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好像听不懂。”曲潋屏摇着头,勉强堆起笑,仿佛这样子就可以改变眼前的事实。
“曲小姐,我们要面对现实,臣已经释怀了。”白不染习惯性想要打开自己的扇子,可是扇子不在这里,总感觉手上空荡荡。
“什么现实,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呢!”
白不染只笑不语。
牢房中的夜是难熬的。
白不染昏昏欲睡。
“卿卿?”
闫卿卿满眼是泪水。
“不染,南安王,要买下我。”
白不染大惊,“你不是只卖艺不卖身?”
“南安王有权有势,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闫卿卿泪眼婆娑,眼睛红肿。
“我也给你赎身!需要多少银两?”
闫卿卿说出一个数字。
白不染咬咬牙,那是一直洒脱的他第一次感觉到无力,“等我!”
可是,还未攒够为她赎身的钱财,闫卿卿已经被南安王派人带走了。
原来银两竟如此重要。
……
南安王拉拢朝中臣子,也知晓点白不染与闫卿卿的事。
买下闫卿卿不过是做一个诱饵。
“你可考虑清楚?”南安王手指敲敲桌沿,“为我所用,美人,地位,你都能获得。”
能获得,只是从此之后就是他的走狗。
“南安王客气了,臣没什么大志,不渴求地位权势。”
“别急着拒绝,本王给你看一个人,你再做决断也不迟!”南安王胜券在握,挥挥手。
闫卿卿被带到两人面前。
她深深望着白不染。
“让你们两个叙叙旧,本王不打扰了。”
南安王笑着离开了,他认为白不染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染,南安王手上沾染的鲜血极多,所干勾当极其可耻!”
白不染点头,“我知道。”
他不想成为南安王的人。
“还记得我吗当时一起读古时的典籍,你告诉我,不可与其同流合污,要做怀瑾握瑜,坚持自我的那部分人。”
“卿卿,他们让你来见我,是想用你来威胁我。”
白不染当时已经是小有名气,“第一谋臣”的名号已经收入囊中。
“我又当如何?我这一生,本就无法自己把握住,犹如浮萍,脆弱不堪。”
“倘若我不同意,他们会怎么对你,卿卿,这个问题很严肃!”
闫卿卿眼角划过一滴泪。
她此生读书识字,都是因白不染,虽然生命脆弱,还是想要守住原则,让本就没什么意义的生命,也绽放一次。
“不可!不染,定不可同意为他们做事!”
白不染陷入了挣扎之中。
……
南安王进来,注意到两人这沉重的氛围。
他满意坐下,“不染,可考虑好了?”
“我……需要一点时间。”
“哦?这美人的吸引力不够?那作为美人,她的命,又有何用处?”南安王有意无意在“命”上加重了语气。
白不染的拳头捏紧。
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文人风骨成为了禁锢自己最深最严重的枷锁。
“臣……不愿意。”白不染看着闫卿卿望向自己的殷切的眼神,以及他说出这句话后对方的释然,知道自己没有让她失望。
……
“醒来了?”狱卒把白不染叫醒,送来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