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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妥协用生意,灵设计中计(第一部分)

双面伪装

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这个盈凸月圆圆的脸蛋就像一个女人微笑时露出灿烂祥和的脸蛋,月光洒在大地上,配合着路边的路灯,显现出了略带米黄的光。

一辆吉普车和几辆摩托车有条不紊的穿过滨城最繁华的几条商业街。高桥紧盯着车窗外,若有所思。沈嘉奇通过后视镜观察到高桥的神情,他深知高桥的心思,却不便打扰。藤野则保持着立正的姿势,手紧握着座位边缘,显得有些紧张。

“"高桥队长,说实在的,我心里确实有个疑惑未解。"沈嘉奇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刚才走过了那么多条街道,每一条都比白山的约瑟酒馆周围要热闹得多。尤其是这里边还有好几家酒吧,它们的知名度和每天的客流量比起约瑟酒馆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啊!所以我就想问问您,为何独独挑中了这个地方作为今晚晚宴的举办地呢?"

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落在了高桥队长身上,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而高桥队长听了这话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一笑,然后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灯火辉煌的街头。

过了片刻,高桥队长才缓缓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沈嘉奇说道:“你可知道,有时候越是繁华的地方,反而越容易让人迷失其中。那些声名远扬、人流如织的酒吧固然吸引眼球,但也正因如此,它们往往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宁静与独特氛围。而这家看似不起眼的小酒馆,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高桥队长顿了顿,接着又道:“它虽然没有那般喧闹浮华,但却能给人带来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它或许不够出名,但正因为如此,才能让我们在此尽情享受欢乐时光,而不必担心被外界干扰。此外,我选择此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里的美食堪称一绝!相信待会儿你们品尝过后便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说完之后,高桥队长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

藤野此时转头看向高桥并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我感觉总是有不妥之处啊队长,要是当初咱们没有选择约瑟酒馆,而是另寻他处,那么便能提前将伏兵布置于其他酒馆附近了。”

“白山经营的这家酒馆今日方才重新开张营业,此人对于我们意义非凡,将来定会大有用处。”高桥语气沉稳地解释着,并顺手拿起手帕擦拭起自己来,“他可是青帮之人,但并非洪九手下之徒,然而其与洪九却有着千丝万缕般紧密的关联。倘若我们能够成功拉拢白山,那么他将会成为我们同洪九之间沟通联系的一道重要桥梁。”

“我明白了。”沈嘉奇回应高桥道,“队长,白山提出希望您登台致辞一事,不知您作何打算呢?”

“哦?竟有此事?那可真是太妙了!沈先生,请您尽快驾车前行吧。”高桥轻轻地撩起车窗的帘子,饶有兴致地观赏起窗外迷人的夜色风光。

约瑟酒馆这边,客人们或三两成群、或独自一人,正陆陆续续地赶来。有些性急的客人早已寻了座位坐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宪兵队高桥队长的大驾光临;而另一些客人则显得较为悠闲,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正在此时,只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喊:“宪兵队高桥队长到~!”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原本喧闹的氛围。酒馆内的众人闻声纷纷涌向门口,想要一睹这场热闹的场面。

首先从车上下来的是藤野和沈嘉奇二人。只见沈嘉奇动作优雅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又仔细地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相比之下,藤野则要沉稳许多,他不紧不慢地打开车后座的车门,然后恭恭敬敬地立于一旁。

紧接着,高桥队长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下车来,身后紧跟着一队威风凛凛的日本兵。这些士兵训练有素地下车后迅速列好队形,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般矗立在约瑟酒馆门前的道路两旁。

高桥队长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似苍鹰。他步伐稳健地踏入约瑟酒馆,身旁的沈嘉奇和藤野步步紧跟,亦步亦趋。三人一同跨入酒馆大门,犹如带来一股无形的威压,使在场众人皆不由得侧目相视。

徐志华、刘漳山以及其他保安队和特务队的人员纷纷涌上前来迎接,一时间,门口人潮涌动,场面颇为壮观。他们身着统一制服,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都伴随着军靴踩踏地面所发出的清脆声响——“咯噔咯噔”,这声音初听起来似乎颇具节奏感,但细听之下却又给人一种错觉,仿佛那一只只的军靴正踏碎着整片大地一般,令人不禁心生寒意。酒馆内的其他客人们见状,皆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而这些客人之中,更有许多曾亲历过高桥于查理饭店设下那场鸿门宴的商人们,洪九也身在其中。

