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疑惑然后问道:“这是什么?”
老板接着说道:“其实,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很早之前读过的一本县志上提到过,这里有个很隐秘的山洞叫落洞,而关于落花洞女,只草草地一笔带过。如果想救莫琉,必须要搞清楚落花洞女到底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天他们大张旗鼓地作法,说明族长他们可能还有什么计划,今晚一探究竟。”
老板笑了笑说道:“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啊。”
我回到:“我只是不说废话。”
……
(九)
夜半,山里又刮起了大风。
我和老板一前一后来到了族长的后院,因为只有后院的窗户还亮着光,只听屋内有人用苗语说着什么,我听不懂,后来听老板给我复述我才知道,我们所在的位置是莫琉小姐的房间后院,那个声音低沉的是族长——
族长略显焦急地说道:“也不知道这巫师作法有没有用,可怜我的女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偏偏是你被选中落花洞女了呀。”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族长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个封灵,她就是去过后山之后才变成这样,要想救小姐,就必须找到后山的落洞,进入落洞才能一探究竟。”
族长疑惑问道:“可是那后山的落洞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得到啊,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他妈的外面整天打仗,村民大冬天吃不上饭还不够我愁的,这又加上莫琉,我真是难上加难啊。”
那个沙哑声又平静了几分说道:“族长,您冷静,既然小姐中了诅咒,那么关键人物必然是小姐,所以找到落洞的关键肯定跟小姐有关,接下来就是探索落洞,找几位高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族长接着道:“有道理,可是寨子里成年男子都去前线了,去哪找高手呢?”
话音结束屋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族长不如看看我俩如何?”老板突然站起来,吓我一跳,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老板示意让我站起来,我才看清屋内的情况,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期间族长一会眉头紧锁,一会长舒一口气。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辰,他们终于结束了。然后老板向族长拱手示意,我见状,也立马做了同样的动作。
回到住处,老板向我陈述,我才明白,老板毛遂自荐去找落洞。族长对于我们两人偷听墙角的行为十分不满,说要赶我们走,于是,老板便道明我们偷听的缘由,还把他之前见过落洞的经历挑重要的说了一遍,表示,莫琉跟我们一见如故,作为朋友我们理应帮助她。就这样族长同意我们去试试,也算戴罪立功了。
(十)
我们一早来到了族长家里,族长眼底发青,应是一夜未眠,然后族长和昨晚的那个侍卫,让我们带着莫琉,她已经昏迷不醒,显然是被下药了,族长解释道,如果她清醒是不愿意跟我们一块去后山的,因为她是找到山洞的关键,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我们就这样背着莫琉朝后山走去,估计是因为“诅咒”的原因这里没人来过,所以到处都是干枯的草窝子,一踩就是嘎嘣嘎嘣的树枝断裂的声音,周围环境一模一样,很容易迷路,虽然天已经放晴了,温度却不曾回升,有的雪化成水之后已经结成冰,这让原本不好走的路更加崎岖。
老板又拿出涅罗盘,看了好半天,我也探头去看,发现罗盘上的针已经乱作一团,老板说道:“这里的磁场还挺复杂。”于是我们只能凭感觉走,大概走了一上午,我们好像一直在转圈圈,于是我们决定原地休息,我放下莫琉之后给她了一些水,她还是没有醒的迹象,老板也把罗盘放在她身边,结果,原本紊乱的指针朝着一个方向指着,我和老板相视一眼之后立刻朝此处前行,两个时辰之后,我们便看到前方一处巍峨雄伟的山洞,果真如老板所言洞口犹如虎口,使人望而生畏。
已经过了正午,为了在天黑之前能够返回,我们没有再过多交流,相互示意之后,朝洞口走去,之前老板说过这里有一条小溪深入山洞腹中,没想到,这么多年,这条小溪还在这儿。我们沿着小溪往洞中走去,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周围便没有了光亮,而身后的洞口就像一个小光斑,于是我和老板拿着火把继续前进,几米之后,小溪突然变宽了,在不远处汇聚成了一个深潭,由于当时没有手电筒,所以,看起来特别费力,再加上我背着莫琉,体力已经耗尽了。我把莫琉放下之后,仔细地观察了四周,发现这是一处天然的喀斯特地貌,我的正前方就是一大片钟乳石瀑布,很壮观,每根石柱就像一根巨大的绣花针定在山洞里面。
我正想要走上前近距离观察的时候,老板叫住了我:“张先生,你来看。”
我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让我看的是深潭,但仔细一看发现,就在离湖面很近的水里有个很大的石头乌龟,目测长五米,宽四米,由于人眼透过水面视物,会有偏差,所以我打算进水一探究竟。
我脱掉外衫之后便潜入水中,本以为这水会冰寒刺骨,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温的,这令我意想不到,我猜测很有可能这里的地势特殊,造就了如此特殊的地貌。难怪这么冷的天气,这里还是没结冰,我游到那块大乌龟的正上方,准备下潜,看到老板对我打手势让我小心点。
这个石龟出乎意料的大,我沿着它四周游了一圈,没什么特别之处,于是,我开始下潜,看看石龟底下有没有什么东西。
水底很模糊,在自然的湖水或河水中游泳跟我们在游泳馆里的感受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很迷茫的恐惧感,因为没有手电筒,所有的一切都要凭感觉,时间在水里也像静止一样,我记得当时在水里好像过了十多分钟,可是上岸的时候就仅仅只有五分钟。
那个在水里发现的东西让我记忆尤深,大概是在石龟后肢的位置,我仅凭一点点从外界来的光亮看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类似于石棺模样的东西,我当时还不敢相信这是石棺,于是专门绕了一圈,这东西一头窄一头宽,显然就是石棺无疑了。
我连忙游出水面,告诉老板我的发现。老板皱了皱眉头说道:“张老板,你怎么变香了?”
我以为他又在开玩笑,于是又瞪他了一眼。但是,很快,我也闻到了一股香气从我的身上散发出来,这味道竟然跟莫琉身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