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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借刀去杀人,血染审讯室(第二部分)

双面伪装

藤野神色匆匆地快步走来,来到高桥面前后微微躬身说道:“隊長、沈嘉奇を尾行した人から、張恒良と一緒に憲兵隊に行ったという情報が伝わった。同時に、彼らはリバーサイド埠頭のオフィスビルで白山とドームハットをかぶった人を偶然発見した。”(队长,跟踪沈嘉奇的人传来消息称,他去找张恒良一同前往宪兵队了。与此同时,他们还在滨河码头那座办公楼内偶然发现了白山以及另一个头戴圆顶帽的人【何东俊】。)

高桥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示意藤野接着往下讲。

藤野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说道:“隊長、沈嘉奇と白山と身分不明のドーム型帽子の男はパートナー関係ですが、私の考えでは、この数人の接触も頻繁すぎるでしょう?私の心はいつもこの中に知られざる問題が隠されているように感じています。”(队长,虽说沈嘉奇与白山还有那个不知身份的圆顶帽男子是合作伙伴关系,但是依我之见,这几人的接触未免也太过频繁了些吧?我心里总是隐隐感觉这里面似乎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问题。)说完,藤野一脸严肃地看着高桥,等待着他的回应。

高桥双手抱胸,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神情,缓缓开口道:“藤野君よ、あなたがさっき言ったこれらの状況は実はすべて私たちの手中にあります。沈嘉奇の今回の白山らとの面会については、ただの意外な偶然だと思います。しかし、あなたが提起した疑念は理不尽ではありません。これに対して、私は彼らの間にどのような関連性があるのか、何とか深く調査します。”(藤野君啊,你刚才所说的这些情况其实都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关于沈嘉奇此次与白山等人的会面,我认为只是一次出乎意料的巧合罢了。不过呢,你所提出的疑虑倒也并非毫无道理,对此我自会设法去深入调查他们彼此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关联。)

得到高桥肯定的答复后,藤野挺直身子,大声应道:“はい!”(是!)随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高桥进一步的指示。

没过多久,沈嘉奇就开着车载着张恒良一路疾驰来到了宪兵队门前。车子缓缓停下,沈嘉奇动作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然后递到门口站岗的士兵面前。那名士兵接过证件后,仔细地查看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确认无误之后,士兵对着沈嘉奇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毕恭毕敬地用双手将证件交回到他手中。

得到放行许可后,沈嘉奇轻踩油门,驾驶着汽车径直驶入宪兵队的大门。最后,他把车停在了一个特定的位置。沈嘉奇和张恒良先后推开车门走下车来,张恒良紧跟在沈嘉奇身后,一同朝着前方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前。沈嘉奇抬起手,轻轻敲响了房门。屋内随即传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回应:“请进!”

听到允许进入的声音,沈嘉奇转动把手推开了门,带着张恒良走进了办公室。一进门,沈嘉奇就向坐在办公桌后的高桥说道:“队长,张恒良先生已经带到。”

“哟西。”高桥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沈先生辛苦了。”

沈嘉奇微微颔首,表示这都是自己分内之事,紧接着问道:“队长,关于和佰的审讯情况如何了?”

高桥并没有直接回答沈嘉奇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藤野,吩咐道:“藤野,麻烦你带沈先生去一下审讯室。”

“はい!”(是!)藤野立刻应声道,然后转向沈嘉奇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先生,请跟我来吧。”

就这样,高桥运用他那过人的智慧和巧思,成功地将沈嘉奇支到了别处。因为接下来,他即将与张恒良展开一场至关重要、机密至极的单独商议。这件事情关乎着整个局势的走向,其影响之深远,绝对不容许有任何第三人得知其中的详情。

“张先生啊,今日专程邀您前来,实乃有一桩极为重要之事,迫切需要仰仗您的大力相助呐!”高桥心中早已谋定而后动,对于这批货物的重要性,他自然心知肚明。然而,相较于这批货物对前线战事所能起到的作用,铲除滨城那神出鬼没的地下党组织显然更具战略意义。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借助这批货物作为诱饵,直接对张恒良的真实身份进行一番深入试探。就连这批货物最终运往上海的相关事宜,他也刻意隐瞒下来,未曾向沈嘉奇透露半分口风。

