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和宋南棠到的时候,宋南窈和程之岚正坐在一片爬满茑萝花的花架下纳凉,程之岚身着浅蓝色襦裙,淡然静好,宋南窈上着粉色短襦,下着长裙,尽显少女娇憨。
几人会面互相见了礼,坐下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闲话家常。
不一会儿,鸢尾带着叶子牌赶到,几个人就地取了园中散落的茑萝花为筹码,兴冲冲的打起牌来。
宋南棠牌运不顺,不多时就将手中的茑萝花输了大半,气得将手中的叶子牌一推要耍赖,成玉摁着不许她投降,宋南窈在一旁拍着手笑,程之岚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打闹,眼神中溢满笑意。
今日恰好程之瑾来府上拜访,说是拜访宋南京,可不过是个虚名,以拜访之名行看望之实方为真实意图。
程之瑾送来许多程之岚日常所需之物,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冰,酷暑之下京中冰室供不应求,宋府要用的冰也未必足够,因而送了一些过来。
程之瑾左右张望着,宋南平打断说:“程公子不必看了,子瞻今日受他人相邀一同饮茶,不在府中。”
自从宋尚书将陆公子引荐给朱大人,京中也有一二交好的门生故吏时时来往,只是来往诸人地位不显罢了。
程之瑾闻言笑了:“陆公子远近书疏,莫不手答,笔翰如流未尝壅滞。宋尚书不可不谓用心筹谋,令人羡慕。”
宋南平笑了,程之瑾身份显赫,不过是说个玩笑话罢了,自己也未曾当真。
不过宋南平想起当日书房之内宋父的话:“既然如此,不要委屈了这孩子,若是拜在宋家门下,一则叫外人看低了他,以为他是攀龙附凤之人,二则宋府到底并非诗书世家,朱兄虽然地位不高,朱家是清贵之家,又有祖上荫封,其父朱老门生遍天下,他日若是高中再提及此事,也算门当户对。”
宋南平心里这样想,却并未说出来,只是客套了几句。二人还未多说几句,就听到书房的门被“咣当”一声推开了。
七王爷看着正在研磨的宋南平,噗嗤一声笑了,南平,你在一旁研磨活像个书童,还是个蠢笨的书童。
程之瑾对七王爷在宋府来去自如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并不诧异,反而是宋南平问道:“昨儿要带的东西都给南棠送去了,怎么今日又开了?”
七王爷摇开手中的扇子,扇了几下问道:“难道我便不能是来找你的,那群兔崽子好不省心,在朝堂斗得如火如荼,下了朝还是免不了被嗟磨,本来想去找皇兄下棋,谁知我去了一个一个都在表孝心,吵得我眼睛疼。”
皇子们争夺皇位,七王爷虽然言辞愤愤,宋南平和程之瑾却不能对此做出评论,毕竟宋府和丞相府都持中立态度,只好打了个哈哈换了些其他的话题。
七王爷坐了一会儿说:“咱们在这闷得怪无聊的,本王想起昨日送东西时,可巧管家把我的一方砚台放进去了,那砚台本王爱不释手,实在想念的紧,咳咳,不如今日取出来还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