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森祺的父亲因为输光了钱，又欠着债，被逼的到处流浪。
至于为什么白森祺本人不受牵连，自然是因为他身后的恶狼。
“这是准备去哪呢？”这头恶狼正从后面抱住白森祺，好奇地摇着尾巴。
“去奶奶家。”白森祺挎起包往门外走，“走了。”
萧琛追上去：“我来帮你。”
——
“吱呀——”老旧的柴门被缓缓推开，掉下几粒灰尘，屋里的物品都被打扫过，干净清爽。
“奶奶？”白森祺轻声呼唤。
厨房的门半掩着，火星子飞出来点，可以听见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奶奶！”
白森祺大喊着，扔下了包，冲进厨房，他不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
开了门，不过是虚惊一场。
面目慈祥的老人弓着背坐在小板凳上，扇着火。听见有动静，她的动作一顿，往门边看。
“森祺？”深邃的眼微眯，不一会就舒展眉头，面露喜悦。
白森祺腿有些软，轻轻抱住了奶奶。
平复好心情，他开口说：“奶奶，你最近还好吗？”
“好着好着，你也别太操心我这个老太婆啦。”奶奶拍拍他的背，注意到门边还站着一个羞怯的男生，“这位是？”
“他……他是萧琛，我朋友，很照顾我，听说我有需要就来了。”白森祺向萧琛挤挤眼。
“奶奶好。”萧琛点点头。
奶奶依旧笑眯眯的：“小琛啊，真是麻烦你啦。”
萧琛摇了摇头：“不麻烦。”
“热闹点也好……”奶奶捂着白森祺的手，“那俩娃子呢？”
“陈北和徐南？”
“对对。”
“要我发个消息吗？”
“去吧去吧，今年就玩开心点吧，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新朋友。奶奶今天包饺子给你们吃。”
白森祺听话地点点头，走出去发信息。
萧琛难得没有跟上来，撸起袖子说：“奶奶，我来帮忙！”
——
白森祺打开手机，发现自己开了飞行模式，他关掉的一瞬间，手机发疯地响起了提示铃。
【相侵相碍一家人】
徐南：白哥白哥除夕快乐！快看我包的饺子！（发送图片）
陈北：南，你就别搁这丢脸了，不堪入目
徐南：怎么了怎么了？我就丢脸了？你包的也就那样
陈北：你没包好的都是我在帮忙善后
……
白森祺眉心一紧，这阵仗比放鞭炮还离谱。
还有，这谁改的群名？
刚想问，就又来了一条消息。
【相侵相碍一家人】
萧🐶：别吵吵，哥在做饭
陈北＆徐南：琛哥你还会做饭？
萧🐶：（发送一张图片）
……
白森祺抽了抽嘴角，照片中的人穿着粉色围裙，用烧开的锅作背景，还自信地撩起头发。
由于画面太美，他遭到了群嘲。
话说回来，白森祺并没有将萧琛拉入这个群的。
他转头看向厨房，无奈地笑笑。
【相侵相碍一家人】
白：你俩来不来我奶奶家，她说想见你们 @陈某是勾 @南哥是勾
（顿住）
白：？你俩这是情侣名？
徐南：铁哥们！你以为谁都像你俩
白：？？
徐南：（撤回一条信息）
陈北：咳咳，肯定来，我们村也不远
白：好。
——
傍晚，奶奶将菜端上饭桌，刚好陈北和徐南也到了。
“孩子们，吃饭咯。”奶奶热情地招待着。
“奶奶好，我们刚吃了几个饺子就来了，实在想念您的手艺。”徐南不好意思地笑笑。
“南南还是这么会说话。”
白森祺忙着准备碗筷，徐南一个拥抱差点给他撞倒。
“靠。”围着围裙，手中还拿着盘子的萧琛不爽地吱了一声。
“白哥，除夕快乐！”
“我……至少此刻不快乐。”
“行了行了，”陈北立马揪着徐南的衣领往餐桌走，“不是还要尝尝奶奶的手艺吗？南南～”
“恶心我还是你在行。”徐南给他竖了个中指。
陈北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气笑：“奶奶叫你南南，你就开心得脸红，我叫你一声就恶心？”
徐南不理他，盯着边炉里翻滚的饺子发呆。
“差不多了。”白森祺揭开锅盖，白烟腾腾地向上升。
一抬眸，对面的萧琛也在看他。白烟中，那人的眼眸含笑。
“嘁，眼神儿都粘一块了。”坐在白森祺旁的徐南小声说，“生怕别人不知道……唔！”
话没说完就被对面的陈北塞了一个肉丸。
“南哥，你爱吃的鱼蛋。”
徐南差点被呛死。
“吹过，不烫。”
“你特么……”眼看就要掐起来了。
白森祺眼神警告：你俩最好给我安分点。
俩人安静如鸡。
奶奶就坐后，几个孩子争着和她分享有趣的事。她时不时会被逗笑，一道道皱纹雀跃地挤在一起。
白森祺给奶奶夹着菜，同时他的碗边晃悠着一双夹着饺子的筷子。饺子哧溜一下滑进他的碗中。
白森祺挑眉，看向筷子的主人。
萧琛一只手撑着头，若无其事地往自己碗中夹菜，时不时瞟他两眼。
白森祺觉得好笑，但也配合地夹了一个饺子给他。
萧琛那表情，就像三岁小孩拿到棒棒糖那样，惊喜又愉悦，恨不得供起来。