“高桥队长如此郑重其事地邀请在下,想必此事定然是非同小可啊。”张恒良面色凝重地回应道。

高桥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张恒良所言不虚。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开面前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并小心翼翼地递至张恒良手中说道:“这里面装着的乃是此次运送这批货物所需的全部经费,整整两百块大洋。”语罢,他稍作停顿,待张恒良接过木盒后,又从另一个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运货单,同样交到了张恒良手里。“谢谢。”张恒良接过费用,“我会派遣专门的船只来运送你们这批货物,如果明天从码头运出,那大概需要五天时间。”

高桥眉头紧皱,满脸都是不满之色,原因无他,此次运送物资所耗费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中间出现任何意外状况,那么就必定会超过坂田浅所规定的时间限制。要知道,这批物资对于前方浴血奋战的战士们来说至关重要,可以说是关乎着南下的战争,如果这些货物能够提前一天送达战场,毫无疑问将会大大增加他们作战的胜算,让他们在战场上能更轻松地应对敌人。

经过与坂田浅的交流,高桥深刻明白了这件事的严峻性。原来,他们计划在今年年底对香港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进攻,并一举占领这座城市。想到这里,高桥不禁感到一阵紧迫感涌上心头。

“能不能再加快一些速度呢?比如将运输时间缩短至四天?”高桥急切地问道。

“嗯……倒是可以,不过这样一来就得算上加急的运费了,但实际上总价应该也相差无几。”张恒良稍作思考后回答道。紧接着,他又补充说道:“我这就去安排手下的兄弟们做好准备工作,请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货物运到码头来?”

“明天早上八点。”高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届时我会亲自率领部队前往码头,全面封锁那里,确保有专人负责将货物安全送上船。”

“好嘞,那我立刻就下去着手准备。”说完,张恒良便转身匆匆离去。

看着张恒良远去的背影,高桥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诚恳地说道:“真是辛苦您了,张先生。”

“不必客气,您请回吧。”张恒良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示意高桥留步。

张恒良离开之后,高桥脸上那原本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就像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过一般,渐渐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之所以要支开沈嘉奇,独自一人与张恒良交谈此事,其目的非常明确——想要弄清楚张恒良的真实身份。毕竟,面对如此成吨的战略物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

高桥心里很清楚,如今他们的战线已经拉得过长,犹如一条过度延伸的绳索,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断裂。因此,他们迫切地需要更多的资源来支撑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唯有获得这些物资,才能够结束某些地区的战火,从而腾出更多的兵力去应对其他重要的战局。

然而,与他们相比,共*党的处境显然更为艰难。对于这批战略物资,他们简直是望眼欲穿,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收入囊中。而且,像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可是,尽管心中有着强烈的欲望和计划,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将所有的货物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一旦这些物资抵达码头并开始进行清点数量的时候,如果发现其中存在缺失,那么毫无疑问,必然是有人暗中窃取了这些宝贵的物资。

然而,知晓这批物资抵达的确切时间以及具体数量的人,除了高桥之外,就仅有张恒良一人而已。倘若这批至关重要的物资中有一部分不幸被盗取,那么张恒良必然存在着极大的嫌疑。尽管沈嘉奇目前已引起了高桥的怀疑,但要是将此事也牵扯到他身上,这势必会给针对张恒良真实身份的调查工作增添不少阻碍与困难。因此,心思缜密的高桥选择按兵不动、深藏不露,巧妙地避开了沈嘉奇这个可能带来麻烦的因素,转而集中精力,直接展开一场针对张恒良身份背景的深入且具有针对性的秘密调查行动。

藤野面无表情地领着沈嘉奇快步走向那间阴森压抑的审讯室。当他们推开门时,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见被紧紧绑在刑架上的和佰,此刻已变得面目全非、浑身血迹斑斑。