此时,白山稳步走上舞台中央,开始发表讲话:“诸位贵宾,承蒙大家拨冗莅临今晚这场酒宴,白某感激不尽!此次宴会的主办方乃是人事宪兵队的高桥队长。他给予了我们约瑟酒馆诸多经济方面的援助与支持,同时也要感谢在座的诸位一直以来对白某及本酒馆的厚爱与关照。在此,请允许我向诸君致以最诚挚的谢意!”语毕,他面向台下众人深鞠一躬,表示敬意。

“下面,我们有请高桥队长上台讲话。”话落,台下的观众个个都拍手叫好,掌声响彻整个酒馆。

藤野和沈嘉奇快步走到舞台两旁像柱子一样立着,台下坐在座位上的沈清文和刘曼琪莫名对沈嘉奇产生一种钦佩感。

“诸位,鄙人宪兵队队长高桥浅一。”高桥首先来个自我介绍,“今天晚上我们宪兵队将在这里举办一场晚宴,我相信在座的诸位想必之前应该见过我。不过这次不用担心,这次宴会我不会向各位索要任何的东西,请各位放松心情,既然今天能赏脸参加,说明你们都是愿意和我们宪兵队合作的,我相信只要和我们和睦共处,那滨城的治安一定会越来越太平。”

“对于今晚的宴会,站在舞台右边的这个先生也付出了很多的精力来准备。”高桥让沈嘉奇上台。

沈嘉奇走上舞台,来到高桥身边,高桥沈嘉奇两人彼此握着手。高桥说:“这位是我的私人助理,他就是沈嘉奇先生,你们诸位有人应该知道这个人,甚至还有些人见过他,下面我们有请他来给大家讲话。”

“高桥队长说的对,咱们只有精诚团结,才能让滨城更加平安。你们很多应该待在滨城很长时间了,应该有人亲眼目睹滨城的情况。”沈嘉奇拍高桥的马屁,“你们看看滨城之前是什么样子的,高桥队长没来之前,整个滨城都是乌烟瘴气的,每天都不太平,现在已经比之前太平很多了。”

其实沈嘉奇他的心里很厌恶,整个滨城弄的腐败不堪的人就是他面前的这个人面兽心的侵略者——高桥浅一。所谓的善良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手段罢了,打着共荣旗号来大肆掠夺滨城的资源,这种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不止是他的家人,还有和他并肩作战的同志和同胞。南京大屠杀和三天前的重庆大轰炸的景象历历在目,沈嘉奇虽未亲眼目睹重庆大轰炸,但他见识过高桥的凶残,审讯室里同胞的身体被活生生的瓦解,甚至还有一些人被开膛破肚,内脏器官被无情的掏出,这些都是这帮侵略者的罪证。但是为了潜伏,他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沈嘉奇继续说,他的心口不一,嘴上说着:“虽然滨城会发生什么离奇的案件,但是只要有我们宪兵队保证,我们尽量会保证各位的安全,今天还有警察局,保安队和特务队的人来,我们一定会侦破这些离奇案件背后的事情,今天来就是做个保证。我们今天能到这里的都是朋友,最后各位吃好玩好,我就讲到这里吧。”

沈嘉奇朝高桥点头,他缓缓走下舞台,白山说道:“今天我们还特地请来了一支乐队来为大家演奏,我就不多废话了,下面直接开始吧。”

白山走下舞台,舞台上的人开始演奏起来,下面有的人跳起舞,有的人已经喝着酒,服务生也在为客人调配各种各样的酒,看上去很放松。

与此同时,井上就在酒馆外面,几十名士兵立在他面前。他对士兵很严肃的说:“私たちが今夜やったことと様々な兆候によると、その顔を覆った謎の殺し屋は今夜居酒屋を暗殺します。私たちがやるべきことは居酒屋を中心に、近くのところは全部私にコントロールしてくれます。その殺し屋が駆けつけば、私たちは彼に帰ってこないようにします。分かりましたか?”(根据我们今天晚上做的事情和种种迹象表明,那个蒙着面的神秘杀手在今晚会对酒馆行刺,我们需要做的是以酒馆为中心,附近的地方全部都给我布控,只要那个杀手赶来,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はい!”(是!)底下的士兵齐声回答。

