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矩

"抱歉。"

"是我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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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昏黄的灯光照映在少年棱古分明的脸上，完美无瑕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痕。

他伸出双手将那些雕塑推倒。

顷刻间，雕塑全部碎落在地。男人手指夹着一支烟，蹲坐在碎片间。

"还真是怎么做都不像你。"

"麟。"

我只是想拥有一个你，属于我的你。

他掐灭了烟，满眼温柔。看着满地的碎片莞尔，温柔地抚摸碎片，像是在透过它抚摸着某个人。

他叹了口气，整个人靠在墙上。

二

"请问，是霍雨浩师兄吗？"

霍雨浩正在树下打着盹，抬头看见一位少年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少年逆着光，眼角带笑。霍雨浩发怔了一下，"是我。"

"唐教授叫你，去他办公室。"

霍雨浩站起，拍了拍裤子上沾上的草，慢慢地走去了唐三的办公室。

"这个师兄还挺帅。"

唐舞麟摸了摸自己的脸，立马甩了甩头。

什么鬼，我还能对这男人动心吗？

笑着骂了自己一句混蛋。

三

"让我们一起恭喜雨浩，毕业啦！"唐舞桐站起，将酒杯举到空中。

"叮"，酒杯碰撞发出优美的响声，霍雨浩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感谢，各位的捧场。"

"雨浩，以后成了著名的雕像师，可不要忘了我们哟。"王东儿打趣着身边的霍雨浩，只听见他打了个酒嗝，王东儿看着这红着脸的人，感叹了一句"霍雨浩，你酒量一般啊。"

霍雨浩指了指门，王东儿撇了撇嘴。

唐舞麟沉默地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师兄。

师兄，你这脸，不是一般的红。

唐舞麟抿了一口红酒。

四

霍雨浩的家很简约，唐舞麟向四周看了看，将自己师兄拉到沙发上，自己到人厨房里倒了杯水给他。

霍雨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抓住杯子，喝了一口，又睡了过去。

唐舞麟捧着脸看着自己师兄。

这脸，这身材，渍渍渍，完美，怪不得师兄那么多人追，连自己姐姐都沦陷了。

想到唐舞桐，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不能否认的是，姐姐确实很漂亮，眉宇间有女将军的英气。

唐舞麟回过神，离开霍雨浩的家。

他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张小纸条。

五

"入秋了，师兄，别着凉。"唐舞麟为霍雨浩披上大衣。

霍雨浩亲吻唐舞麟的脸颊，"谢谢，麟。"

唐舞麟僵硬地扭过头去，不去与他对视。

霍雨浩垂下眼帘，长发披散在背脊，像下定决心一般，

"舞麟，我们谈谈吧。"

唐舞麟扭过头，正视眼前的男人，隐隐约约感到这次谈话，可能不算好事。

麟，你还年轻，我不应用以爱为名的囚笼限制你。

我不想折断你高飞的翅膀。

六

多年后，同学们聚会，还是那家酒店，还是那些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变。"那么多年没见大家，甚是想念啊。"王东儿向大家挥了挥手，王东儿变化了不少，之前假小子的气势浑然不见。她拍了拍霍雨浩的肩膀，把正在发呆的霍雨浩下了一跳，"王东儿，你干嘛？"她瞥了瞥霍雨浩。

”我下次注意。“

霍雨浩向她翻了个白眼。

唐舞麟看着霍雨浩，那次谈话，使二人中间多了一层隔膜。

"舞麟，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七

霍雨浩还是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起床，雕刻，谈客户，睡觉。

唐舞麟被唐三送去国外留学。

二人还是有联系，但大多数是客套话。

这段感情，以朋友作为结束。

霍雨浩选择用忙碌来麻痹自己，时不时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什么。

"这场感情是我逾矩了。"

"如今，各退一步。"

"抱歉。"

"麟。"

傻傻的，做自我缅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