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我给过你机会的。俞奕风坐在床沿,两指夹着烟。
“有多久了啊?许双,瞒了我多久。”俞奕风将烟丢进垃圾桶,一小撮火苗很快吞噬被揉成一团的纸巾,摇曳,他背对着火势,悠悠走近许双,她分不清他身后是夕阳还是星光。
“对不起,我们分手。”许双看着将矿泉水熄灭火势的俞奕风。
“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呵,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你爸妈应该还不知道你和你前男友睡过吧?至少你没有告诉我,我想这亦或是惊喜。”
“你别太过分。”
“不敢,您才过分,比我过分多了。”俞奕风咧嘴笑着,地狱总旧是会审判所有人类,无一例外。
许双气得眼含泪光,紧握的双拳,仿佛是攥着一把沙子,却终是徒劳。
“对不起,你放过我。”
“许双,可是你没有放过我啊。”
“你…”
“大小姐,最后再跟你说一次再见,也许,是永别。”
“走了”,俞奕风拿上房卡,像鱼与海,他走的毫无留恋,海才是最终归宿啊。
许双被关门声惊醒,思绪逐渐拉回,她瘫倒在地,不知做何,她用指甲将耳朵划得通红而夹带血丝,耳鸣像鸟鸦的尖叫,她狰狞着,挣扎却又不住下坠。
“为什么,爸,妈…”
老式小酒店没有电梯,通道黑灰混沌,灯泡不时闪烁着微弱的光,只是电流的滋滋声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无处可藏。
许双一阶阶爬上天的,站氏那布满黑色不知明物质的墙上,天台矮小的围墙上,带着钉刺的铁丝网摇摇欲坠,像充血而即将爆掉的眼球。
沉默而压抑。
“12楼啊,会死的很彻底的吧。”
“这样我就放心了。〞
铁丝网上生锈而尖端仍锐利不止钉刺扎入小腿。
可风比尖钉更为猖狂,直击心脏的痛苦。
“要是能下一场雪,她的血肯定会更加殷艳啊”
俞奕风坐在洒店对面鱼面馆里。
淡淡的欣赏艺术的诞生。
“艺术的最高境界是死亡,是走向地狱啊。”
他悠闲的吃着鱼眼睛,爆浆的泡芙啊。
许双的尸休被许多人打着闪光灯,这也许是她虚荣的一生最至高无上的荣耀吧。
围观的人并不多,至少能让他看见许双喷涌的“绽放”。
警车驶来,可有什么用
稀碎的玫瑰又如何拼凑?
俞奕风有些许懊悔,艺术品需要保存啊
他无法将她制成标本
他让鱼店老板帮他剔出大致的鱼骨。
“要这干啥?奇奇怪怪”老板虽嘴中念念,手上动作也倒利落
“喂猫”
“你家猫真有福气”
老板迅速结完账,将鱼骨交给他。俞奕风提着塑料袋,独自行走在原存数人的街道上,大滩的血迹与脑浆凝固。
周边店面皆已关门,鱼店亦是如此。
俞奕风打了辆车,并未回家,而是去了他已许久未去的标本制作铺。
“嗨~好久不见,你的爱猫标本需要保养了呢〞
“骨师傅,麻烦你帮我把鱼骨做成标本。”
“猫鱼,刚好凑一对了,马上!”骨师傅进入了工作室,他将订单号交给俞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