人都走了把人小心翼翼捡回去。
望着人,“生的一副好模样,这伤好完了,不得嚯嚯多少世间好女郎。”一番汤药灌下,也不知道人醒不醒。
半夜里,茅屋外面冷风寒啸。颜爵被这露风的景一刺激,自己倒是反应过来。韩冰晶听见响动,端着熬好的药过来。
“喝吧”
颜爵反应过来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为何要谢我?”
“以后也莫谢了。本是慈悲为怀,今中夜深。君便睡吧,明早便行。”
“为何?”
“本是孤单人,何怕这寒冬腊月之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