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灵 3.12

怕恶灵出什么岔子，小龙两个人留在四合院等他们。“放在在车上了。”经过身边时小虎小声说，黑狐点头，径直略过他。

“最多一天。”黑狐对小琪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兰知道这是让朋友配合的意思，“需要我陪你吗？”

“不了，我确实有点困，需要休息一会儿。”小琪眼下乌黑，如释负重后疲惫地笑了。

“有人找就让他明天再来。”黑狐把自己手机扔给小兰，让他们给自己护法。拎着铜铃回去自己房间。

眼见老师把窗帘拉上，小虎搬了三个马扎到天井里，找了个能一眼望见所有房间的角度。“快给我们讲讲。”招呼刚刚从屋里出来的小兰过来坐。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兰略捋了捋，把她得到的信息连贯起来描述一番。所以犬灵就是那个球球？是的，小兰郑重点头。

“我有点好奇，这个狗到底有多特别？”小龙托着下巴。

这个问题小兰也得思考一下，一句话概括，就是那只小狗像拥有人的灵魂。不是听从简单的指令，是能思考语言背后的含义，甚至歧义。

“比如说，狗的天性不是，嗯……你们懂得，”保护小狗的面子，小兰说得委婉，“小琪就会跟它说'文明一点'，它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克制住。”

“哇哦，听起来不错。”但是好像还不够特别。小虎的想法展在面上，小兰继续说，球球会自己赶集，只需要告诉它要买什么，就不用管了，如果钱有剩余，它还会根据自己的想法买点别的东西回来。

听着有趣起来，龙虎被勾起了兴趣，“这小狗成精了。”

“我也这么觉得，那小狗虽然不会说话，但肢体语言特别丰富，会指人，还会嗯嗯嗯告状……”回忆一顺起来，话匣子也就开了，小兰想着什么说什么，小龙小虎在旁听着。

“这小狗确实通人性啊。”小龙感叹一句，这种能独立思考的智商程度如果是边牧他可能还没这么意外，不对，球球的智商放在所有品种的犬类里面也是拔尖的存在。

“这小狗什么来头啊，我看看能不能弄一只。”小虎打趣道，三个人都笑了。普通小土狗，它同胞的兄弟姐妹都是普通小狗，小兰解释到，其实小琪养过不少狗，就这只养得时间长。

“啊？好可惜。”寿终正寝之前被毒死在自己家地里，小龙有点笑不出来。

“嗯……”看对方的表情，小兰知道他想得可能是误会了，“球球还不到两岁。”

“什么？！”出乎意料的小。她养过多少狗？小兰掰着指头数，“十一。”

……小虎想说她还是别养狗了，心情无法形容。“嘘！”小兰示意他们噤声，伸头看了看屋内，确保声音没惊动朋友，“别瞎想，这些狗都是意外没得，她家对狗可好了，养得胖得跟小猪一样。”想起那些毛绒绒的小面孔，小兰没忍住叹了口气，“都是些不好说的，犬瘟、车祸、偷狗贼。虽然回想起来像个诅咒一样，但谁也预见不了啊。”

这两天的细节还历历在目，小虎道：“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狗。”

“她养狗也是为了治病。”小兰冷不丁提到这点，什么病？躁郁症。

“这是什么？”小虎脑子里首先联想到精神病，意识到不礼貌后摇摇头甩走那个念头。

“我也了解不多，看起来是阴晴不定，但是她自己是没法控制的，还有点焦虑，医生建议她养养小动物，确实有效，她家又喜欢，所以才没了再抱只回来继续养，前前后后这么多……”

想起朋友那几年的暗淡虚弱，小兰心里稍感沉重。“你朋友是个怎样的人？”小龙适时的疑问转移了话题。

“首先这几天看见的，情绪挺稳定的。”这是其一，龙虎不置可否；“然后，有钱。”确实，他们所处的四合院就是一个例子。

“你朋友家里条件不错。”

“不是，”小兰连忙摆手纠正，“这是她自己赚的，她家本来是普通农村家庭。别看她只比我们大个几岁，基本上全国都游历过。”无拘无束，还能撑起家里，潇洒地像风一样，这也是小兰最佩服也最向往的一点，显然龙虎也认同。

“行万里路，阅人无数。”

“诶？”小虎用胳膊肘捣他，“你应该也去过不少地方吧。”

“是去过，不过说来惭愧，我更多是靠家里，不是像她一样给家里带来什么。”

“等等。”说着小龙想起什么，“你朋友是不是会点武功啊？”后背还隐隐作痛。

“对。她走南闯北时候学会了，总得防身用。”小兰也想起来了，好友摔小龙那一下的速度力度复盘后看起来都在他们三个之上。

“她能看见灵，又有阅历，身手也不错。那岂不是猎灵人的好苗子？”一旁的小虎思忖着，突然灵光一现，小龙被他启发到了，也附和。

“这个嘛，得问问她了。”小兰笑笑，没正面回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