就这样,约瑟酒馆在高桥的指挥下变成了天罗地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巡逻让街边的行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日本兵布鞋落地的声音越听越瘆人。

高桥站在舞台正下方,沈嘉奇叫来刘曼琪和沈清文介绍着。刘曼琪对高桥点头打招呼,沈嘉奇走到沈清文身旁对他说:“你来给他做个自我介绍吧,他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宪兵队高桥队长。”

“高桥队长,幸会幸会,小的早在家里听我们家少爷给您讲的大事迹。”沈清文打起了哈哈,“在下沈清文,前几天从重庆来到滨城,对滨城的环境还不熟悉,以后还请您多多包涵。”

“怎么样,刚到滨城,生活还适应吗?”高桥问他。

“您还真别说,比重庆那边好,这里每天晚上都那么热闹,像重庆那边都没这里这么繁华。我们家少爷说滨城的治安都是您一手打理的,您真不愧是宪兵队队长。”他继续拍高桥马屁。

“哪里哪里,我一个人可管理不好,宪兵队管理滨城治安还需要滨城其他部门的人配合宪兵队,所以不光是我们宪兵队的人做出贡献,警察局和保安队这些人也功不可没。”高桥回应他。

“呃~我在介绍一下这位。”沈嘉奇走到藤野身旁,“小蚊子,这位是藤野少佐,我和他是高桥队长最值得信赖的下属,他是宪兵队行动科和侦查科的科长。”

“哟西,希望你也积极配合宪兵队在滨城的一些活动,不瞒你说,沈先生现在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在滨城的模范市民,也是我们日本人最值得相信的中国人,我们希望你跟沈先生好好学习,一起为我们滨城创建美好的未来。”藤野拍拍沈清文的肩膀。

“来,干杯!“沈嘉奇喊着。他们五个人端起酒杯,碰杯一饮而尽。

“白先生!”沈嘉奇招呼道。

“来了沈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白山走过来。

“你带着小蚊子还有刘小姐去认识一下滨城其他的几个重要人物,我跟高桥队长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沈嘉奇吩咐道。

“好的,二位请随我来。”白山抬起手把他们请回座位上。

沈嘉奇高桥他们两人坐在一起,藤野则是离开坐在了一边。这时,井上走过来小声汇报他:“課長、私たちはすでに周囲に待ち伏せしました。明哨と暗哨が全方位で見つめています。不審な人物がいればすぐに取ります。この人は銃を撃って私たちと銃撃戦をしても、ただ釣られた魚です。”(科长,我们已经在周围全部设下了埋伏,明哨和暗哨都在全方位盯着,只要有可疑人物就会立刻将其拿下,这个人即便开枪跟我们发生枪战也只是上钩的鱼。)

“いいです。彼が現れたら、彼は熱い鍋の上のアリです。隊長のこの手は賢いので、君を壺に入れてください。”(很好,等他一现身,他就是热锅上的蚂蚁,队长这一招很高明,这就叫请君入瓮。)藤野奸笑着。

“はい!”(是!)

沈嘉奇这边,他跟高桥碰杯饮酒。高桥放下酒杯说:“沈先生,我已经找到在湖南的买家了,咱们选的那块地马上就能卖出一个好价钱了。”

“那真的太好了,您具体怎么操作?”沈嘉奇试探高桥的反应。

“我是打算这么想的,我可以联系我们大日本帝国驻上海的宪兵队和特高课,让上海的市政府炒股,之后在炒股的过程中趁机把这块地卖掉,这样我们就能拿到大量的钱,等到时候交易成功,别说我到时候给你一成的股份,我给你三成,咱们三七分。”高桥得意的笑。

“好啊。”沈嘉奇端起酒杯与高桥对饮,他放下酒杯后跟高桥再次提出一个请求,“队长,我打算把洪九也拉进来,您所获得的利润还是不变,我把我得到的股份转让一半的比率给他,您看如何?”

“为什么?”

