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中写了一首曲。词曲内容繁多,但只字未提你,就像我不曾拥有过你。
叙拉古的夜晚总是那么宁静,听不见的鸣笛声都由风声代替。拉普兰德将车停在一旁,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一旁的德克萨斯打开后备箱拎出一袋手提包。
德克萨斯“弃车吧,前面有监控。”
拉普兰德不语。德克萨斯见状,背靠着车箱,双手搭在上面,眼睛望向前方,却又好像什么也没人进入眼帘。
拉普兰德掐灭了手中的烟,示意德克萨斯一同离开。这附近有一间小旅馆,两人见状便在此歇脚。旅馆的洋装简约,但好在干净。两人刚与老板谈好,门ロ就进来一名男性,搂着一名年龄相仿的女子,看样子是路过借宿的情侣。
“这鬼天气。”
女人哆嗦在男人怀里。男人借此捏了把女子的腰,女人似乎有些不满但也没开口。而这一切都被站在楼梯口的拉普兰德收入眼中。
拉普兰德“楼下那对情侣,看样子不善啊。”
拉普兰德喊住德克萨斯,后者摆摆手,随口道。
德克萨斯“这一路哪有什么善茬。”
拉普兰德自嘲,表示赞同。
等德克萨斯将包袱整理好后,却发现拉普兰德早就爬进被窝里了。她边把衣服脱了,边开问道。
德克萨斯“明天过后,你准备去哪?”
本以为拉普兰德不会回答,却没想到这人翻了个身,把脑袋露出来看着德克萨斯,像似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拉普兰德“我准备回西西里了,要不要一起。”
德克萨斯对这个地方有点印象,似乎很早之前她和拉普兰德就是在那相识。
德克萨斯“那个美丽的传说?”
拉普兰德“那里可没有美丽的传说,只有美丽的杀戮。”
德克萨斯似乎猜到她会这么说。
德克萨斯“我可不想在闻到血腥味了。”
她踢开拉普兰德,示意她把床分她一半。
拉普兰德“像我这种出身就是淤血的人,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拉普兰自嘲道,德克萨斯翻了个身,久久才回应道。
德克萨斯“随你。”
一晚上两人心照不宣,她们都太清楚双方了。所以当德克萨斯早早离去,拉普兰德心知肚明。她带上昨天的包袱,里面还有另一半钞票。这些钞票可以让她在西西里有个好住处,等安顿下来或许她会去找德克萨斯,又或许她会在西西里的杀戮中死去。
在西西里又待了两年,死在她手上的人少说也有数百个。但当她看见德克萨斯和一名陌生女性一起,她的心还是紧了。这时候的德克萨斯已经不再背着她的长柄刀了,似乎早已与过去告别。而拉普兰德还在淤泥里深陷。她站在远处久久的看着。许久才离开。
回去的途中,已经黄昏。照着她的影子都是暗沉的,她身后的曾经无比熟悉的人被阳光照射,而自己深陷泥潭。她知道自己无法离开西西里。所以她不去打扰德克萨斯。一路上她总是想,今年冬天好长,她抹不去的爱意会延续。她想来年冬天不要那么冷,她的爱意也不会那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