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考试。”教室里老班的声音格外刺耳。
等等,考试???应晚人傻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言新就一把把她拖回了教室。言新倒是见怪不怪,这对她来说也是件习以为常的事。
当应晚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何时,卷子已经传到了她的手上。题目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像蚂蚁爬,爬的她心痒痒。
???应晚看着手里快嗝屁的笔,陷入了沉思。
身边全是写字的沙沙声,应晚僵在了原地。手里的数学卷子密密麻麻写了八面纸。她偷偷瞄了眼旁边的言新——人家都写了大半面了,自己手里的愣是半笔没动。
应晚叹了口气,刚想提笔开些写,一看题,反正是蚌埠住了这尼玛是啥玩意儿???她感觉自己九年义务制教育白学了。
应晚麻了。
“老柳……借下笔。”应晚悄悄拍了下言新。
“……”言新随即甩给了她一个白眼。
“美女求求了!”
“……”
虽然无语,但言新把持着“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原则甩给了她一支笔。
笔头似乎还残留了她指尖的温度。
也不是冰块嘛。应晚自顾自想。
已经浪费十多分钟了,卷子还是一片空白,应晚脑子里也同样一片空白。她本想像小说女主一样交张白卷,洒脱。但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是现实,没人会这么做。
卷子很难,头都挠破了,第一空还没填出来。后面几面密密麻麻的题,应晚看着就自闭。至于成绩也基本是尘埃落定的事了。
老班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台下所有人。此时的讲台就是舞台,表演的还是默剧,一言不发,静的可怕。人在挣扎,毁灭,然后消逝于云野。
时钟走的很快,令人厌烦的滴答声不绝于耳,无休止的闹着,指针走着,分针一圈圈的转。门外的风敲打着玻璃,咚咚的闹着。
死物一刻不停的证明自己的生命,活物沉沦于迷茫的未来。这是应晚所讨厌的,甚至是厌烦的。
没有生气了。
应晚做的挺快的,毕竟选择填空全瞎写。大题大概写一点,够意思就行了,以此来反抗校方的统治。
写完,懒的检查,应晚往后一靠,头抵着椅背无所事事的看着发黄的天花板和老旧的快掉下来灯。
无聊。
无趣。
无意义。
这就是应晚将会面对的生活。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言新卡在了最后一大题。明明快来不及了,她倒也不慌,脸上没什么表情,冷的和冰一样。
应晚有些困了,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倦意。头顶的灯看上去都有些重影。
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
言新最后一道题倒是解出来了,还是没啥声音,不慌不忙,沉着且冷静。仅仅挪了下位置。
应晚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言新这么一动,她生气的轻哼了一声。
“写完了?”应晚问。
“嗯。”
应晚睡不着了,将就着坐着发了会儿呆,放空自己,大脑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机。
老板站了起来,估计是准备收试卷了。
还有一大半人在埋头苦写,听到老班站了起来,也不觉加快了速度。
教室里无聊的写字声更大了。
天还是阴的,云快哭了出来。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收卷停笔。”随着老班一声令下,整个年级沸腾起来。
“这**是啥玩意儿啊,*!”
“****有这么难的???”
“这是给人做的???”
应晚听着吐槽的声音,心里放心多了。当然,以上仅仅是别班的声音。
年级里一片闹哄哄的,只有A班的一群学霸默不作声。
应晚也本想跟着一起吼出来,却又被老班严厉的目光瞪了回去。
nmd。应晚心里骂了一句。你tm油饼食不食。(ps:作者是小黑子(狗头))
老班姓徐,应晚索性叫他徐sb了。
离吃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年级里大多数班上的人都出去溜达了,而A班几乎都没出去。
应晚趁老班转头,狠狠给他比了一个中指。悲伤的是,老班看到了。(ps:别问,问就是咩咩亲身经历55)
应晚见大事不妙,拉着一脸懵逼的言新溜了出去。
言新却没说什么。
教室里那么多人,热的要命,一到外面反而凉快了许多。
言新默默穿上了外套。
“怎么了?”她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应晚想笑。
“没啥。”应晚莫名紧张,“难吗?”