“咱们不是要拉拢他的青帮吗,那得给他足够的好处收买他们的人心,只要他同意跟我们合作,将来滨城的治安一定会更好,他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协助他,您看怎么样?”沈嘉奇面带微笑回应道,似乎对此胸有成竹。

“也就是说你用你自己所得的利润分一半给洪九,利用这笔资金促进我们和他们的关系?”高桥向沈嘉奇确认。

“没错,我们总得拿出诚意,让他看到我们宪兵队与人为‘善’的一面嘛。”沈嘉奇笑着,“要不然很难笼络他们的人心。”

“你这个主意不错,你又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做出贡献了。”高桥吹捧他,“你准备好合同了?”

“准备好了,总共有三份,分别交给你,我,洪九三人各自保管。”沈嘉奇从上衣兜里拿出个信封拆开来摆放在高桥面前。

“想的很周到啊,但是入股是需要投资的,那块地是我们两个买的,他没有花钱进去啊。”高桥说。

“我出的资金腾出一半给他,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就以他的名义投资了。”沈嘉奇说。

“哟西,你现在把他叫过来吧,这件事我们三个人好好谈谈。”高桥说。

“嗯。”沈嘉奇站起身去找洪九。

藤野快步走来,脸上满是狐疑之色,开口问道:“隊長、なぜ沈嘉奇に承諾して、洪九と一緒に商売をさせるのですか?”(队长,您为何要应允沈嘉奇,让咱们跟洪九一同做买卖呢?)

高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彼が提示した条件は、私たちにどんな悪影響も与えない。現在、私たちは洪九配下の青幇を利用して自分の実力を強めることが急務です。この戦略は疑う余地なく賢明で、中国人を利用してより多くの中国人を引き寄せて私のために使います。もしかしたら,今後我々はこれで大騒ぎできるかもしれない。(他所提出的条件,并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负面影响。目前,我们迫切需要借助洪九手下的青帮来壮大自身实力。这种策略无疑是明智之举,通过利用中国人来吸引更多的中国人为我所用。说不定,日后我们还能借此大做文章呢。)说完,高桥心里暗自思忖着,认为这样做确实有利于他们未来的发展计划。

“もし彼がもし共産党だったらどうしよう、彼は彼らの青幇の実力を引き寄せて浜城の地下交通線を援護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もし地下党がこれらの混ざったギャングが援護すれば、私たちが彼らを見つけるのはさらに難しいです。”(那他万一是共*党的话该怎么办,他也可以拉拢他们青帮的实力来为滨城的地下交通线打掩护,一旦地下党有这些鱼龙混杂的帮派人员打掩护,我们找出他们就更难了。)藤野说。

“仕方がありません。私たちは今大量の資金が必要です。この資金をもらってこそ前線で戦う資源を得ることができます。前線で出会った中国軍はまだ頑固に抵抗しています。戦線が長すぎます。これは悪いです。上は私たちに対する圧力も大きいです。しかし、この取引は中国人を呼んでこそ、私たちを援護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す。”(没有办法,我们现在需要大量的资金,只有拿到这些资金才能获取在前线作战的资源,前线遇到的中国军队还在负隅顽抗,战线拉的太长了,这一点很糟糕,上面对我们的压力也很大。但是这场交易只有叫上中国人才能对我们做掩护。)高桥解释着。

“はい!”(是!)藤野回答,“隊長、今夜あの覆面殺し屋が必ず来るのは確かですか?私たちは今まで何の音も察知していないし、外には不審な人物もいない。”(队长,您确定今天晚上那个蒙面杀手一定会来吗?我们到现在还没觉察任何动静,外面也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もう少し待ってください。釣りに一番必要なのは十分な忍耐力です。”(再等等吧,钓鱼最需要的是有足够的耐心。)高桥让他沉住气。

“はい!”(是!)藤野说。

白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到何东俊面前,举起酒杯说道:“何老板,这杯酒敬您!”

“好,干杯!”何东俊豪爽地与白山碰杯后一饮而尽。

随后,白山将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对何东俊说:“等一下我准备去找高桥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告诉他我被人跟踪的事情。”

“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这太冒险了!”何东俊一脸惊愕,连忙出声劝阻。

白山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当然知道这样做有危险,但总不能一直让他们跟着我吧?就像昨天的救援行动,如果不是因为有洪九帮忙打掩护,我根本没办法脱身。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向高桥坦白实情比较好。”

“那你跟沈嘉奇说了吗?”

