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月和魏婴均是一脸茫然。这时,江浩领了大夫进来,见蓝启仁面若寒霜,忙安排大夫上前把脉,回头看见三人都用
询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有些尴尬,叹气道:"可能是澄弟方
才说话不妥,让蓝公子难堪了...…”
大夫把完脉,回头道:"公子的哮喘病一直控制的很好,这
次发作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加上天气变化的原因,我马上
开方子,服药后静养几天,应该就无大碍了。切记要坚持服用
雪莲丸,不然哮喘会间断发作,对肺部的损伤是极大的。”江
枫月忙命人跟去按方抓药。
大夫刚走,江枫眠和江澄就急急忙忙推门进来,江枫眠见
到魏婴,有些吃惊,马上领了江澄等人跪下,行礼道:“微臣
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魏婴微笑:“云梦干不必多礼,我前日刚刚返京,急着想和
王爷商讨北疆的战事,今日唐突登门,不想正好遇到江太傅,
听他说今日是小王爷的生辰,我就想顺便凑个热闹玩玩,其他事情改日再议也不迟。你们快快平身吧。"
江澄甫一起身,就急着到蓝湛床前看望,却被蓝启仁伸手
拦下,冷冷地说:"托小王爷洪福,湛儿他还有一口气,我只
想请问一句,方才小王爷在大厅向湛儿所说之话,究竟是何用意?”
江澄身体一僵,正无言以对,却听到蓝湛低沉沙哑、断断
续续的声音:“爹爹....阿澄他是说着玩的..你别为难他了......何
况......他说的也是实话.....爹爹……湛儿好累……我们快些回家.....
好吗?”
“他这样待你,你还维护他,真没出息!"蓝启仁低声怒道。
“蓝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蓝启仁注视着江枫眠,一字一句地说:“王爷,对不起,
小王爷的寿酒我们蓝家是消受不起,在下先行告辞!"说罢
回到床边,用狐裘大衣小心地裹好蓝湛,抱在怀中,大步走出门去。
江澄紧紧地盯着蓝湛的脸,见那水汪汪的眸子含了委屈和
埋怨,定定的望着自己,渐渐远去了,只看见漆黑的发随风飘
拂,当下心痛万分,追悔莫及。
江浩附在江枫眠耳边私语了几句,江枫眠脸色大变,怒
道:“澄儿,枉你还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湛儿,你怎么可以对他
说出这样的话!万一他负气不吃雪莲丸,伤了身体、丢了性
命,我怎么向蓝先生交代?”
众人听言,皆望向江澄,谁料他虽满脸担忧和伤心,却不辩解认错,反而直视着江枫眠道:“我难道说错了吗?他儿子
的命是命,十八年前温家上下二十多口的命不是命吗?孩儿不
知错在哪里,请父王明示。”
江枫眠闻言全身一震,几乎站立不稳,一只手扶住桌角,
一只手颤抖地指着江澄:“澄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江枫月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魏婴斟酌道:“王爷先不要生气,小王爷肯定是有什么误
会。一八年前,温家因勾结异族、意图谋反被满门抄斩的事,
朝中之人都是知晓的,要想知道其中细节也并非难事,小王爷
不要听信流言,一时冲动,伤了家人和朋友间的感情。”
江澄听了魏婴的话,沉默不语,
江枫眠长叹一声,缓缓道:“多谢太子关心,此乃微臣府上家事,万不敢劳太子费心。今日发生如此状况,纯属我教子无
方 让各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