那根无情的鞭子在空中挥舞着,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狠狠地抽打在和佰伤痕累累的身躯上。每一鞭落下,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要将他的皮肉生生撕裂开来。和佰紧咬双唇,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但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他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此时,正在施刑的审讯人员注意到藤野与沈嘉奇走了进来,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恭敬敬地放下手中沾满鲜血的皮鞭,然后迅速转过身朝着他们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藤野目光冷峻地扫了一眼眼前的场景,随即开口问道:“审得如何了?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审讯人员一脸谄媚地回答道:“科长,沈先生,真是抱歉啊!这个人简直就是块硬骨头,无论我们怎么严刑拷打,他始终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依我看,这个投诚过来的家伙确实够厉害的,想必他之前肯定接受过共*党的专业特训。”说完,他还不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藤野的脸色,生怕自己的回答会让上司不满。

“藤……藤野科长,我……我真的……真的是被诬陷的,您把我放了,我一定……一定好好调查。”和佰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在这场审讯的洗礼下,他从一个精神饱满的状态变得体无完肤,奄奄一息。

藤野缓缓走到他面前,哼笑了一下对着他说:“不愧是受过共*党专业训练的。”

“沈先生,麻烦你现在马上去趟档案室,把有关和佰的资料送过来。警察局的人送来的材料只能有缺少,跟我们这边的凑起来一起看会更好理解一些。”藤野说。

“好的,我去去后来。”沈嘉奇说。

沈嘉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地推开了高桥办公室的门。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高桥面前,微微躬身说道:“队长,藤野科长吩咐我前往档案室领取一份重要资料,但需要先获得您的准许。”

高桥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正翻阅着一些文件。听到沈嘉奇的话后,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哦?是关于和佰的事情吗?我刚刚才仔细查阅过他的相关资料,就在桌子边上放着呢,你拿去便是。不过,一定要记住,如果从这些资料里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必须立刻向我报告!”说着,高桥用手指了指放在桌边的那一沓厚厚的资料。

“好的,队长,我明白了!”沈嘉奇连忙应道,迅速伸手拿起那些资料。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次成功陷害和佰虽然达成了目的,可一想到日本人那残忍而恐怖的审讯手段,他就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若是哪一天自己不幸暴露身份,恐怕也难逃如此酷刑的折磨。

不过和佰的确罪大恶极,张孟龙同志暴露以及他后面的牺牲全是这个人害的,作为一个背叛组织的叛徒,死有余辜。

沈嘉奇深吸一口气,紧紧握着手中的资料,迈着大步快速走出了高桥的办公室。走廊里其他的人都在缓着步伐,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很快,他就带着这些资料返回了审讯室,而此时的藤野也即将换了一种刑罚。

他让一旁的人员拿来一把匕首,对着和佰说:“还是什么都不说吗,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受这皮肉之苦。”

见和佰没反应,藤野手上的匕首缓缓对准他的身体。

这把冰冷的匕首,犹如死神的镰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当它缓缓地划过他的皮肤时,仿佛开启了一场地狱般的折磨。

起初,只是一道浅浅的划痕,如细线般渗出血珠,那鲜红的血珠顺着肌肤缓缓滑落。接着,刀刃深入,仿佛要将皮肤和肌肉硬生生地剥开。那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中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却又拼命地想要挣脱出来。

皮肤被割开的声音,如同撕裂纸张般刺耳,每一下都像是在撕裂他的灵魂。那被割下的肉块,带着血丝,在空中晃动着,仿佛是对他痛苦的嘲笑。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眼中满是惊恐与痛苦,汗水如暴雨般从额头上滚落,浸湿了他的面庞。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残忍的刑罚,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而那把刀,却依旧无情地在他的身上肆虐着,将他的痛苦推向极致,仿佛要将他的生命一点一点地割碎。

亲眼目睹这一幕幕惨状的沈嘉奇,被眼前藤野那残忍至极的用刑方式吓得魂飞魄散,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一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就连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他那因恐惧而颤抖不已的身体,很快就引起了藤野的注意。只见藤野猛地回过头来,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沈嘉奇,冷冷地说道:“沈先生,这个人真是嘴硬得很呐!无论我怎样严刑拷打,他竟然至死都不肯开口吐露半个字,这审讯笔录到现在还是一片空白呢。不过嘛,您手上掌握着这重要的资料,说不定会派上用场,还不赶快进来?”