白山说道:“已经说了,他认为这种一直紧跟其后的做法并不是长久之计。尽管向高桥坦白可能会引起日本人的警惕,但如果继续跟踪下去,势必会对后续的行动造成不良影响。”

何东俊听完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并接着安排道:“那么,和佰、林宏以及杨明那三个人就交给你来派人监视了。而我则与赵志聪留在杂货铺里与你们相互协作。毕竟,咱们杂货铺的人手实在有限啊。”

白山表示同意地点点头回应道:“嗯,没问题。”

沈嘉奇带着洪九来到高桥这边,洪九端着酒杯先干为敬。紧接着,他和沈嘉奇一起坐下,高桥把合同摊开放到洪九面前说:“洪先生,沈先生他说要你跟我们一起合作,这是成功以后的好处,您可以看看,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在这三张合同上签字。”

沈嘉奇从衣兜里拿出钢笔放在餐桌上。

洪九双手拿起阅读着,阅完后问:“您打算开多少价格卖这块地?”

“我打算把上海的股市炒起来,这样上海的物价就可以涨二到四成,然后再把它卖出去。”高桥说,“这块地我们当时买的时候是五千大洋,现在在上海这种地是很稀有的,它的质量可以拍的上是前面几位了,股票炒作成功后我们打算以两万大洋的价格卖出,原本我跟沈先生打算三七分,但是他说他要把他一半的分红给你。”

“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入股的话总得交出一些代价吧。”洪九心想,“正好帮里很多兄弟的家庭都很困难,再加上前几天帮里兄弟的女人被qj,这些钱够当他们的抚恤金了,只是如果交易失败的话我也亏损了不少。”

“洪先生是不是在想万一投资失败的话会觉得自己有亏损?”沈嘉奇一眼戳中洪九的心脏。

洪九没有说话,脸上只是露出尴尬的笑容。

“没事,如果你同意投资,你的投资金额我会帮你付的。”沈嘉奇说,“也就是说如果投资失败,你没有任何的亏损,但是如果成功,您就会获得最少三千大洋的资金。”

“这买卖很划算啊,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进行交易,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啊。”洪九怀疑,“不会是沈嘉奇和日本人联手想控制我的一个手段吧。我这么做会不会就是当汉奸?”

原先沈嘉奇也只是单纯的认为这块地背后的东西就是单纯高桥和湖南的买家一个交易,但是刚刚听了高桥说的话他揣摩出了,这背后涉及的势力很庞大。高桥说上海的宪兵队和特高课会炒作股市,现在上海已经被日本人攻占,上海市政府也沦为日本人的傀儡,跟滨城一样,这些资金到了高桥的手里,他就能在滨城购买大量的军需物资。

虽说日本人战线拉的很长,没有办法展现全部的实力,如果一旦让他们获得这些物资,势必会有更多的同志牺牲。沈嘉奇分析着前线的形势,不过现在可以庆幸的是,物资运输需要调配处的人,这个周济影或许能帮上忙,他可以把物资送到滨河码头,再通过张恒良就可以把物资送出去了,但是这样付出的代价很有可能使张恒良同志的身份直接暴露。

“您只管放心,这些交易任何在您身上涉及到的风险和圈套,都会以我的名义承担,而且只要您现在跟我们达成合作,我保证,你的帮派在市场上的交易都不会少于现在五倍的分红。”沈嘉奇把钢笔放到合同中间,“我跟高桥队长已经签字了,您只需要签上字,就可以直接获得在市场上交易的主动权,甚至后面的投资您可以直接控股。”

这份礼太大了,洪九不知所措,但现如今要把帮里的兄弟都照顾好,他迫不得已需要这笔资金。

“好!成交!”他握起钢笔在合同上签上字。

“好!”沈嘉奇拍手叫好,“这份合同总共有三份,分别交由我们三人各自保管。”

“谢谢洪先生对我高桥队长的鼎力相助,干!”三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洪九向高桥和沈嘉奇握手,“合作愉快!”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洪九站起身。