“嗯?什么?”
“我……我说试卷。”
“嗯。”
两人沉默了良久,气氛未免有些尴尬。
应晚本身话挺多的,甚至可以算是个话痨,但不知为什么,在言新身边便有种不知该说什么的紧张感。不是害怕,仅仅是紧张。
“转转吗?”反倒是言新先开了口,声音很小,应晚却听得一清二楚,“你是叫……林应晚吗?”
“是!”应晚有些兴奋,这应该是言新和她第一次说这么一长串话——虽然也没几个字。
言新的声音很好听,虽然和她的外貌异样有些冷冰冰的,但又夹杂着许多温柔,甚至是可爱。
“走吗?”应晚拉着她,还没等她说活,就被兴奋的应晚拉着走了好几步,“走吧!”
太阳回来了,从云层中露出半张脸,雨停了,乌云也散了。天空终于蓝了一些。
操场挺大,但以后还要在这跑圈,应晚想想就头疼。
“以后还要跑步……chao。”
“不跑中考体育又过不了。”言新嘴角露出了些笑意。
“大学是考来的,又不是跑来的,”应晚沮丧着个脸。
言新心里快被应晚笑死了,但她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她本身就是个冰块脸,要笑也从不太会表露在脸上。不过这次,她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正微微扬起。
应晚捕捉到了这个瞬间,看着言新“嘿嘿”傻笑,“美女,要个vx呗~”话还没说完,手机就掏了出来。
“学校不让带手机。”
“管他呢,校长又弄不死我。”
言新默默把自己偷带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
应晚:?
应晚:???
言新看着应晚懵逼的脸,嘴角的笑意更重了。
“你住宿吗?”熟络之后,应晚的话多了起来。
“嗯。”
“几号?”
“306。”
“啊……”应晚有些可惜,她在204。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瘪着嘴拍拍言新的肩,“哥们儿,别了啊!”
言新:……
下午也没啥课,可能是给学生一个过渡期。夏天不算热,很早就入秋了,秋天却特别冷。今年冬天要冷死啰。应晚想。
晚课几乎所有人都在刷题,除了应晚。晚课有多长,应晚就睡了多久。
前面有姓徐的看班,手机也不方便用。说话当然是不被允许的。
言新倒是已经刷完一张物理卷子了。离下课还有五分钟,就是这五分钟,格外寂寞。她也干脆小睡了会儿,反正没事做。
天全黑了,城市的灯光却照亮了一小片天,星星反倒是不怎么显眼了。只有月亮发出孤寂的光,A市一直是不夜的。却反倒失了烟火气。
下课铃响时,言新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迷迷糊糊睡了一节晚课的应晚刚刚醒。剩下的有些人也把东西开始收拾起来了,有的人雷打不动。
真tm太卷了。应晚叹了口气。
只是一群会重复指令的机器罢了。
没有情感,只剩理智。
宿舍很闹,宿管也管不了,任凭学生打闹。
应晚所住的204只有三个人,一个也是A班的,应晚洗完澡出来她就躺在床上了。另一个是D班的,话很多,自来熟,应晚对她很有好感。
“诶你是叫……林应晚是吧?A班的学霸啊!”
“其实也不算啦……”
……
她说她叫白昼,是有晴朗天空的白昼。
大概聊到十点多吧,应晚也困了,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打开微信,点开了那个天空头像。
鸭梨山不大:晚安。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应晚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正当她准备把手机放下时,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弹窗。应晚的心跳加速了。
言:晚安。
Ps:最近懒,更新慢,咩咩也很想更快点,可是咩咩的手一点也不勤快啊啊啊啊,其实我纸质稿写了5万多字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