听到这话,沈嘉奇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声音发颤地应道:“好……好的。”然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了这间弥漫着血腥与恐怖气息的审讯室。当他走到桌前时,本想将手中的资料轻轻地放在桌面上,但由于双手抖得实在太过厉害,那些资料竟如同落叶般纷纷飘落在地上。

“哎呀呀,沈先生,您瞧瞧您这手忙脚乱的样子。”藤野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放下手中沾满鲜血的刑具,快步走到沈嘉奇身旁蹲下身子,佯装关心地说道,“怎么如此不小心呢?这些资料可都是至关重要的啊,您可得牢牢拿稳喽。”

然而,藤野之所以会选择以这种看似温和的方式对待沈嘉奇,其实完全是奉了高桥的命令行事。高桥深知,只有让沈嘉奇亲身体验并目睹如此残酷的审讯场景,才能真正起到震慑作用,从而给这个人敲响警钟,让他不敢轻易背叛或者做出任何不利于他们的举动。

“怎么样?这种感觉不好受吧!是不是很疼呢?如果你还不肯说实话,那么这把锋利的匕首将会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我刚才所做的事情。”藤野面露狰狞之色,手中紧握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不断地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滑动、摩挲着。

此刻,大片的地面已经完全被猩红的鲜血浸染成一片刺目的红色,仿佛一幅恐怖的画卷铺展在眼前。而就在这片血泊之中,藤野弯下身去,随意地从和佰脚边捡起了一块散发着恶臭的腐肉,举到和佰面前晃了晃,冷笑着说道:“看到没?这块令人作呕的烂肉正是从你自己身上活生生割下来的!接下来,我可是要将你身上剩余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用这把匕首慢慢地、一刀一刀地给割下来!当然啦,除非你老老实实地交代一切,否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首先遭殃的可能就是你那张脸,然后是你的双手、双脚,再接着便是你的前胸后背......总而言之,你全身上下绝对不会有哪怕一小块完好无损的皮肤存在!”

听到这番威胁之语,和佰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拼尽全力嘶声大喊道:“藤野科长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这真的只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呀!这件事情真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啊!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您们肯相信我并且放我离开这里,我一定竭尽全力去追查那个真正污蔑我的家伙,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啊啊啊——”然而,他的苦苦哀求似乎并没有打动藤野心如铁石般的心肠。还没等灯和佰把话说完,只见藤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手中的长刀瞬间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然后猛地落下!随着“噗嗤”一声轻响,又是一块血肉从佰的身上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

和佰疼得浑身颤抖,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但藤野却丝毫没有手软之意,他冷冷地盯着佰,继续说道:“你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以为我们都是蠢货?居然敢妄想我们会轻易放了你?一旦将你放走,万一你趁机逃跑,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白费了?我们早就警告过你,若是胆敢耍什么花招,必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如今这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藤野手臂一挥,那锋利的匕首便如闪电般直直地刺进了和佰的肩膀之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洒在了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和佰痛苦地倒吸一口冷气。

沈嘉奇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颤抖着手伸进衣兜摸索了一番,终于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他迅速将手帕捂在了口鼻之上,仿佛那手帕能够隔绝所有令人作呕的气息。然而,那股浓烈的腥臭味却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与此同时,刀划过肉体所发出的“噗嗤”声,犹如恶魔的低吟,在这狭窄昏暗的楼道内不断回响。每一声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人的心上,让人毛骨悚然。而伴随着这恐怖声响的,则是和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叫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充满了绝望、痛苦和恐惧,仿佛要冲破这楼道的束缚,直达天际。

这可怕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死亡的交响曲,在楼道间来回激荡,久久不散......

沈嘉奇和藤野并肩走进高桥那宽敞而略显昏暗的办公室。高桥原本正埋头处理文件,但当他抬起头看到进来的两人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啊,你们两个,有没有从那个家伙嘴里审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藤野面带苦涩,缓缓地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无奈。站在一旁的沈嘉奇则故意装出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烦躁地抱怨道:“哎呀,这个人简直太难缠了!直到现在为止,无论我们怎么审讯,他那份口供都是一片空白,连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藤野紧接着说道:“队长,依我看呐,这人留着也是个祸害,根本没啥用处。我之前都已经派手下人拿着刀,一刀接着一刀去割他身上的肉了,可就算是遭受如此酷刑,他竟然还能咬牙坚持,真是顽强得超乎想象。所以,属下斗胆提议,不如咱们干脆直接将他处决算了。”说完,他便转头看向高桥,等待对方的指示。

高桥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嘉奇,缓声问道:“沈先生,对于此事,不知您有何高见呢?”

