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1865年——
四月仲春,微阳洒于世间,民间的嘈杂也声微下去。
“哎哎哎,陆队,我真的可以去。”
警局难得一次的热闹,可以说:来生意。陆桓刚刚收一个窃财案,又来一个10年前的悬案。刚上任的“小白”谢知就打听到消息,立马找到陆桓。
“不行,这个案子对我们局很重要,你不可以冒险。”
谢知扒着陆桓的手臂,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不停的请求:
“也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陆桓甩开谢知的手,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办公室。
谢知盯着木门,木门上面刻着:小白勿进。
谢知无语道:“大可不必。”
话说回来也很奇怪,难得一次大案子,却只让陆桓一人承担,这让办案组开启了新的话题。
“陆队他能干好吗?”
“别人都是老手了,怕什么。”
“那可不,有陆队在,天下第一看了都得绕道。”
谢知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躺着,望着天花板,心里不停的念叨:啥时候才有我的一等功啊。越念叨,他心里就越烦躁,不停的想着该如何劝陆桓叫他去办案。
“这个案子可不一般,我查过了,这个案子可是10年前的悬案。”
“怪不得陆队这种老派的人都要被叫去。”
谢知: ...……
关于这个案子,因为是在戏园里产生的,传闻也是不断,有什么“戏子为爱而死”“戏园中怨气很大”,也是在京城传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军阀也看不下去了,都开始出来整顿京城。警局也是没歇着,一个队一个队去戏园,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啥也没查到。也是平息了一段时间,但传闻至今都还有人知道。
谢知也略知一二,就记得那个戏子上吊自杀,头顶上留了一行字,但由于字迹模糊,至今也无人晓知,这个也成了警局破案的难题。而这一次的风波再起,必定掀出一阵风浪。
“我们这些人也只能看到肉不吃,吃碎骨头。”
“算了算了,还是好好看看上个案子吧。我跟你们讲,我刚刚还扒出来了一点八卦……”
档案组就是如此,没有任务时轻松无比,有任务时八卦不断,这也是为什么把谢知调到这里的原因。
“我记得那时候还有一个事一直没查出来。”
“什么什么快说。”
“好像是那个戏子还有一个私生子,但那个戏子并没有被买回去。”
“之后呢,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有传闻说死了。”
但并非如此。
谢知一只手托住头,眼眸低垂,他虽是这里的小白,但不得不说,他生得好看。头发微卷,几缕碎发留在额前,肤色如羊脂玉般清透,眼眸同青灰色,唇如抺粉黛般,甚至有同行的女生,也会因他生得好看而跟他搭话。
但有的也只是因为:谢知的父亲
谢知从小母亲离逝,父亲另娶,他唯一的喜好就是养花,那院子也是母亲为他而准备的。自母亲离世,他无心养花,连最后院子都成为了弟弟的乐园。最后只剩一只知更鸟,只会一人守在屋内,盯着那知更鸟。
而他父亲也是出了名的军官,也使他的地位更上一层。
“算了,还是洗洗睡吧。”
谢知趴在桌上,把手弯曲着,一头埋进去,恐怕是想也不想了。
“陆队,快走了!”
外面汽车声不断,嘈杂声也跟着出现,谢知不耐烦的转过头,从手腕间看见陆桓坐上车,立马站起身来,飞速的往外面走去。
可刚走出局,车已经开出道了,谢知只能跟着那车轮留下的痕迹,飞奔过去。
“就是这了吧。”
于清水街的一戏园,梨花树高过墙,朵朵花瓣落墙头,春色刚好满人间,而在戏园中,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一个10年前的案发现场。
“陆队,您来了。”
随着汽车和人群的嘈杂声,谢知望着园门,人群簇拥,军官也开始疏散人群,看来进去也很难。谢知为了躲过军官的视线,灰溜溜的跑到一个小巷里。
“这下没人发现我了吧。”
隔着小巷一墙,墙外便是戏园内,谢知望着那颗梨花树,朵朵梨花似雪覆树,花瓣落满枝头,而正好有一树干趴在墙头。这让谢知起了翻墙的心思。
“翻墙应该没事吧。”
谢知一手握着枝干,缓缓的踩上去,一手扶着墙壁,慢慢的爬上瓦砖,一个翻身,人就已经翻了一半。
“晏大人,这案子呢,也就是这么说吧。”
晏安正与戏园老板交谈,谢知正处于他们前面的墙,眉眼对上视线,谢知对这个人不太熟,也知道他可能不是警局的,不会来管自己,也翻了过去。
可这一翻吧,别说一身泥,一身伤都不为过。
晏安盯着那个刚从墙上翻过来的人,心里憋出一句:
“这人有毛病。”
谢知吃力的爬起来,一抬头,眼前一个军阀一手把他拽起来,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盯着他:
“他是谁。”
“啊?”
谢知一时懵了,摔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晏安拽着他的手腕,看着戏园老板,质问道
“他是你们戏园的人?”
谢知本想说明自己身份,可又怕对方知道自己身份,直接一枪毙了。
“啊?这…”
戏园老板不敢对上晏安的眼,唇微微颤抖,就是憋不出一个字儿。
“我来说。”
谢知正想混过去,便乱说了一个身份。
“我是新来的戏子。”
谢知转过头,盯着那个军阀,心里憋出一句“拽你妈呢。”
而晏安却死盯着戏园老板,反问道一句:
“是吗。”
戏园老板哪敢反驳,直接毕恭毕敬的回:
“啊,是是是,他是我们新来的。”
谢知直接感慨道:演的真好。
但这也足够给他隐蔽的身份。
晏安也不再追问,甩开了谢知的手腕。
谢知握住自己的手,手腕处被握出了一道红印子,心里暗暗不爽:“真服了。”
晏安却转过身来,深眸凝视着谢知:
“那既然说你是新来的,可否给我们唱一段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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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5
南南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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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