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俞奕风与骨师傅打了招呼便回了家，他是走路回去的。

他也不知为何，或许，是想多再看看长沙的风景记作回忆吧。

风吹得很大，俞奕风揣着兜，总归暖和了些。

……

“奕风，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嗯，有点事情。”俞奕风坐在椅子上，略显疲倦。

“奕风，别瞒了，妈妈都知道了，酒店有监控。”许曳（男主妈）穿着围裙与俞奕风对视。

“对不起，都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的错，妈妈的错…”许曳双眼含泪，像摇曳的茉莉，

“没事”俞奕风抚着额头，无奈回答。

“你明天去警察局做个笔录，妈妈陪你。”

“对了，妈妈给你一千零花钱，妈妈有钱了，你买点吃的…〞

许曳从衣兜里掏出一沓崭新带着气味的钞票，慌忙递给俞奕风。

“……”俞奕风冷着脸。

“妈，我不缺钱，你不用去卖…”

“没事，妈可…”

“你贱不贱啊？啊？”

俞奕风将那沓现金狠狠拍到许曳脸上。

“你自己管不住你的丈夫，你又没本事…”

“你知道你在酒店和那些丑男人睡的时候，我在学校因为有个贱妈被霸凌吗？”

俞奕风越来越激动，甚至起身扇了许曳一巴掌。

许曳捂着红肿的右脸，头发被扇的散落，看不见她温柔若水的双眼。

“钱钱钱，我要的是陪伴，你呢？你给过我什么？啊？许曳？”

俞奕风揪着倒在地上的许曳散落的头发，猛踹一脚，因想省电费而并不明亮的房间，许曳看不清自己儿子邪恶冷漠的脸庞。

“呜，…呜呜…”许曳并不想逃离，反将己打出血痕的脸颊往俞奕风手边送。

“你真贱。”俞奕风淡淡的说。

“嗯”许曳许久才憋着发出这一个音。

“晚安”许曳用嘶哑的喉咙向转身欲离开的俞奕风说着，有些许可怖。

“……”俞奕风叹了口气，并未回头。

………………

许曳将家中碗洗好，被俞奕风揪下来的头发也扔进了垃圾桶。

她将一切都整理的很清楚，一眼明了。

她觉得处理自己和儿子的关系就像洗碗，无论有多么顽固的污渍，多洗洗总归会干净的，可自己和儿子那污渍却费尽所有也无法撼动一分一毫。

“为什么呢……”许曳已经失眠很多天，她不知道该干什么。

翻身，木床响亮清脆的吱呀吱呀声让许曳变得更加清醒。

许曳不敢再动，即使身子已经僵得难受。

她害怕会吵醒儿子。

她的黑眼圈便如此的重，可她第二天仍旧忙碌不停。

……………………

俞奕风看着房间里面的小猫骨架，有些怀念。

可惜没抓到猫妈妈

要不然，能多看到一个多么美妙温馨的场景。

俞奕风将灯关掉，从窗外渗透的光将骨架照亮，总归有些诡异的美感。

俞奕风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被月光照射而略显苍白的面孔，淡淡的笑了笑。

“我怎么会是变态呢，虐猫，杀人算什么……”

“这很正常”俞奕风自我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