沈嘉奇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才开口回应道:“就目前所掌握的各种线索和迹象来看,可以基本断定这个叫和佰的人就是昨天给那些蒙面杀手通风报信之人。然而,让人感到费解的是,即便他承受了这般惨无人道的刑罚折磨,却依然咬紧牙关,半个字都不愿多说。所以,我个人倒是觉得,或许他真有可能是被他人蓄意诬陷的。”

然而此时此刻,在众人眼中,这个人已然毫无价值可言。无论他究竟是遭人诬陷,亦或是背后有黑手操纵指使,如今他缄口不言,面对如此严厉的审讯,其表现无疑已充分彰显出他超乎常人的忍耐力。

高桥面色凝重地说道:“即刻带我前往审讯室!我要亲自对他展开盘问。倘若他依旧守口如瓶、只字不提,那么我认为继续在他身上耗费精力纯属徒劳无益之举,你们二人可清楚我的意思?”

沈嘉奇与藤野忙不迭地点头应道,表示完全理解高桥的意图。紧接着,他们引领着高桥再度迈入那间弥漫着阴森、恐怖以及无尽黑暗气息的审讯室。

事态的发展始终沿着沈嘉奇预先设想的轨道推进,致使和佰遭受这般酷刑折磨纯粹是由于他背信弃义、背叛组织所致,实属罪有应得。从高桥的话语之中,沈嘉奇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若和佰仍然保持沉默,等待他的唯有死路一条。这恰恰也是沈嘉奇内心深处所殷切期盼的结果。于是,他紧紧跟随着高桥的脚步,伺机而动,时刻准备根据形势变化采取相应行动。

缓缓地走向那扇紧闭着的审讯室大门,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一股令人作呕的浓郁腐烂味道如汹涌潮水般直直地冲向鼻尖。刚踏入室内的三个人瞬间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口鼻,但即便如此,那股刺鼻的气味仍然无孔不入地钻入他们的鼻腔之中。

定睛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触目惊心的血水,仿佛一片猩红的湖泊,而在这片血湖中央,还有一些散发着阵阵恶臭、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明物体。高桥皱起眉头,强忍着胃里不断翻涌的不适感,开口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站在一旁的审讯人员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报告队长,这些都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肉。如今,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肉都已被我们尽数割除,而且我们还特意挑断了他身上每一根筋脉。”

顺着审讯人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被五花大绑在审讯架上的和佰早已不省人事。此刻的和佰整个人软绵绵地垂挂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支撑的破布娃娃一般。高桥见状,面色冷峻地下达命令:“把他的头给我抓起来!”

接到指令后,一旁的审讯人员毫不犹豫地伸手过去,一把抓住了和佰低垂着的脑袋,并用力将其往上抬起。就在和佰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庞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沈嘉奇不由得浑身一颤,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

只见和佰原本应该完好无损的脸部,此时却呈现出一种极其恐怖的状态——他脸上的皮肤以及肌肉竟然全都被残忍地割去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头骨赤裸裸地暴露在外。不仅如此,就连他手臂上的部分骨头也被硬生生地挑了出来,就那样孤零零地悬挂在空中,仅仅只有那么一点点与他体内剩余的骨头藕断丝连。

“喂!”藤野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用力地拍打起和佰的脸颊,但和佰却毫无反应,就像沉睡在了一个无底的黑洞之中。见此情形,藤野心中一紧,急忙俯下身去,将耳朵凑近和佰的鼻子前,仔细聆听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经过短暂而又紧张的等待之后,藤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从和佰的鼻中呼出。他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然后迅速起身向高桥报告:“队长,这个人晕过去了,不过仍有微弱的呼吸,已经进入濒死的状态了。”

听到这个消息,高桥脸色凝重,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立刻泼醒他!”

“はい!”(是!)接到指令后,一名审讯人员迅速行动起来,他一把抓起放在旁边的水桶,正准备将桶中的水一股脑儿地泼向昏迷不醒的和佰。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桥突然出声制止道:“等等!把水换成酒精!”