“洪先生请留步!”沈嘉奇叫住了洪九,他招呼白山过来,“白先生,您过来一下有要事。”

“怎么了沈先生?”洪九问他。

白山掏出一沓钞票给沈嘉奇,沈嘉奇继而转交到洪九手上说:“今天受到宪兵队邀请的中国人都不需要自行支付定金,由我们宪兵队统一支付,这也是为了大东亚共荣的发展。”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先去跟帮里其他的兄弟喝酒了。”洪九举起酒杯喝下去。

“高桥队长,我去找一下白山,您慢用。”沈嘉奇放下酒杯,拿了一支全新的高脚杯去找白山。

“快去,快去快去。”沈嘉奇走后,高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藤野走到高桥身旁,他们两人紧盯着沈嘉奇和白山的一举一动。

“白先生,跟何老板都谈妥了吧。”沈嘉奇坐在吧台上,他的手拿着高脚杯下面的根部,手指打出一串摩斯密码,“你的一举一动高桥都会盯着,咱们在这里的对话也一样,我前面跟你说的事你等会儿就可以找高桥了,要不然一直盯着也不行。”

“谈妥了,您大可放心,货物明天一早送走,在路上要交的保险税我已经交了,等货物运到后,资金会直接到咱们的账户上。”白山给沈嘉奇倒起白酒,他一边倒一边暗语回复沈嘉奇,“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缓急,你比我更了解高桥,这个小鬼子生性多疑,他是不会轻易相信中国人的。你现在是所有中国人里他最信任的一个了,这一点对我们都很重要。”

“您给我倒白酒啊,那我可喝不了,我怕喝多了开车回去会出事,而且我脑袋里有弹片,医生提醒我不要过多饮酒。行吧,看在今天晚上酒馆宴会的事情上我就喝一杯,大杯就这一杯。”沈嘉奇端起酒杯直接干了,这让周围的人震惊,一个个都鼓起掌。

周边还有几名商人吹嘘着:“沈先生,您真是海量啊。”

“哪有哪有,今天我高兴,多喝了几杯,你们慢慢喝。”沈嘉奇跟他们打完招呼回去继续看白山,他接着用密码交流着,“最近我看高桥的表现,他对我也很是提防,难不成他查出什么端倪了吗?”

“你还是对他保持警惕,今天他能跟我们坐在这里愉快的喝酒聊天,明天没准就会屠城。”白山提醒沈嘉奇。

“这个我心里很清楚,但是没你想的这么夸张,他想搞共荣就必须需要老百姓的支持,你等会儿就去高桥说,剩下的还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议。”沈嘉奇站起身,他对白山说,“你去照看好高桥队长,我去陪我女朋友跳舞了。”

“好的好的,您请便。“白山鞠躬。

沈嘉奇走到刘曼琪旁边,沈清文打个招呼:“少爷,您总算来了,您刚刚跟他们都聊了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谈生意。”沈嘉奇回答很敷衍,沈清文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你跟他们认识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那些人对我态度都挺好的,估计应该是您在滨城的名声才影响的,要不然他们看都不看我一眼。”沈清文撇撇嘴。

“小蚊子啊,你要知道,滨城和咱们重庆可大不相同。这里的人们呐,大多数都心怀私欲,一切行为皆是为了谋取自身利益。可以说,这座城市处处暗藏着冷箭与阴谋诡计,就连各个部门之间也是明争暗斗、矛盾重重。如今的滨城已非昔日模样,它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毫无一丝光明可言。”沈嘉奇语重心长地说道,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安慰道:“别担心,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

沈嘉奇说完,他面露微笑,很绅士的朝刘曼琪伸手:“美丽的刘曼琪小姐,请问今晚能与你一起共舞吗?”

