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陶刚转身,就跌进江杨那双幽深的眼眸里,平静散漫轻扇睫毛,肩宽腰窄,有一种成熟内敛禁欲系的人夫感,她瞬间被迷得神魂颠倒,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能腿软不堪。
“你来了。”江杨去拉她的手,慢慢的,一根一根的去牵,眼睛一直盯着她,不让她离开。
此时的江杨,像一头暂时失去战斗力的雄狮,没了以往凌厉气势,但充满占有欲的眼睛却没有放松警惕。
“很难受吗?”
殷陶柔道,抬手去触碰他的额头,反被他贴在滚烫的脸上亲昵地蹭,无声地给予她回答,像一只匍匐在她脚下温顺的兽。
我偏要把我对你明目张胆的偏爱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出来。
这样的江杨,她挪不开脚了。
孟晓东并没有想林亦扬那样昏睡,这刺目的一幕,活生生在他眼前上演,手里的玻璃杯收紧再收紧,手背上的经络突起,泛青发白,双眼猩红。
看到自己最爱的小妹和他们这样,孟晓东嫉妒地快要疯了!
“殷陶,过来。”孟晓东沉顿的叫唤,把殷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她暂时安抚好江杨,走过去。
“哥哥,江大哥他们,是要在这里住下吗?”
孟晓东明显不想从殷陶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不知道。”他似乎很不耐烦,站起来,险些站不稳。
“哥哥小心。”殷陶过去扶,孟晓东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
为什么,为什么你身边怎么总有那么多人,他们都需要你。
“可是,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所以··不要总是让我等。”孟晓东低语呢喃,跌撞地被她扶着上楼。
两人离得近,殷陶听得清清楚楚,她不明白他眼里的哀伤从何而来,难道就是因为她?
殷陶把人甩在床上,孟晓东瘫软着没有力气,紧致的臀部朝上,在床垫的作用下回弹几下。
她装作没看见,去洗手间打湿了一块毛巾,简单地为孟晓东擦拭了一下,临走时却被他拉住了手。
“桃子,他们有什么好,你为什么不可以看看我?”孟晓东惺忪微醺的神情摇曳,不像平时谦和又温文尔雅的他。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侧脸,神情温柔得能化出一滩水,拉出粘稠浓郁的糖丝,总之算不上清白。
这样的孟晓东,殷陶觉得很陌生。
越靠越近,瞳孔微缩,孟晓东竟在她愣神之际,将滚烫的柔软附着上来,清淡一吻,却带着悠长的余韵。
她最敬重最害怕的哥哥,竟然亲了她!
殷陶羞愤欲死,潜意识里不能接受这样的意外,只觉得有一股气流直冲天灵盖,胆子也大了些,抬手就打 了孟晓东一巴掌,啪得一声清脆,震得她掌心都疼麻了。
孟晓东垂头,沉默不语,看不在情绪。
“孟晓东,我问你在发什么酒疯?”
殷陶音量放大,虚捂着唇,满脸的难以置信,像是刚刚不小心碰到什么脏东西,很是嫌弃,疯狂地用手擦拭唇瓣。
错愕,惊恐,害怕地后退半步。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孟晓东神色空了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悄无声息,却又疼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