六名审讯人员拿来几瓶白酒,全部倒在桶里。紧接着,一名审讯人员再次抓起他的头,高桥沈嘉奇藤野他们三人立刻走到了一边,一名审讯人员直接走到和佰面前用这桶酒泼醒了他。

他静静地被绑在审讯架上,全身仿佛都被血液覆盖着,每一寸伤口都让他有着钻心的疼痛。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仍旧鲜红,裸露在空气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当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用蘸满酒精的棉球轻轻触碰他的伤口时,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瞬间如电流般窜遍了他的全身。

酒精的冰凉初时似乎带来了一丝慰藉,但很快,那刺激性的液体便开始在伤口处肆虐,仿佛是千万只细小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血肉。他的脸庞因疼痛而扭曲,额头上迅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紧抿,几乎要被咬出血来。每一次酒精的擦拭,都像是在他的神经上狠狠地拨动了一下,让他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紧紧握住自己那皮开肉绽的手,似乎在寻找着某种支撑,以抵御这铺天盖地的痛楚。

“怎么样,我们这里的酷刑手段应该足够让你受尽折磨了吧!”高桥面带狰狞地说道,同时缓缓地将衣袖往上翻卷,露出手腕处那块精致的手表,眼睛瞥向表盘,“瞧瞧,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还记得吗?早上九点钟那会儿,我可是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只要你乖乖承认一切都是你所为,那么我便会给你来个干脆利落,让你少受些苦头。怎么样啊?赶紧承认吧。如此一来,你马上就能从这无尽的痛苦中彻底解脱出来,不然的话,接下来等待你的可只有更惨的了。”

此时的和佰正强忍着浑身刺骨的剧痛,每说一句话仿佛都要耗尽全身仅存的那一丝力气。只见他咬紧牙关,对着高桥嘶声喊道:“真的......不是我做的......”尽管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但其中所蕴含的坚定却是不容置疑。

“不得不说,我着实有些钦佩你的忍耐能力。”高桥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和佰,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你居然能够一直硬撑到现在,全身上下的肌肉几乎都已被地切割下来,却依然没有咽气,这份顽强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呐。不过嘛,这也仅仅只是徒劳罢了。我不妨再仁慈一回,最后给你这么一次难得的机会。只要你老老实实点头承认,我保证立刻就让你毫无痛苦地离开这个人世。倘若你依旧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虽然高桥说话时的语调听起来似乎还算平和冷静,但字里行间所弥漫出的那种强烈压迫感,却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高桥。”和佰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那原本充满冤枉与无奈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鄙视与不屑。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迟早有一天,你得被人活生生的给玩死。傻子,八嘎!”

面对和佰的指责,高桥却只是冷冷一笑,仿佛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他轻蔑地回应道:“至少现在看来,是你自己把自己一步步推向死亡的深渊。曾经那个生龙活虎、不可一世的你,如今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走向鬼门关。”说完这些话后,高桥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更为残忍的话语来送给和佰,“我倒要看看,等会儿把你体内所有的内脏都活生生地取出来之后,你是否还能如此嘴硬?”随后,他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几名审讯人员下达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命令:“动手吧,把他身体里的每一个内脏都完好无损地取出来,记住,一定要让他清醒地感受到这一切痛苦。完事之后,再把他这具没用的尸体拖出去喂那些饥饿的野狗。”

听到这样惨无人道的指令,那几名审讯人员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齐声应道:“はい!”(是!)

高桥等人缓缓地从审讯室走了出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而沈嘉奇精心谋划的这场借刀杀人之计,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达成了他的目的。尽管如此,此刻的他却丝毫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心中越发地忐忑不安起来。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非常清楚,刚才在审讯室里所目睹到的那一幕幕令人毛骨悚然、血腥恐怖的场景,完全就是高桥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就在那一瞬间,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惧如潮水般迅速涌上了他的心头,令他不禁浑身颤抖。尤其是当高桥口中吐出“取出内脏”这四个字时,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不过好在和佰有关的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苦心经营,沈嘉奇终于成功地为张孟龙报了血海深仇。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喘口气,一种不祥的预感便如同阴影一般笼罩在了他的心头。因为他深知,有一种更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悄地逼近,一场比之前还要惨烈数倍的腥风血雨之战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悄然降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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