刘曼琪站起身,把手搭在沈嘉奇的手上说:“好啊,沈先生。”沈嘉奇挽着刘曼琪到舞台下方的大厅。

就在这时,乐队的演奏进入了最为激昂澎湃的阶段!他们的表演越发充满激情,而舞台下的人们则以更强有力的舞步回应着这热烈的旋律。沈嘉奇和刘曼琪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闪烁的霓虹灯下自由地穿梭往来。

他们的步伐轻盈且优雅,刘曼琪脚下那双精致的高跟鞋与沈嘉奇脚上擦得锃亮的皮鞋相互交错,起起落落间似乎也踩准了节拍。每一次落地所发出的清脆声响都恰到好处地融入到音乐之中,犹如天籁之音,为整个乐曲增添了无尽的魅力和活力。

这种完美的配合使得原本就精彩纷呈的音乐变得更加震撼人心、动人心魄。观众们被深深吸引,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而沈嘉奇和刘曼琪,则在这如梦似幻的氛围里尽情释放自我,享受着舞蹈带来的无限欢乐。

藤野端着酒杯一口喝下,他走到高桥身边说:“隊長、私たちは彼に対する疑いが多すぎるのではないか。彼が地下党ならこんなに落ち着くはずがないし、彼のダンスのリズムと音楽のリズムが一致して、まるで全身が没頭しているようで、彼の反応があまりにもリアルで、私は信じざるを得ない。”(队长,咱们是不是对他的怀疑太多余了。按理说他要是地下党不可能这么平静的,而且他跳舞的节奏跟音乐的节拍听着都很吻合,好像整个人都沉浸在里面,他给出的反应太真实了,这让我不得不信啊。)

“あなたは彼が偽装技術が優れていると説明してくれると信じられる。沈嘉奇という人の心理素質は本当に強いです。彼が今踊っている動作からわかるように、彼は胸がついた姿で、毎日私たちの憲兵隊の門に出入りしています。しかし、逆に考えると、実は不思議ではありません。もし彼がこの実力がなければ、憲兵隊に出入りすることは不可能です。彼と白山を尾行するスパイに、この二人の反偵察能力が強いことを彼らに発見させてはいけません。”(你都能相信他说明他的伪装技术高超。沈嘉奇这个人心理素质真的很强,就从他现在跳舞的动作中能看出来,他整个人看着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每天在我们宪兵队的大门里进进出出的。但是反着想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如果他没有这个实力,根本不可能会在宪兵队进进出出,告诉跟踪他和白山的特务,务必不能让他们发现,这两个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高桥指着白山给沈嘉奇倒的那瓶白酒,“その瓶の中の液体のように、もし彼に近づかなければ、彼の詳細を理解するのは難しいです。もし私たちがこの液体が白酒であることを知らなかったら、彼は水、塩水、砂糖水、そして燃料である可能性が高いです。”(就像那个瓶子里的液体,如果你不接近他,你很难了解他的底细,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个液体是白酒,那么他很有可能是水,很有可能是盐水、糖水,还有可能是汽油。)

“隊長の意味は、もし私たちが沈嘉奇の詳細を知りたいなら、彼ともっと交流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ということです。”(队长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想知道沈嘉奇的底细,就必须多跟他交流。)藤野双眼盯着沈嘉奇。

“それだけではない。”(不止是这样。)高桥拿起旁边的红酒给藤野倒上,“スパイに対抗する最善の方法は、彼が我々に対抗する方法で彼に対抗することだ。”(对付间谍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他对付我们的办法对付他。)

“キャプテンの意味は?”(队长的意思是?)

“沈嘉奇が私たちの目の中の彼を偽装できるなら、私たちも彼の目の中の私たちを偽装し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あることは一つのことであり、逆に考えても一つのことだと思いますが、実際には物事の性質は完全に変わりました。これらのエージェントはいつも私たちにこのような錯覚をもたらすことができます。これらの錯覚は彼らが事前に設計したものです。”(沈嘉奇既然能伪装出我们眼中的他,那我们也得伪装成他眼中的我们,有些事情正着想是一件事,反着想也觉得是一件事,但实际上反着来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这些特工总能给我们带来这些错觉,这些错觉就是他们提前设计好的。)高桥觉得很是讽刺,因为以前他觉得这个特工能潜伏这么多年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现在,如果没有间谍潜入,他才觉得这是最耻辱的地方。

以前他觉得帝国的军队都是战无不胜的,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完全全否定了这个想法。正因为这个想法,让他们的军队在前线跟国*党作战时吃尽了苦头,就是因为这个想法,才导致到现在都没能打下整个中国,所以过度的得意忘形会使事情的性质完全颠倒,这就可能会导致全盘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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