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否?!
黑也不知所措,对方围攻的是有阵法的,不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
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
黑也屏息凝神,眼底闪过一丝幽幽的蓝光,一眨眼突然现身在阵法之中。长剑环绕斜劈,但是只是换来对面一瞬的停顿。但是这一瞬,给够了白否时间。
白否手转长萧,地上的针叶随风而起,微微地泛着青光,向四周散开刺去。针叶穿身而过,围攻者愣在原地,但聚着真气的针叶已经刺穿身体。虽然不至死,但受招者内力受损。黑也跟着白否,一剑一萧,在晚风的疏林里一前一后,青色的内力带着绵延的山色,剑刃溢流着点点蓝光,像是涓流在山间隐没。
“白公子武功甚高。”
长萧抵住对面刺来的长刀,长剑顺势从萧下挑起,对面中剑倒下。
对面的头见只剩自己一人,看破黑也武功偏弱,便直击黑也。土木如变异般包围黑也,黑也自小都是本本分分跟着村庄里老师傅习武,第一次见到别人使用五行之术还是白天在澜湖上那会儿。
“不是,我...我......打不过啊!”黑也慌乱地在拔地而起的土垒和突击的藤蔓间躲闪,为首的攻击者压倒势地攻击着黑也了,白否被挡在了土垒之外。
“你这功力也敢下来救人?”为首者嘲讽道,甩出暗器。银针如雨般刺向黑也,黑也慌乱地躲闪。但是根本躲不及,即使躲开了,对方的速度根本不是自己能躲过的。
“出来闯江湖,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黑也转起长剑,挡下一把飞针。
“拔刀相助?笑话。”为首的挥手,藤蔓缚住黑也,举剑刺向黑也。
黑也看着剑锋逼近,挣扎着想要躲闪。缚着自己的藤蔓却缩紧,黑也不由得往后一仰。剑锋迫到喉前,为首的却愣了一下——方才一仰,黑也脖子上戴着的玉坠震了出来。
这一瞬,藤蔓被从外部击碎。白否翻身腾空,长萧顶住为首的后颈,然后一个旋腿踢开为首者,鲜血喷在树干上,一直栖在树干上的黑鸦染上了血,扑棱着飞走了。
藤蔓缚得黑也太紧了,一松开,黑也便向前倒去。白否抬手环住黑也肩膀:
“你受伤了。”
黑也身上被银针刺入,脸上也被刺伤。
“无妨......”黑也慢慢地缓气,“为什么......一直...有人追杀你...”
白否没有回答,单手收起长萧,将另一只手也腾出来扶住黑也。
“别说话了。”
然后扶住黑也轻轻一跃上树梢,踏着轻功向东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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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也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
又是那个黎明时刻,还是薄雪盖在竹林间的小路,竹叶在夹着细雪的清风里摇曳,雪水凝成露珠,竹叶间摩挲的声音伴着萧声,一身白衣带着日光落在竹梢,泛红的指尖点着萧眼,和着鹊啼,听得心里清明。
黑也驻足在竹林里的小径,风里夹着雪落在脸上,轻轻的凉凉的。竹梢上吹箫之人,似乎是自己心心念念很久才见到的一般。
“公子的萧声沁人心脾,庆幸能有此一闻。”
白衣公子缓缓落在黑也面前,儒雅鞠身一礼。
黑也心里不禁感慨眼前人之温婉气质。
“自初见起,黑也清夜扪心,萧声如清水般沁心不能忘记。有幸能与公子相识......”
白衣公子后退一步,皱起眉。
黑也抬手去碰眼前人的袖子。
突然,黑也坐了起来。
我的天,我在梦里也这般无礼!
“伤口没有大碍,但是这几天还是不要运功。”
黑也看着白否端来一碗药汤,泛红的指尖,和梦里吹箫的人一样。
“怎么脸红着?”一旁侍奉的接过药汤,“是不是伤有碍?”
黑也连忙摇摇头:“没事没事,只是有些闷罢了。”
白否点点头:“那你先休息吧。在下还有事情,先失陪了。”
看着白否轻轻离开的背影,黑也心放了下来,看着侍奉的人,觉得眼熟:
“你是......哦!你是那个船夫啊?”
“在下平中,是白公子府上的武夫。”
“哦,先生功夫很高。那日有幸见到先生和白公子这般高手,真的很庆幸。”
平中将药递上前:“公子身体还是有些伤,先把伤医好。”
“多谢。”黑也接过药汤,“对了,能跟先生打她个事吗?”
“公子请说。”
“岭江东头是不是有一个剑仙?听说时常身上配着玉佛?”
平中不易察觉地紧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