窗外爆竹声响，绚烂的烟花绽放，屋内的氛围更加轻松快活，冷清的摆设也镀上一层温馨。
——饭后
奶奶向白森祺招招手，示意他进房。
“奶奶，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小琛？”
白森祺一愣，背着的手揪紧衣服，垂眸道：“奶奶，我……”
“奶奶是明眼人，我看得出来，他也喜欢你。”她的手握着白森祺的手臂，笑得和蔼，“你从来没对谁那么……亲昵。”
白森祺眼眶有些湿润，声音有些颤抖：“奶奶，我们在一起了。他很好，我们会好好学习的……”
奶奶依旧微笑着，眼里的微光是她遗留的母爱。
她轻轻抚摸白森祺的脸，柔声说：“奶奶没有怪你，也没有想拆散你们。我只是很开心，能有一个人陪伴你，能逗你笑。”
“你的妈妈离开家后，你几乎不笑，我那糟糕的儿子对你又打又骂，奶奶对不起你。”
“你现在白白净净，终于有了少年的稚气，我怎么忍心让你难受呢？”
白森祺憋着泪，点点头：“谢谢奶奶。”
“奶奶尊重你的选择，你有你的人生，我老人家不参和。”奶奶哈哈着，拍了拍他的肩。
“有什么事就和奶奶说，他如果欺负你了，奶奶打他去。”
白森祺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笑了。
“那奶奶，我先去洗碗啦。”
“有热水，别受凉了。”奶奶摸摸他的头。
“好。”
——厨房
陈北和徐南草草收拾后，走了。
而萧琛已经把碗什么的都洗完了，但是手里的筷子还夹着个饺子。
“表现这么积极？”白森祺说着，瞅了瞅萧琛夹着的饺子，笑了，“你，这要留着过夜？”
萧琛撇撇嘴：“这是你给我夹的，我舍不得。”
这是要供起来的节奏？
白森祺知道讲理讲不过他，于是快速地叼走那个饺子，边嚼边说：“都冷了。”
萧琛呆呆地看着他咽下去，欲哭无泪：“我还没吃呢……”
不服气的他凑上去在白森祺嘴角亲了一口，说：“亲亲就热了。”
他可能觉得还不够，就把筷子放在嘴边轻轻碰了一下。
“你要不要这么……”涩q。
“不安慰一下我？”萧琛抓住白森祺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晃着。
白森祺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笑着说：“我要洗澡，你快把筷子洗了，待会再安慰你。”
“在哪安慰？怎么安慰？”萧琛追着问。
白森祺的脸烧红：“再问就不礼貌了。”
“好吧。”萧琛用手蹭蹭他的脖颈，落下一吻。
——
白森祺拿着毛巾擦头发，刚洗完澡的他，身上氤氲着温热的气。
萧琛端坐在床上，看起来特精神。
“……你一个人又胡思乱想了什么？”白森祺鄙夷地看向他，“你洗过吗？”
“洗过了，没有胡思乱想。”萧琛笑着，手却不老实地捏着白森祺的腰。
白森祺穿着加厚的睡衣，看上去像棉花糖。
“我帮你吹头发。”
萧琛拿来吹风机，开小档热风，吹风机嗡嗡作响。
他的手指细细地拨弄着白森祺的头发，用吹风机娴熟地划过每一处湿润。
“奶奶认可你了。”
萧琛的手一顿，关了吹风机：“……什么？”
“奶奶很喜欢你，她同意我们在一起。”
一片寂静。
见萧琛不说话，白森祺转过身看他。萧琛别过脸不让他看。
“怎么了这是？”白森祺扒拉他的脸，却碰到湿热的泪，他愣住了。
萧琛沉默着，一把抱住白森祺，在他耳边低语：“我从来没有因为别人哭过……真糗。”
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拿毛巾给白森祺擦头发。
“我很荣幸。”白森祺靠在他怀里，小声说。
“我也是。”萧琛含他的耳垂，粘腻地回答。
耳朵传来的酥麻告诉他不能再继续，可是又期待会发生什么。
萧琛猛地直起身，僵着身子下床，说：“我上个厕所，你先睡吧。”
白森祺还有点没缓过来，下意识地扯他的衣角。
直到白森祺看到那处，正精神地向他打招呼。
“……”
“……不是，你听我解释。”
白森祺迅速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一脸戒备。
“老婆～”萧琛试图狡辩。
白森祺把被子卷得更紧。
狡辩失败。
萧琛咬咬唇，把他逼到墙角。
白森祺半捂着眼睛，脸火烧般辣。
“看来它也需要安慰，嗯？”
“你少来……”
看见他抗拒的眼神，萧琛无奈地笑笑，亲了下他的额头，就去卫生间灭火了。
看见萧琛离开，白森祺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向自己。
……妈的。
根本不是一个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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