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西楼帘苇繁花瘦,一夜春风到钱塘。
师尊,师尊……你理理我,好不好……你理理我……
纯澈如天池雪,朦胧如瓦上霜。
他的余光一半看到光明,一半见到黑暗,这些光明与黑暗都是那样绝对,就像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对垒,正邪清晰。
潭间落花三四点,岸上弦鸣一两声。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花。
望,罗枫华、南宫絮、南宫柳三人,能一生为亲为友,橘子一起吃,糕点一起分,屋顶,一起爬。
从弱冠年华,到鬓生白发。
冬梅卧雪,夏荷听雨,他一个人走着,从万木春生,到霜林染透。
这辈子,这两生。缘深遇君,缘浅误君。
竟都是命。
一个人活一辈子,又多少事情,是不得而知的
谁都不是赤裸裸地展示于人前。人们用衣裳掩藏身体,用词藻和表情掩藏情绪。人们把自己重重包裹,脖颈像花枝一样托着头颅探出来,所有人都给世界了一张喜怒分明的脸谱,唱青衣的唱青衣,唱小生的唱小生,天下如戏,生旦净末丑,行当分明。
生唱的久了,谁能接受水袖一挽,凤目一勾,转而唱起了旦
但当铙钹停息,月琴寂灭,夜深人静了,每个人洗掉浓重的油彩,涨腻水污带走白日里一张张
今 天他站在这里,谁还敢跟他说命中三尺,你难求一丈
荒唐!他要十丈,百丈,要千丈万丈!
他要他们,要这尘世间每一个人,都跪下来,膝头蹭着地,把他的千丈万丈百万丈跪着呈上来——
踏尽诸仙,为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